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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亦然的父親蘇遼政作為段父的好朋友站出來,表面上是救段家的遺孀,其實將段家酒店收購了個七七八八,而且當初資金鏈斷裂,就是他搞的鬼!

這份血海深仇,段斯哲也是在三年前才偶然得知,從此以後,報仇變成了他人生中唯一的方向。

也就是三年前,他開始展開計劃的第一步,向蘇亦然告白,訂婚。

“謝謝你。”段斯哲湊近英俊的面龐,驀地對蘇亦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就是這三個字,也愈發讓所有人認定,就是蘇亦然背叛了蘇家!

蘇家破敗,蘇父戴罪失蹤,所有人都認為蘇亦然是罪有應得,她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最後還連帶着母親和妹妹都受累。

蘇母一直心懷怨恨,好好的一個家庭,養尊處優的生活,就這麼被蘇亦然全毀了,一朝就從天堂墮入了地獄。

只有蘇俏雪還陪在蘇亦然身邊安慰她,支持她。

“雪兒,謝謝你。”她將手覆在蘇俏雪的手上,凝望着雪兒青春稚嫩的面龐。

現在雪兒還在上學,媽又做了多年的家庭主婦,不管怎麼說,只有她能撐起一個家了……

然而她剛回到自己上班的報社,直接被保安毫不留情的趕出來了,主編高高在上的對她說,“蘇亦然,你被辭退了。”

說完,就把那一張裝了賠償金的信封砸落在地上。

蘇亦然知道是誰搞的鬼,視線落在地上的信封上,彎下腰去。

要是在以前,她這樣一個名媛絕對不屑於做這麼沒尊嚴的事,可是現在,她別無選擇,還有一個家庭等着她去養。

每天都是上班的點離開家,不想讓媽和雪兒看出任何破綻,其實她是去找工作了,投了十幾家報社,沒一家敢要她,就連原來一些跟她關係還不錯的編輯們,現在也是對她敬而遠之,這幾天,就讓她嘗盡了世態炎涼。

走到絕路上,人總是會冒出些新鮮的想法,蘇亦然突然回憶了和那個陌生男人的一晚,當天,她看到段斯哲的手下在搜捕她的時候,每個房間都會按門鈴查探一下,但唯獨那個男人的房間,沒有聽到過門鈴聲。

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是段斯哲也畏懼的存在?

抱着試一試的想法,她又回到了那間酒店,站在那間房門口,她試探性摁了摁門鈴,很久,沒有人回應……

也許是她多想了吧,兩人不過一夜露水情緣,他怎麼可能還找過來?

蘇亦然轉身離開,“吱呀”一聲,身後的門突然開了,強悍的力道,把她給拽了進去!

她剛想尖叫,一對上男人鷹隼般的眸,叫聲立刻消融……

男人的胳膊連帶着指尖都是濕漉漉的沁涼,穿着件V領的浴衣,性感的胸膛若隱若現,像是剛洗了個冷水澡。

他審視着她,揚了揚眉,“故地重遊?”

這話帶着點挑逗的味道,蘇亦然的臉一剎那蒸騰起熱氣,下巴突然一痛,她被迫撞進他古井深潭般的眼波中。

“先生,能不能幫幫我?”她揪住他的胳膊,滿臉的無助。

毫不造作的純天然,像一隻等着他吃的小兔子。

宮夜擎胃口大開,冰冷的視線下意識的往下一掃,和昨晚一樣,起了反應。

如果一次是偶然,兩次又是什麼?

這個女人,真的是他的葯。

他沒回答她,坐在沙發上,交疊着長腿,強大的氣場不容置喙的壓迫着一切!

迷離的燈光,勾勒着他絕美的容顏。

深邃遒勁的眸,高挺的鼻樑,弧度正好的薄唇,無處不彰顯着魅惑!

蘇亦然無措的看着他,本能的臉紅心跳着。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大膽了,連一個男人的身份都沒搞清楚,就跑過來。

猶豫中,一轉身,手剛要放在門把上,電話突然響起,是鄰居王嬸打來的。

“亦然,你趕快回來,你媽借了二十萬高利貸去買包,現在高利貸已經找上門來了,要砍斷她手腳!”

蘇亦然手指緊攥,關節都泛白,很快她答道,“王嬸,跟高利貸說,給我一小時,我帶着錢過去,不等我就下手,一個子都沒有!”

她迴轉過身,巧笑嫣然,和來時的緊張截然不同,“先生,可不可以給我二十萬?”

脆生生的嬌音難掩輕微的顫抖。

“憑什麼?”

面對宮夜擎的輕嘲,她相反鎮定下來,“我有的,都可以作為交換。”

“包養明星,也不過才……”

她面色不變,打斷了他的話,“先生,你應該很清楚,我很乾凈!”

微抬着頭顱,明明是在乞求他,但骨子裡散發的是渾然天成的傲氣。

男人戲謔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她闔了闔眸,想着母親現在被刀架着的畫面,身體站得愈發清麗筆直,“而且,期限隨您。”

做一輩子的禁、臠,二十萬確實不虧。

宮夜擎上下打量着她,五年的時間,他不計其數的嘗試,唯有這個女人,才能打破他的“無動於衷”。

至於她的乾淨……昨天的初嘗,那一層膜很明顯。

一張卡砸落在地上,蘇亦然目不轉睛的看着,對於這黑卡並不陌生。

這種卡的權限很高,以段斯哲現在的地位,吞併了好幾家公司之後,都沒資格擁有這種卡。

看來,她賭對了!這男人,來頭不小。

“蘇亦然,我會幫你,不僅僅是二十萬,甚至包括復仇,可你要乖乖聽話。”男人低沉悅耳的嗓音瀰漫在空氣中,卻只讓人覺得說不出的寒冷。

原來,他早就把她的身份還有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查得一清二楚。

他對她志在必得,但偏偏,他去找她,和她來求他,又有着截然不同的意義。

他到底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她已經不那麼在乎了,滿腦子都充斥着兩個字。

復仇。

這幾天,她一直在隱忍,面上冷靜得不正常,可復仇這兩個字,早已深入了骨血。

現在只被男人輕挑的一戳,便破裂出來。

“讓我看到你的誠意。”冷酷的嗓音宛若惡魔的低吟,縈繞在耳畔,理智的掙扎已經被怒火沖刷得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