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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常升起,日子照樣有條不紊的過着,時間的流逝是人伸手所擋不住的,但還是有些人會覺得時間過得太慢,就像有些人感嘆時間過的太快一樣。

這段日子裡,趙雷過的有條不紊,白天去給荷官們上課,偶爾去賭場施工現場看看進度,提出一些整改意見。晚上睡前抽袋煙,和絲絲說會話。

“殿下,你應該去桂詩院過夜的。”絲絲來到趙雷的房中說道。這些天里,絲絲沒事的時候會去桂詩院和夏琳糖說說話。雖然倆人的出身天差地別,可夏琳糖一點郡主的架子都沒有,跟一口一個姐姐叫的極其親切,自然讓絲絲對她好感大大的,沒過多長時間倆人就迅速情同姐妹了。

夏琳糖無限幽怨的告訴絲絲,她嫁進來這些天,只有在吃飯的時候才能見到趙雷,都沒怎麼說過話呢,更是連房都沒圓上。身為姐妹的絲絲,當然心裡不落忍了,決定見義勇幫夏琳糖跟趙雷說下。

“哦。”趙雷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我不介意的。”絲絲以為趙雷是顧及自己的感受才這樣的。

“呵怎麼說呢。”趙雷苦笑了一聲,解開了褲帶指指某物說道:“你看,我的蛋蛋被磨破了。”

大街上的積雪開始融化了,西城大多是土路,因為雪水變的泥濘難走起來。不過,西城的人們都習慣了,並沒有把這當回事,倒是最近位於某條沒名字街道上建的東西讓大家津津樂道起來。

因為那個建築物實在是太過古怪了,雖然還沒蓋好,可從建起的框架來看,形狀極其的像是個鳥籠子,人們紛紛猜測,這個巨大的鳥籠子是幹什麼用的。還不時的有人去圍觀,有些小商販看出了其中的商機,把攤子都擺了過去,這裡竟然詭異的熱鬧起來。

工地對面不遠處的一家雜貨鋪內,柳大龍坐在輪椅上,趙雷站在他的旁邊,兩人都在打量着圍觀的人群。

“真是意想不到的收穫啊,這條街的人氣旺了許多。”柳大龍笑道。

趙雷也笑了,咂吧着煙袋鍋子說道:“現在我可以預見我們賭場開業的盛況了。”

“嗯。”柳大龍點點頭,忽的想起來一件事說道:“殿下,這條街還沒個名字,不如殿下就賜個名字吧。”

“就叫澳門吧!”趙雷說道。

“何解?”柳大龍問道。

“沒什麼解釋。”趙雷說道:“就是突然想起了要叫這個名字。”

“對了。”趙雷說道:“這條街也都拆了,蓋酒樓,蓋客棧。”

“嗯,我也正有這個打算,只是。”柳大龍遲疑了一下。

“錢不夠了是吧。”趙雷說道,輕輕喚了一聲:“老孫。”

孫武很快便出現,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遞給柳大虎,柳大虎低頭數了一下說道:“想來用不了這麼多。”

“能用上了。”趙雷說道,這些中有一部分是八皇子送來的禮金,有一部分是夏琳糖通過絲絲轉交給趙雷的,算是她的嫁妝,本來趙雷不想要,可想到自己現在手頭確實很緊張,就先收下了,想着以後要還給她。

“就照着醉月樓的標準蓋,能多奢侈就多奢侈。”趙雷說道:“我要這條街變成京城最大賭街,要不就對不起我給它起的名字了。”

“呵呵。”柳大龍女笑道:“那不是把宣文街也比下去了。”

“宣文街底子不錯。”趙雷點點頭說道:“最好把宣文街也拿到手,對那條街我還另有計劃。”

“那可是文五爺的啊。”柳大龍苦笑說道。

“文五爺?”趙雷挑了挑眉毛:“我怎麼沒聽說過這麼個人。”

“殿下您畢竟不常在街面上走,自然也就不知道了。”柳大龍說道:“文五爺可是真的西城之霸了,西城所有賺錢產業,有一半是文五爺在經營的,而且西城有一多半的街面也是文五也說了算的。我與之相比,只能算是個小蝦米吧。”

“挺好。”趙雷轉過頭看着柳大虎說道:“我想讓你取而代之。”

“我也想啊。”柳大龍搖搖頭說道。

“我不是問過你嗎?在我的助力下,你們能不能成為西城最大的勢力?”趙雷又問了一遍。

柳大龍低頭沉思了良久說道:“我需要三樣,一人手,二錢,三官面上的照應。這樣,我有把握扳倒文五爺。”

“呵呵,這就對了。”趙雷笑道:“雖然這三點我現在都給不了你,但放心吧,用不了多久的。”

在這前一天,趙雷接到了宮裡的旨意,果然如夏元英所說是讓趙雷去工部掛職,之前在駙馬府就見過了工部的兩個大頭,而且看樣子魏言老爺子頗為喜歡自己並且和外公容威有舊交,相信去了工部不會太難混。也可以讓自己涉足官場,建立自己的人脈。就像夏元英所說的,盡量的多爭取一些站在自己這邊的人,就算不當皇帝,也讓自己的手裡有足夠的底牌,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當然放心。”柳大龍說道:“能跟隨殿下,恐怕是我這輩子做的最英明的決定了。”

“哈。”趙雷拍拍柳大龍的肩膀說道:“將來,西城就是你的。”

