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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夫人道:“晋国要讨明珠,你给她便是,为什么要下毒,你将她惹恼了,她与陛下传了消息,把我们攒了几十年的老本都搬空了。”

“谁走漏的消息?”

“父亲,是你自己告诉晋国夫人的,她学了法术,能令人自己道出秘密。”

对晋国府上下来说,他们家夫人太厉害了,拿一条项链,就能令人道出秘密来。

个个觉得很痛快,那新宁伯居然敢对夫人下毒,还好夫人懂毒,一眼给识破了。

晋国府见冯昭用催眠术的,都引以为叹,觉得夫人不愧游过两界,这神通都有了。

冯昭并未给予解释。

杨玲珑几个对冯昭的景仰之情更深了。

素雪不解地道:“我还是不明白,小师叔讨那两枚明珠作甚?”

冯昭道:“玲珑就要成亲了,我想拿来磨粉制成祛疤膏,蓝明珠是制上等祛疤膏的绝佳原料,这一次我想亲自动手试试。你们从库里取些珍珠来,我先试试手,等制成功了,再用这个来制祛疤膏。”

杨玲珑面露感激,原来小师叔讨这个都是为了她。

冯昭道:“素雪,对毒术你不如我,我先回屋将上头的毒去掉,否则回头没用,记得给我寻一件磨珍珠粉的工具。这是所需的药材,你们替我预备好。”

“是,小师叔。”

她进了秘道地室,在石室里寻到药箱子,将清毒丸取出,捻成粉末化在清水里,再将两枚珠子丢进去,过了一会儿,再捞出珠子,放在地下寒潭里清洗,没了毒粉的珠子越发明亮了。

第二世时,那两个世外之人到底是什么来路,谁也不知道,只知道新宁伯府得了大机缘,不知道这两枚珠子的具体来路,是磨粉吞服,还是直接整个吞下去?

她出去取了珍珠和蛤蟆石磨及药材,蛤蟆石上有无数的坚硬石粒,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就是这种石粒能将珍珠快速地碾碎成粉。她告诉几个丫头,她要制作明珠祛疤膏,不成功不出来,别为她担心。

可以碾碎珍珠,将其磨成细粉,不多时,粉便磨成了,她取了一枚蓝明珠放进蛤蟆石磨,很快变成了蓝盈盈的细粉末。她用干净的毛笔将蓝珠粉扫到一只瓷瓶里封装后,又尝试性地用蜜蜂和了一匙蓝珠粉吃,下肚之后,没有丁点的感觉,先吃粉,如果没效果再整个吞服蓝明珠。

她取出一点蓝珠粉与珍珠混到一起,照着珍珠膏的方子,加了人参粉、绵羊油等,只是药材配料的处理便用了许久。

感觉到肚子饿时,就调一匙蓝珠粉各了蜂蜜吞服,服下之后竟不知饿觉。

累了,冯昭便在石室里睡觉,醒了再继续制珍珠膏。

亦不知外头是多少天,她加了九分的珍珠粉,只一分蓝珠粉,调制成膏状,原本是丁点的蓝珠粉,制出来后,竟是蓝盈盈的珠膏,她用珍珠粉再制了一盒,调合一处,颜色不见减淡,还是那般蓝盈盈。

她再加入一盒量的珍珠膏再拢到一处,调出来还是蓝盈盈。

冯昭心下连连称奇,这果是奇物,竟有这等功效,难不成还能复制?

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她眼睛一闪,制成珍珠膏吃呢,这里头全是纯天然的东西呢,想到这儿,她尝了一口,有中药味、蜜蜂味,不算太难吃。

冯昭挑了个瓷罐子,将要吃的珠膏倒入罐里,剩下的蓝珠粉亦一并放进去,加了更多的人参粉、蜂蜜进去,吃起来又甜又美味。

待冯昭出来时,已有三日之后。

几个人围聚了过来。

冯昭从盒子里拿出一只紫色瓷瓶:“这是给玲珑蓝珠膏,你试试效果。”

杨玲珑启开盖子,嗅了又嗅,“很香!”

