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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搖了搖頭,滿臉的悲容,那樣俊朗的容顏,如今卻悲容漫布,馬雲騰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是怎麼回事,絕對不會是為了自己,雖然他看向自己,但是卻是思念故人。蒼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戰力撼天堪比神王,披靡天下,到了這種境界,還有什麼東西會值得他們挂念。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裡。”馬雲騰看着他說道。

蒼仍舊看着他說道:“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但是你一定要知道你自己是誰,離開這裡吧,我們會在相見的,希望到那時你會喜歡作詩。”

“你說的話我沒懂,你想向我表達什麼意思。”馬雲騰滿臉不解的問道。

“不要問了,你會有知道的那一天,但是現在不是時候,走吧!我送你出去。”蒼說完大手一揮,整片蒼穹都扭曲了,一個龐大的旋渦出現在天空,一把提起馬雲騰扔了出去。

馬雲騰站在旋渦之中喊道:“蒼,為什麼不告訴我?”

“許多事你現在無需知曉,送你一句話,做個堅強的人,你不應該是個懦夫,我知道你為三千星河神劍而來,這把劍,還有這幅畫卷都帶走吧!”蒼說著抖手一甩,三千星河劍和捲軸射向馬雲騰,馬雲騰揮手接住。

馬雲騰站在旋渦之中,心中震撼風風火火的來到落魔澗,難道就這樣出去了嗎?一路走來發生這麼多的事,自己卻像個局外人什麼都沒看明白。“我會回來的,希望到時候你能告訴我一切。”

“即然離去,就不要再回來了,有一樣東西你需要帶走。”蒼微笑的看着馬雲騰說道。

“什麼東西?”馬雲騰問道

只見蒼的手中出現一個金色的光球裡面包裹着濃濃的黑霧,他扔給馬雲騰說道:“帶着他去冰俠谷,你會知道一切的。”

馬雲騰接住光球拿在手中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湧上心頭,彷佛裡面的東西和他有着同根同源的氣息,:“這是什麼?為什麼我感覺很熟悉。”

“去冰俠谷,一切自會知曉。”蒼笑着說道。說完纖細的手指連連揮動,旋渦飛速旋轉,馬雲騰即將消失。

“蒼,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沒有被封死?”馬雲騰傳出最後一個聲音消失不見。

蒼看着消失去的馬雲騰喃喃說道:“因為你。”

馬雲騰不可能聽到蒼說的話了,此時他身處在旋渦之中被轉的暈頭轉向東南西北分不清,他緊緊抱住手中的大劍,心情心很重到了極點。

‘唰‘浩瀚的蒼穹裂開一個大口子,一個人影飛了出來,正是馬雲騰,他悄然落地,看着周圍蔥鬱的樹木,“終於出來了,只是三哥……”馬雲騰不敢去想,心痛如刀割。

馬雲騰仰望蒼穹,世事弄人,半個月以前,他還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劍俠,心中充滿了對未知世界探索的豪情,而真正體驗的時候,他才知道現實的殘酷與冷漠,並肩的兄弟慘死人手,自己卻無能為力,被人踩在腳下大罵懦夫,廢物,又莫名其妙的抱着重寶而歸,開心嗎?懊悔嗎?心裡是什麼滋味,只有馬雲騰知道,嘴中如嚼蠟,心頭如刀割。

看了最後一眼眼前的山林,馬雲騰頭也不回的衝天而去,他不想回山寨了,覺得沒臉再見那些熱血的男人,他現在想找個地方清靜一下。

北域最近的人類聚集地,映月國,國土面積遼闊,是北域最大的三個國家之一,國力強盛,全民習武,國君是個戰爭狂人,常年征戰不斷,每一年都又過百萬的人死於戰爭。

不過由於近幾年,國民的反對及國庫空虛,內亂不斷,戰爭平息了不少,老百姓總算是過上了一時的太平日子,但是好景不長,戰爭雖然平息了,但是一支大寇在北域迅速崛起,映月國背靠落魔澗所在的群山,這支大寇,就躲在這無邊際的山脈之中,經常冒犯邊界的城鎮,燒殺搶掠,所過之地血流成河,雞犬不留,端的是罪惡之極。

國家雖然多次派軍隊剿匪,但是屢戰屢敗,這支大寇不下千人,領頭的是十三個把兄弟,號稱北域十三大寇,每個人都武藝高強,少有人能及,軍隊本來就不適應山林作戰,對方有人數眾多,且都修為不低,吃過多次的大虧之後,國家下令,派軍駐守群山邊界,任何行人都要嚴格查看,遇大寇格殺勿論。

此時的馬雲騰就來到了映月國的邊境城市,洛瓊城人口不足十萬,但是流動人口很大,因為這裡背靠群山,奇珍異獸,草藥等多的數不勝數,吸引很多商人前來這裡購買皮毛藥材,更有許多類似傭兵的小隊出入大山之中捕殺野獸,換取金錢,所以這裡的交易很頻繁,使得這裡的經濟增長飛快,可是自從十三大寇入主這篇山脈,很少有人願意再入這片山脈。

馬雲騰趕到洛瓊城時,天已經擦黑,城門還沒有關閉,一些士兵在門口檢察過往人群,馬雲騰走了過去,他現在心情十分的糟糕,麻三的死給他的打擊很大,整個人失魂落魄的樣子,步伐不穩的向城門口走去。

查門的士兵見他落魄的樣子,以為遭到了劫匪,並沒有多做糾纏,很痛快的讓他進城,馬雲騰進城之後直接尋了處酒店,一頭扎了進去。

事實上馬雲騰現在衣衫破損,披頭散髮,渾身污垢,真像一個遭遇劫匪的落難者。

“酒家,給我來兩壇最烈的酒。”馬雲騰叫道。

不久小二樂顛顛的捧着兩壇酒送到了馬雲騰面前:“呵呵客官您請慢用,有事招呼我一聲便可。”

馬雲騰擺了擺手,拿起一壇酒開了蓋“咕冬”“咕冬”勐灌了兩口,“咳咳……”“好酒”馬雲騰披頭散髮,舉壇不斷的向口中倒去。酒水不住的往外流,一行熱淚伴着酒水滑落灑滿了衣襟,馬雲騰剛剛出師不久,年僅十八歲,嚴格來說剛剛成人,這些日子以來所經歷的事情,是他在凌虛從來都沒想到過的,也從不敢去想的,但是偏偏一件不差的落在了他的身上,叫他如何能看到的開,借酒澆愁,也許來得更痛快一些。

不消片刻一壇烈酒下肚,馬雲騰早已爛醉如泥,隨手扔下一些銀子,捧起另一壇酒晃晃悠悠的向外走去。

此時已是深夜,洛瓊城大街上幾乎看不到了行人,馬雲騰步履不穩的在街上晃蕩,走了不久,一頭栽倒在路邊的草堆中,懷抱酒罈喃喃自語,沉睡而去。

大山的夜很涼,瑟瑟的風吹拂着,幾隻夜鶯撲愣着翅膀從天空掠過,洛瓊城,一半燈火通明,彷如白晝,一半只有星星點點的光芒,沉寂的讓人感覺十分的壓抑。

洛瓊城大街邊的一個草堆傳來陣陣的鼾聲,馬雲騰誰的跟死豬一般抱着酒罈不斷的哼哼!

“駕”“駕”雜亂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不時傳來,一幫漢子的喊叫:“柳家的老雜毛,趕緊給我滾出來,北域十三刀來也。”“哈哈!十二爺,您別喊了,那老雜毛聽見了還不得尿褲子跑路。”一個嘍囉附和道。“哈哈哈……”眾匪的笑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