趙雷離開後,叢中笑出現在柳大龍的身後。

“推我回去吧。”柳大龍說道。

“是,大哥。”叢中笑推着柳大龍的輪椅從雜貨鋪中走出來,穿過圍觀的人群,大家都在參觀着這古怪建築物,沒人會在意一個瘸子。

“剛才殿下的話你都聽到了吧。”柳大龍說道。

“嗯。”叢中笑應道,眼裡有了些炙熱:“西城之主,讓我想想都有些興奮呢。”

“我們應該開始着手準備了。”柳大龍說道:“黃四那個剛買的小老婆的住址你弄清楚了吧。”

“弄清楚了。”叢中笑有些擔憂的說道:“黃四是文五爺的人啊。”

“無妨。”柳大龍說道:“不過此事要隱秘,我們不是爭地盤,而是要砍文五爺的手腳。他在那個位置上太多年了,早就鬆懈了,我們一點點挖他的根基,等到一舉扳倒他的時候也輕鬆點。”

“是。”叢中笑應道。

花開兩朵是各表一枝,趙雷和孫武回了府,準備去看看那些荷官們的學習情況。好在有幾個上心一點的已經把趙雷教的幾種玩法都學會了,趙雷任命了一個小組長,在他不在的時候監督這些荷官們學習。

趙雷去的時候沒有聲張,悄悄的躲起來觀察一番。那個外號叫二蠻的小組長,正認真的監督這幾個荷官賭梭哈,往來巡查看樣子很是盡責。

趙雷讚賞的點點頭,走了進去,幾個荷官見到紛紛站起身。

“都坐下,都坐下。”趙雷在一張長桌胖坐下,指着二蠻說道:“你坐我對面,我們玩幾把。”然後隨便在人群中指了一個人說道:“你來發牌。”

那名荷官走過來,開始發牌,先給趙雷和二蠻各發了三張,一張暗拍兩張明牌。

“黑桃凱說話。”荷官指指二蠻,二蠻的牌面是一張黑桃凱,一張黑桃六。二蠻看看暗牌,又去看趙雷的牌面,是一張紅桃十和一張方片九。

“一個銅錢。”二蠻扔了一個銅錢在桌子上。

“跟啦。”趙雷扔了五個銅錢上去。

荷官繼續發牌,二蠻的第四張是黑桃八,趙雷的是草花九。

“一對九說話。”

“五個銅錢!”趙雷扔過去五個銅錢。

二蠻又看了看底牌,想了想,跟了五個銅錢。

荷官發最後一張牌,二蠻的是黑桃十,趙雷的還是一張草花二。

“十個銅錢。”趙雷懶洋洋的扔了出去。

二蠻了最後一張牌後,來了底氣扔出去十個銅錢又加了十個。

“跟了。”趙雷跟了十個銅錢。

“開牌。”兩人把牌面掀了過來,二蠻的底牌是黑桃尖,趙雷的是紅桃九。

“同花大!”荷官一點都沒遲疑,把桌子上的錢都歸攏到二蠻那裡。

“嗯,不錯。”趙雷滿意的說道,站起了身:“繼續練着。”

“殿下,您的錢。”二蠻趕緊說道。

“你贏了當然都是你的,混了那麼久不知道賭品即是人品嗎?”趙雷不在意的擺擺手,離開了院子。

“賭品即是人品?”二蠻撓撓頭,他只知道賭場無兄弟,賭博都是為了贏錢的,一賭起來都人性都喪失了,哪還將就什麼賭品人品的。

趙雷走入了後院,看到不時的有拎着工具的花匠來來去去,這才想起春天了,該種些花花草草的了,便信步來到花園,看着花匠們撒種子,從外面移植一些小樹過來。

趙雷見一個年級老邁的花匠,正在給一株新栽下的小樹澆水,便走上前去問道:“這是什麼樹啊?”

“這是櫻桃樹。”老花匠不認識趙雷,但見趙雷穿的非常體面,想來是府里的貴人,恭敬的說道。

“咦?能結櫻桃嗎?”趙雷感興趣的問道。

“當然咯。”老花匠說道:“這棵小樹去年夏天可是結了不少櫻桃呢。”

“對了。”趙雷忽然想起一樁事情,問道:“老人家,你應該見過不少樹吧。”

“那是啊。”老花匠一臉得意的神采說道:“只要是天下間的有的樹,大部分我都見過,有些太過稀少了或者生長在較偏僻的地方沒見過,不過我也是知道的。”

“那,有沒有一種樹割開樹榦會淌出汁液,這些汁液幹了以後會變的很有彈性很有韌性。”趙雷問道。

“這個讓我想想。”老花匠坐下,托着下巴想了半天,一拍大腿說道:“啊,這個我聽說過南方有一種流淚樹,就和你說的差不多。”

“在南方哪裡呢?”趙雷趕緊問道。

“好像是在南方的異族領地那裡,我也只是聽人說起過,也沒去真的見過。”老花匠說道。

“謝謝啦!”趙雷說道:“您真是幫了我個大忙,你留下來做府里的花匠吧,正好府里還沒花匠呢。”

“啊,那謝謝少爺啦。”老花匠忙不迭的鞠躬,他也只是個散工,一般誰家需要才叫他去。能夠在這麼大的宅子里當花匠,可算是個穩定的工作了。

“是我謝謝你才對。”趙雷笑道:“你的這個信息,可能會幫我賺很多錢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