“你们几个,就只能用寻常珍珠膏。”

杨玲珑手里的蓝珠膏颜色很漂亮,是冰蓝色的糊状,带些透明状,“小师叔,若是这东西真管用,回头我再寻寻,看还能不能弄点这种蓝明珠。”

素雪一脸羡慕,她们知道杨玲珑襁褓之时,在母亲怀里承了一刀,虽然大部分的刀力杨夫人承了,可她后肩有一条极是难看的疤,因着这儿,小时候她们几个一起沐浴,杨玲珑都不愿意。总是在别人沐浴后,才偷偷地去洗澡。

对于一个新娘子来说,自然是以最完美的一面呈现给心爱的男子。

素雪道:“小师叔把两枚都磨进去了?”

巧芬道:“两枚珠子只能制这么一瓶,要是多几枚就好了。”

冯昭给了另外四人一人一瓶珍珠膏,姑娘们就更欢喜了。

红霞几个还是想试杨玲珑手里的。

这珠子,可是夫人冒了中毒的危险才得来的。

千斤眼馋地盯着瓶子,指着自己的脖子,“杨师姐给我抹抹呗,我额头上有个疤,是小时候公鸡啄的。”

杨玲珑一人得了最好的,从里头抠了一丁点,抹在千斤的额头上,那被雄鸡啄过的地方有一个凹槽,一抹上去,就看那疤痕处闪出淡淡的浅绿光芒,不肖片刻,竟是被吸收了。

红霞连连惊呼,“这药膏好厉害,这么快就不见了,不见了,啊——啊——这是宝贝,给我一点,我……我左颊有一个长痘留下的疤,给我抹一抹,快,给我抹一抹……”

杨玲珑又给红霞抹了一下。

红霞转头就往屋里跑,再出来时,手里捧着妆镜,啊啊的连连尖叫,“没有了,这么快就消失了,天啦,夫人制出了神膏。”

素雪没想这东西如此神奇,“杨师姐,你后背的疤,我帮你抹罢。”

冯昭道:“抹一次消不了,就抹两次。每日抹一次就行,抹之前进行清洁处理。”这效果太好了,难怪那两个世外之人给了章家那么厚的机缘。

她倒吐了一口气,回到内室,又取了一匙珍珠蜜膏吃,怎么这东西如此奇特,她一边吃一边想,待吃到嘴里空空,她低头看时,一大罐珍珠蜜膏被她吃了个精光。

是了,这几天只吃这个也没觉得饿。

她倒了水,摇一摇,抱着罐子将水喝了。

连蓄三次水喝罢,肚子咕咕作向,她火速进了净室,一股恶臭袭来,她险些没把自己给臭昏过去,捂着鼻子喊了声:“千斤!”

“小师叔,来了!”

“把恭桶倒了罢!”

千斤应声,捏着鼻子,小师叔怎么拉得这么臭,她快受不了,到得外头,寻了个仆妇交给她就跑回来。

刚进来,就见冯昭捂着肚子,“我得上恭房!”

这一整天,冯昭拉了九次,只饮了糖水、盐水,其他的什么都没吃,偏越拉越清楚。

素雪诊了脉,说一切都好,不像拉肚子。

冯昭只说过去三天吃得太多。

几人也没怀疑,由着她去了。

冯昭睡了一夜进来,发现身上排着黑黑的汗珠,心下疑惑,只令人备了浴汤,洗了三回才算干净,接下来几天,每天醒来都发现身上有黑色的汗珠,白色的内衫都染成了灰黑色、深灰色、浅灰色,最后再没了颜色。

她的精神大好,坐在屋里照着小幅的《花神图》绘了一幅像陶余庵观音图大小的画。

杨玲珑立在案前:“小师叔,这是剩下的药膏,还有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