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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金花心虛地摸了摸肩膀,疼死她了,難道她真沒說?

自打參加工作後,她這記性就大不如從前了,總是記混,可能真沒說吧?

“反正小諾小誠不會有事的,我叔公也說了,有驚無險,你急啥!”石金花不理解朋友的驚慌。

來港城之前,她叔公就提醒了,是特意來度劫的,但只是有驚無險,結果肯定是安然無恙,小暖那麼著急幹什麼?

江小暖沒好氣地白了眼,“等你當媽了後就能理解我的心情了。”

哪怕明知道是有驚無險,可想到孩子在殺人不眨眼的匪徒手裡,她還是很擔心,恨不得能替兒子受這個劫。

石金花眨了眨眼,淡然道:“我不會有孩子的。”

她都沒想過結婚,自然不會生孩子,一個人生活挺好的,就算叔公替她解除了身上的盅,她也沒考慮過結婚的事。

“話別說這麼滿,你現在才多大啊,一輩子才剛剛開始,說不定你的有緣人很快就出現了呢。”

江小暖才不信這種鬼話,林靜當初說得多信誓旦旦,說要考驗席若思,享受幾年單身生活,結果呢,席若思只追了半年就心軟了,迫不及待地成了席太太。

現在她也沒心情和石金花討論這事,兒子還在匪徒那兒呢。

此刻是凌晨兩點,江小暖他們毫無睡意,壽總也睡不着,孩子沒安全回來,他眼睛都合不上。

不過警察那邊傳來了好消息,說找到了匪徒的窩點,但所有匪徒都死了,還有一輛燒毀的車,並沒發現兩個孩子。

“匪徒死了?怎麼死的?”壽總聽得莫名其妙,窮凶極惡的匪徒居然死了?

誰幹的?

警察的表情很古怪,欲言又止,因為他也覺得這個結論太匪夷所思,兩個八歲的孩子,怎麼可能弄死那麼人高馬大的匪徒?

可現場只有兩個孩子和匪徒的腳印,並沒有其他人,而且那些死者的死因也很古怪,法醫說是中了一種很詭異的毒,應該是蛇蟲一類咬的,可什麼蛇蟲會同時攻擊匪徒?

卻不會攻擊兩個小孩?

除非這蛇蟲是兩個孩子養的寵物,這樣就能解釋清楚了。

可這也太荒謬了,警察感覺他身處在武俠小說中,就像那個碧血劍里的何鐵手一樣,身上全是毒,隨便揮個手都能毒死人,莫非這兩個小孩也是五毒教的?

武俠迷的警察腦洞大開,居然被他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壽先生,您家的孩子是不是養了寵物?”警察突然轉移了話題。

“我在問你們案情,你提寵物幹什麼?”壽總有點生氣,覺得這個警察有點傻。

江小暖心中一動,問道:“那些死去的匪徒,是不是吐了黑血?”

“是的,他們都中毒而亡,法醫說是被蛇蟲咬傷的,毒性極烈。”警察興奮了,聽這口氣,他的推斷沒錯啊。

江小暖鬆了口氣,看來小諾小誠確實沒事。

她不隱瞞,將小諾養了條蛇的事說了,“我家孩子從小就拜了師,他們師門都好養一條小蛇當寵物,我兒子那條蛇其實很乖的,只有我兒子遇到危險時才會出來。”

警察滿臉興奮,脫口問道:“請問你兒子拜的師門是五毒教嗎?他們還收徒弟嗎?有沒有年齡要求?”

就是不知道他這個三十歲的大齡青年,符不符合要求?

江小暖有點懵,什麼五毒教,這名字聽着怪耳熟的。

石金花恰好看過碧血劍,便在她耳邊嘀咕了句,江小暖哭笑不得,不過大祭司那兒和五毒教確實有點像。

“不是五毒教,人家也不收徒弟了。”

警察十分失望,他的武俠夢,才剛開始就破碎了。

唉!

壽總聽得一臉懵逼,小諾居然養了條毒蛇當寵物?

他怎麼從沒看到過?

而且小陸這兩口子的心也太大了吧,萬一毒蛇咬一口怎麼辦?

毒蛇可是冷血動物,哪養得熟的?

警察帶他們去匪徒窩點,江小暖主動要求的,壽總也跟着去了,他想見識一下。

山腳下有一輛黑糊糊的車子,燒得不像樣了,距離車子十幾米處,還有一灘血跡,江小暖心裡一緊,又擔心起來。

大祭司只說小諾小誠有驚無險,並沒說他們不會受傷,現在這倆孩子也不知道在哪,會不會受傷了沒法行動?

一想到兩個孩子受傷了,還躲在某個陰暗角落裡,江小暖的心就揪成了一團,恨不得將賀曉飛這王八蛋千刀萬剮。

匪徒的窩點在半山腰,有幾間荒廢的房子,五六個匪徒躲在地上,屍體已經僵硬了,嘴角邊流着黑血,身體也變成了黑色,一看就早中毒而亡。

江小暖在幾個死人中辯認,並沒發現賀曉飛,心裡更擔心了,她怕的是賀曉飛劫持了兩個孩子。

“小諾留下的。”

陸寒年在地上找到了一枚扣子,是小諾衣服上的。

地上還有幾截咬斷的繩子,警察鑒定過了,是老鼠咬斷的,所以他們很奇怪,老鼠怎麼會去咬繩子?

江小暖不想告訴警察兒子的秘密,但壽總那兒不能瞞,便讓陸寒年和他說。

陸寒年將壽總拉到一邊,說道:“小諾能的蛇蟲溝通,並驅使它們,那些老鼠定是小諾叫來幫忙的。”

壽總眨了眨眼,儘管他見多識廣,可還是被這話驚住了。

一個從小養劇毒蛇當寵物的孩子,還能驅使老鼠,這孩子是要上天嗎?

難怪小諾那孩子那麼與眾不同,難怪大祭司那樣的高人,要收小諾兄弟倆當徒弟,原來這世上真有能人異士啊。

“放心,警察不會追究的。”

壽總明白陸寒年的意思,便走過去和警察說了幾句話,果然警察便不再糾結老鼠了,他們遵循足跡搜尋兩個孩子的下落,江小暖他們也跟着。

石金花也來了,她憑着感應指了方向,果然和足跡對上了,只是越往裡走越黑,警察們心裡也沒底了,這麼幽暗的深山老林,兩個孩子能跑這麼遠嗎?

距離他們一里路的一個山洞裡,賀曉飛躺在地上,面前是小諾和小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