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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翊的確是殺人不眨眼,聽聞自從他白虎皇帝重病,他監國之後,殺了不少族人,一天殺一個重臣那都是少的!現在整個白虎朝廷都把控在他手裡。據來使說,白虎皇帝恐不久於世,所以需要衝喜,這才想要來求娶我朝公主,還特意點名要娶月兒!”宋徽說道。

愉貴人猛地搖頭:“陛下,不可啊,月兒她還那幺小。”

“此事不必說了。”

這時候,太醫來了,宋徽與愉貴人便沒有再繼續聊,但愉貴人心事重重,一邊擔心宋荇月裝病的事情暴露,一邊擔心白虎那邊的求親。

她人微言輕,說什麼都沒用!

她之前還在月兒跟前說要護着她,絕對不讓她遠嫁的!

現在就自打臉了!

都怪她,安於現狀,不爭不搶,結果女兒都要被人搶走了!

不能就這麼任人擺布!

太醫診斷完畢,說道:“稟陛下,四公主沒大礙,脈象也正常,許是站久了累,喝幾口水便可。”

宋徽忙命人取來水,給宋荇月潤了潤唇,宋荇月不一會兒便睜開了眼睛。

“賞。”宋徽滿意地看着太醫,真是立竿見影!

太醫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父皇!月兒想你了!”宋荇月一醒來便開始撒嬌,拉着宋徽的袖子說道,“父皇,娘親也好想你!”

“哦?”宋徽可看不出愉貴人想他。

愉貴人也不覺得自己很想宋徽。

但是,為了月兒不去和親,她還是要演一演。

她嬌羞地點了點頭。

“娘親夜夜以淚洗面,睡覺的時候,都喊着父皇的名字呢!”宋荇月摟着宋徽的手臂,將小腦袋靠在他的衣袖上。

宋徽詫異地看着愉貴人。

愉貴人再次嬌羞地轉過頭去。

“娘親還說,父皇定是不喜歡她了!方才月兒扯着娘親要走,娘親還說想要在外頭看看父皇的身影,哪怕只是看見影子也好呀!”宋荇月繼續說。

宋徽擰眉,看着愉貴人,似乎有點不敢相信。

她之前還將他攆出來來着。

“父皇,你就原諒娘親好不好呀?若你再不來琉璃宮看娘親,娘親就要得相思病了!”

“父皇,娘親為你綉了一幅‘桃花宴’,便是想與父皇一同漫步在桃林里,可惜那日父皇沒有出現,娘親唯有將相思寄托在綉品里……日夜綉,都要把眼睛繡花了呢!今日特意站在樹下,娘親說,若是見不着也不要緊的,看着勤政殿三個字,便能想到父皇是如何勤政愛民,聊解相思……”

宋徽將目光從愉貴人臉上移開,看向宋荇月:“朕怎麼聽門口的公公說,你娘親,是來求一個恩典的?”

根本不是來看他的!

宋荇月俏皮一笑,道:“哎呀,父皇,難道,娘親要跟公公說,娘親是為了來見父皇一眼的嗎?娘親若真的要求一個恩典,便是求父皇來琉璃宮一同用膳!”

“當真?”

“當真,月兒從不騙人的吖!”宋荇月一本正經地說。

愉貴人咽了咽口水,說道:“陛下,臣妾這段時間,想了很多,陛下是一國之君,若臣妾不能解憂,還給陛下造成困擾,實在是臣妾的不是,所以,臣妾只希望遠遠看陛下一眼便能滿足。至於陛下是否願意到琉璃宮用膳,臣妾……臣妾不敢奢望……”

“所以你想求的恩典是?”宋徽再次看向愉貴人,想要確認她的心意。

他堂堂一個皇上,去了琉璃宮兩次都被愉貴人攆出來,說出去不好聽。

且他對於三皇子的事情也悲痛交加,可是他是九五之尊,朝堂的事就夠他忙的了,實在是沒有心力再去處理後宮那麼多事!

愉貴人看了一眼宋荇月,她今日來,本是想求宋徽允許宋荇月去騎馬場的。

但現在宋荇月胡編亂造,說是求宋徽去琉璃宮用膳。

那只能順着月兒的話說了。

“臣妾……想請陛下來琉璃宮,嘗嘗臣妾做的菜……”

宋徽聽了,心裡頭雖喜,卻也擺出勉為其難的樣子:“看情況吧。若是去,會讓劉公公去通知的。”

“那父皇可要來哦!”宋荇月說完,往宋徽的耳邊一湊,說道:“父皇,月兒今日不打擾父皇和娘親,月兒想要去騎馬場找凜哥哥玩兒!”

宋徽一聽,看着她那迫切的模樣,原不想同意,但一想到,他這半年多來,與愉貴人之間的心結太多,這孩子也是為了給他們二人製造機會,便心頭一軟,說:“行吧!”

“父皇最好啦!"宋荇月雀躍地抱着宋徽,開心地笑。

“月兒,不得無禮……”

愉貴人伸手想要將宋荇月抱下來,宋徽卻不讓,擺擺手說:“無妨,父女之間,還需要什麼禮節?朕就喜歡月兒這個樣子!”

*

宋徽派人把宋荇月送去騎馬場,見宋玉雪和墨傾城也在練習騎射。

卻是獨獨不見宋珏凜。

“凜哥哥呢?”宋荇月抓住小李子好奇的問。

小李子指着樹林那邊說:“殿下聽聞白虎國的人說要求娶公主,氣得拿了弓箭去射兔子了!”

“哈?”宋荇月扯了扯嘴角,這宮裡的消息可真靈通,她剛出來,消息也到了。

宋玉雪握着弓,笑道:“四妹,你福氣可真不淺,聽聞那可是個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的惡煞,長得兇悍可怕,專吃小孩肉……”

宋荇月回頭看了一眼宋玉雪,這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的魄力,宮翊的確是有的。

但是長得兇悍可怕,卻非也。

宮翊的長相,屬於那種硬朗的帥氣,穿着鎧甲的模樣,真真是天神一般的人物!

但是,她可不會嫁過去。

宮翊多大?她多大?而且,宮翊說過,將她當親妹妹對待的!

這其中一定有人誤傳了!

“長公主這麼了解宮翊,是為了月兒的婚事專門去調查了嗎?”宋荇月困惑地問。

“呵。”宋玉雪冷哼一聲,不搭理她。

宋荇月挑挑眉,走去馬舍牽馬。

雪花的確養的很好,她騎上雪花,帶着弓箭,不顧下人的阻攔,一騎絕塵,往樹林里奔去。

宋玉雪盯着那一抹白色,說道:“傾城,她那匹馬名‘無痕’,是你兄長送她的,她卻偏給改名叫‘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