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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子一掉,陶振坤還穿了個大褲衩,此時的褲衩早已是支起了涼棚,顯得高聳威武不屈,看其形狀,碩大的像是男人中的極品。於是,她不禁驚愕了一下。

此時的陶振坤似已恍然大悟,什麼廉恥道德的約束都拋到了九霄雲外,他趁勢將自己的體重壓在了吳荷的身上。吳荷很自然地分開了雙腿,在恭候着。由於陶振坤初試男女之歡,幾經探索仍不得其法,這種事雖說是無師自通,但是在初學乍練下,難精通“門路”,不禁在心急氣燥下人難堪起來。吳荷見這初出茅廬的傻瓜小子愚蠢的可笑,就主動擒了那“鬥志昂揚”並且渴望到“龍潭虎穴”搏殺之物誘導着。

吳荷沒有失望。

陶振坤如同是在用黑纓槍與草靶子上練習拼刺,經歷了由生疏到熟練的過程,他曾經無數次遐想過男女之歡時的情景,以為有啥高難度呢,原來竟是恰如從裡屋到外屋只需邁過了一道門檻兒那麼簡單,緊接着他在一陣子的手忙腳亂後便是感受到了那振奮人心的狂風暴雨般的動作猛烈襲來。

在吳荷的感覺中,彷彿慾壑難填的渴望中充斥了滿滿當當的回報,好似從不曾如此的愜意過,這大概是久旱逢甘雨的原因吧!

食色性也。

對於這種事而言,是具有摧殘的暴力性質的,充滿了野蠻和蹂躪,但女人卻喜歡接受。究其原因,皆為生理需要。

兩人陶醉在男歡女愛的交媾之中。如浪濤中顛簸的小船,在劇烈搖晃着。吳荷是浪濤,陶振坤就是那小船。

好一會兒,好一會兒——給陶振坤的感覺就像是在攀登高峰,眼看着就快接近頂端了。

吳荷在哼哼唧唧中突然懇求道:“別射在裡面!”

“為啥?”陶振坤一愣,停止了動作。

“要是懷了孕,讓他當野孩子嗎?!”

陶振坤繼續了他的動作,直到——直到他在關鍵的剎那間,他及時摟住了機子,控制地取出那物將一股黏稠的液體噴射在吳荷肚腹之上,有着瞬間窒息的暈眩,隨後癱軟地趴在了吳荷身上稍作歇息,在他那種呼哧呼哧大喘下,恰似經歷了千山萬水的長途跋涉勞累所至。

就這樣,兩個人就像亞當和夏娃那樣偷食了“知善惡樹”上的禁果,有所不同的是不是被一條蛇的唆使而為,而是被男女之間的不可遏制的慾望慫恿。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又相互撫摸親昵了一番,這才起身穿好了衣服。自此,陶振坤總算是在性方面有了食髓知味了。

陶振坤坐在地上,把吳荷摟在懷裡。他初次體驗到了性的過程,才知道原來如此簡單卻又是如此的美妙。

吳荷淚珠晶瑩剔透地說:“你可別提拉上褲子就不認賬了?!”

陶振坤看着我見猶憐的她,就說:“我是那種過河就折橋的人嗎?你想讓我怎麼做?”

“我不和杏梅爭你,只要你別忘了我,隔三差五的也讓我解下饞就得了,除此之外,也不圖意你什麼,就滿足了!”

“放心吧,我不會辜負你的,我已經把你當成我的女人看了。只是——”

“只是什麼?”

“做出了這苟且之事,覺得對我哥有愧!”

“他要是還活着,我也不可能給他戴‘綠帽子’的,因為我愛他。可他畢竟是死了,是他拋下了我,是他對不起我在先,難道真的讓我為他守節一輩子嗎?!儘管我愛他,可——可他卻沒了!我是個女人,而且還年輕,也是需要男人來愛的啊!你能理解我嗎?”吳荷說到了這裡,竟然是淚如雨下。

陶振坤頻頻點頭,給她擦着淚,撫捋着她的篷亂的頭髮,安慰着說:“嫂子!我——”

“怎麼還叫我嫂子!”

“噢!是——是——荷兒,別難過,你的一肚子苦水,我當然理解。”

一有了這層親密關係,自當就要改了稱呼了!

“我在別人面前看似有說有笑的,可是能有誰知道金心裡的痛苦呀?!”

“我知道,那隻不過是你強作歡顏罷了!”

“你能理解就好!我現在真羨慕杏梅,她好幸福!”

陶振坤輕嘆了一聲說:“也許——並不像你想的那樣!”

“為啥?”吳荷一愣。

陶振坤到了此時,好似終於遇到了可以一吐衷腸的知音人了,一肚子的委屈有待傾訴。就是再羞於啟齒,也覺得已沒必要再隱瞞,也許吳荷還能會為自己指點迷津呢?一個過來人自會對這種事有所經驗的,於是他就揶揄道:“她——她——她從結婚那天起,我——我——我們到現在還不是真正的夫妻!”

