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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森單是應付最初的那幾個特殊動能彈,就已經有些吃力了。隨着後續大量動能彈的同時襲來,他也是當即驚出一身冷汗。

更糟糕的是,他並不知道薇薇安手中的蝶舞,究竟還能不能繼續射出這種威力強大的無桿箭矢。

即便不能,當他全力應對這些無桿箭矢的時候,一位穿着聖甲的四階狂鬥士,也不是容易應對的。

更甚至,他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次施展聖技·千鳥朝陽了......

“可惡的流雲家,可惡的雲海侯爵,竟然這麼支持這個廢物兒子,把這麼多聖器全部交給這個廢物使用.......真是可惡啊!”比爾森面容扭曲,在心裡發狠的咒罵著。

再無選擇後,懸浮在他身前的那柄由電光飛鳥組成的特殊長劍,也只能被迫全部迎了上去。

當漫天的電光飛鳥迎上有特殊動能彈組成的死亡彈幕時,刺目的光芒,如閃爍的烈日,難以直視。

“呃.......”一聲悶哼,比爾森連中數彈,軀體上的幾個透明窟窿,驟然可見,但幸虧沒有要害,仍保留了一點戰力。

“啊.......”薇薇安也是驚呼一聲,未能盡數攔下的電光飛鳥,也把她強行撞飛回去。

但不同的是,薇薇安那身暗紅皮甲,發揮了應有的防禦作用,成功抵消了那些電光飛鳥的大半攻擊。雖然她也因此受到了一些撞傷,但正處於狂化狀態的她,已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眼看對方身受重傷,薇薇安豈肯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陡然雙足發力,再次衝上。

身懸半空時,她手中的蛇骨劍就已經破空刺出。

“給我死!”薇薇安咆哮道。

蛇骨劍的劍身陡然伸長,重傷之下的比爾森本就實力大減,又猝不及防,根本無力應對,也躲閃不及。

危機當頭,他略微錯開了身位,避開要害位置,但也任由蛇骨劍的劍尖貫穿了他的肩甲。

“啊.......我和你拼了!”比爾森慘呼一聲,手中的長劍往上一撩。

剎那間,長劍化為一道電弧,如靈蛇一般,沿着蛇骨劍的劍身,急速竄向薇薇安的面門。

薇薇安身懸半空,唯一的着力點就是手中的蛇骨劍。眼見電弧襲來,只能手腕猛然加力,借勢避開面門。

電弧速度極快,就在薇薇安堪堪側頭避開的瞬間,仍被削掉了大半隻耳朵。

感到火辣辣的疼痛,薇薇安勃然大怒,手腕略微一轉,借勢強行墜地。

薇薇安的這一系列的動作,讓比爾森受到的創傷,持續增到,到了最後,整個肩膀一起掉了下來。

連接處,血肉模糊,白骨清晰可見。

比爾森持劍的手臂已經脫落,再無還擊之力。重傷之下,更是面色慘白,冷汗如雨,也全憑一口氣強撐着。

“不要殺他.......”雲浪急聲呼喊。

“請.......手下留情啊!”哈羅德男爵一臉死灰的出言求饒。

二人的聲音幾乎同時而出,但卻不是同一時間做出的決斷。

雲浪的實力極差,反應較慢,在薇薇安二次前沖時,他就已經決定攔下薇薇安。

但是,薇薇安的速度實在太快,等他做出決定,又喊出聲時,薇薇安和比爾森已經再次交手,而且都分出了勝負了。

哈羅德男爵的實力,雖然遠不如薇薇安和比爾森,但也不至於完全跟不上節奏。等薇薇安再次重創比爾森後,他想起二人多年的友情,不願他喪命此地,才失聲求饒。

薇薇安墜落後,本想順勢一掃,直接斬殺比爾森。但聽到了雲浪的呼喊後,才中途打消了念頭。

但是,她也不是輕易吃虧的主,蛇骨劍再次卷向落地的斷臂。利用鋸齒順勢一帶,斷臂倒飛,她一手接住斷臂後,強行取出比爾森的長劍。

然後,又把那條斷臂丟了回去。

“哼,你要感激我的主人!”薇薇安冷哼一聲,順勢一退,如秋葉飄落,回到雲浪身側。

雲浪無心理會比爾森的死活,看着薇薇安的耳朵血流不止,大為心疼,急忙提醒道:“快快,快用生命藥水治療下耳朵,要是耳朵少了一些,以後可就不好看了!”