“怎麼回事?”吳荷愕然。

陶振坤極為不自然地說:“我還沒得到她的身子,她不讓!”

“怎麼會有這種事,這是為什麼呢?”吳荷很是不解。

“你也知道,她不喜歡我!”

“可你喜歡她,這我也是知道的。既然是嫁給你了,就該是木已成舟的事。她不讓你,你就忍着了?”

“她總是以‘月事’來拒絕我,沒辦法!”

“‘月事’?都多少天了,就是碰到了‘月事’,那也該過去了。”

“我也奇怪!”

“她會不會有別的毛病呀?”

“這我也不知道!”

“你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她是你的老婆,你是她丈夫,她不同意不行。女人嘛,只要得到了她的身子,她就會跟你了,到時就別說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了,不喜歡當初幹啥來着?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嫁了人,就沒啥說的了,認命吧!”

“可我——唉!”

吳荷輕輕無奈地嘆息了一聲,眼裡的表情出現了悠然神往的光彩,幽幽說道:

“女人,有時是需要男人來征服的!就像當年的運昌,沒請媒人,他就公開向我求婚。他是打獵時和我在山上遇到的,那是我和我們村子裡的幾個姐妹在山上撿蘑菇時,他主動上前搭訕的我。他那天肩膀上扛着獵槍,另一肩膀上還落着一隻不怕人的鷹。那麼大的一個人,脖子上卻戴着個小孩子才戴的麒麟銅鎖子,濃密的頭髮有些長而亂,下巴上長着黑黑的鬍子茬兒,嘴上叼着香煙,給我的印象是有些弔兒郎當的,並且帶着股匪氣和冷傲,濃眉大眼的他很英俊瀟洒,在他的身旁跟着‘追風’。後來的幾天里,他常到我們村子圍前左右的轉悠,我明白了,他是想接近我。我們就這樣認識了,他說對我是一見鍾情,並且發誓一定要娶我,那年我十七歲。我對他開玩笑說,你要是一天之內能給我打一隻狼回來,我就答應嫁給你,那時正是我家的小豬崽子被狼給叼走了。沒想到,在第二天上午,他果然肩上扛着一條死狼去了我家。併當着我爹娘的面求親,我爹娘那時很反對我和他好,也沒答應,原因是嫌他身上有種匪氣,粗暴野蠻,並命令我以後和他斷絕關係。可是,我卻發現自己是真心地愛上了他,心裡充滿了初戀時甜蜜的感覺!也就這樣,在兩情相悅下,我們還是偷着私訂了終身,並且山盟海誓,他非我不娶,我非他不嫁。在後來,可爹娘之命難違,家規也嚴,怕兒女做出傷風敗俗的事來,說我要是跟了他這輩子是不會幸福的,我也認為是胳膊擰不過大腿,這讓我左右為難,很痛苦!那是幾天後的一個夜裡,是夜靜更深的時候,他在牆外學貓叫,我知道是他,他對我說這是約會的暗號。我是趁家人都睡著了,就跳出牆去見他,本來是想拒絕他,可沒等我把話說完,他二話沒說,就把我攔腰抱起,抱進了場院的穀子秸上,當時我掙扎着,但沒呼救。這無形中是等於順從了他,把一個女人這清白的身子給了自己所喜歡的人,是我心甘情願的,無怨無悔。就這樣,我成了他的女人!後來,我不顧爹娘的反對,執意要嫁給他,甚至是以死來要挾,爹娘沒辦法才同意了,並對我說,今後跟我斷絕親情關係,我的享福受罪與他們無關!其實,那時我已經懷上了運昌的孩子了!最後,我看了眼已哭成淚人一樣的娘,還是拿起了一個小包袱,毅然決然地跟着運昌來到了‘和平村’。 由於我的叛逆行為,讓家人蒙羞,又感到自己不孝,為此深感慚愧!在路上我走累了,他就乾脆背起我走,在他的肩上還挎着那桿始終是形影不離的獵槍。他在山裡大聲地喊着:這輩子苗運昌一定會對吳荷好的,不然就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山谷里都帶着迴音。我趴在他的肩頭也哭成了淚人,在那一刻,我在痛苦中感受到了幸福,同時也認定了要一輩子都跟着他了。婚後,他也的確是對我很好,百依百順的,連他爹娘都說他那火爆的脾氣沒了。在嫁給他剛滿八個月時,我就生下了旺旺,也知道村裡人說啥的都有,可我不在乎。就是時至今日,甚至是運昌死時,我的娘家人都沒有來過!現在想起過去,真是一場夢一樣,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不管怎麼樣,我不後悔。這輩子能真心愛上一個男人,知足了。”

吳荷說完這話,就又哭了。現在對她而言,用文明詞說是遺孀,用粗俗人話說就是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