薇薇安到是不以為意,兀自摸了摸傷口,淡淡的道:“主人,您不用擔心,四階狂鬥士在狂化時,像這類的小傷,會很快治癒,不用浪費珍貴的生命藥水。”

狂化狀態的薇薇安,性格與往常不太一樣,雲浪不久前也知道了這點,故而也不敢過多催促。又親眼看到她的耳朵,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時,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一旁的曼莎看再次上前提醒手忙腳亂的雲浪:“大人,還請小心一些,薇薇安大人的鬥氣,十分凌冽,有可能會傷到你啊!”

薇薇安聞言,大為不滿,怒道:“我還不至於那麼蠢,怎麼可能傷到主人。”

雲浪見狀,怕二人爭吵,趕緊勸道:“你們都不要爭吵,先看看那邊的情況吧!”

雲浪說罷,揮揮煙塵,率先走向對面三人。

薇薇安順手把比爾森的長劍插在地上,然後一言不發的跟上,替雲浪嚴密戒備。曼莎猶豫下,散去鬥氣鎧甲後,也跟在了二人後面。

一場如同疾風暴雨一般的大戰之後,屋內僅剩的一張桌子,也散了架,大半化為粉末。

桌子的另一端,哈羅德男爵和他的戰鬥女侍,正圍着比爾森,嘗試救治。

在比爾森的附近,大量血跡並沒有向外蔓延,而是直接流入了位於他身後的幾個深不見底的小孔。哈羅德的戰鬥女侍,十分在意那些小孔,她的目光總是不自覺的飄向那裡,面色陰沉。

哈羅德男爵注意到雲浪走來,急忙起身,先前的盛氣凌人再也不見,只是慌亂的詢問道:“你.......你想做什麼?難道.......想把我們全部殺掉嗎?我.......我可是帝國的男爵!”

雲浪搖了搖頭,又往哈羅德男爵身後看了看,反而有些關心的問道:“我為何要殺掉你呢?你多慮了.......這位劍師,現在如怎麼了?我這裡還有一些生命藥水,用不用......”

“不勞費心!我還死不了.......”比爾森掙扎着想要站起來,但由於身體太過虛弱,反而躺了下去:“咳.......不必假惺惺的,這是對我的侮辱!”

哈羅德男爵輕嘆一口,主動圓場:“唉,我也隨身帶了一些生命藥水,已經為劍師熬上了.......不過,劍師的那條斷裂的手臂,要想保住,還要勞煩鎮上的光明主教。領主大人,如果你沒有其他吩咐,請允許我趕緊帶着劍師告辭離開,前往鎮上的光明教堂吧!”

他為來之前,也想給雲浪一個下馬威,並藉此機會告訴這個少年領主,這個閃金鎮究竟是誰的閃金鎮。然而,他完全低估了雲浪的實力,反而被雲浪順勢來個下馬威,一時間被動至極!

現在,比爾森身受重傷,如果連持劍的手臂也保不住,必然實力大減,到那時懷特家沒了四階賢者的支持,在以後的爭鬥中必然處處受制,並趨於下風。而且,時間久了後,懷特家也必然因此走向沒落。

而四階賢者也不是容易招攬的,比爾森之所以願意待在懷特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投靠懷特家時,還只是三階。這許多年來,懷特家的家主哈羅德男爵也確實待他不薄,否則他豈肯一直待在閃金鎮這個邊陲之地。

無論是念及友情,還是考慮現實利益,他都要保住比爾森,並願意承受任何能夠承受的最大代價。

他相信,這位少年領主也絕不會錯過這個最佳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