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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說什麼?”秦雲溪不委屈了,且聽到了風塵落溫潤的聲音,雖然沒聽到他說什麼,但是她整個人都被點亮了。黑色的瞳孔像兩顆水晶葡萄,亮晶晶的看着剛才救她的謫仙似的小哥哥,語氣不自覺的就溫柔了下來,眼含期盼的望着他。

桑離傲翻了個白眼。

這個小丫頭,剛才不是還哭的要死要活的嗎?怎麼注意力一到風塵落身上,整個人都渾然不自知的犯起了花痴。

再看看風塵落,雖說這個少年看上去獃頭獃腦的,卻也是個人物,靜如處子,動起來又立馬就能吸引人,也算人才。

桑離傲半眯着眼,食指放在唇邊輕輕摩挲,秦雲溪看風塵落的眼神讓他陷入了思考。

他們也算是青梅竹馬,秦雲溪從小就追着自己,勵志要做太子妃,自己也跟她說的很清楚,他只把她當妹妹,也給她分析過,她對自己的感情根本不是男女之愛,只是一起長大的特殊情分罷了,她偏不信。如今見識到了她這副從未表露過的小女兒姿態,不禁大開眼界。

久經情場的他,一眼就看得出這個小妮子是動了春心了。

想到此,他心底一樂,忍着拍掌的衝動,笑彎了一雙狐狸媚眼,暗道:“這下好了,看來她不用心心念念惦記着做太子妃了,而是惦記着怎麼招一個逞心如意的郡馬爺。”

“我說……”風塵落想着既然秦雲溪沒聽見,那他就重複一邊。

可沒等他開口,夏弦月就瞪了他一眼,怪他多嘴。

他聳拉着腦袋,把要說的話咽回肚子里,繼續做一個安安靜靜的美男子。

夏弦月橫在風塵落和秦雲溪的中間,阻擋了秦雲溪遞秋波的小眼神兒,對風塵落說:“多謝大夫治好我,我知道像你們這種懸壺濟世的神醫還是很忙的,我就不多留你了,免得耽誤你救死扶傷。”

她給他使眼色,示意他可以拎包走人了。

夏弦月還擔心風塵落不能會意,或是會錯意。不想風塵落這次變聰明了,甚至可以說是秒懂的點點頭,道:“我還有要事在身,得先告辭了。”說著轉身就去收拾行囊。

他沒有說謊,幫夏弦月找罹烈羅確實是很要緊的事情。

背上書簍,風塵落深深的望了她一眼,這一眼可謂是一切盡在不言中的。

“保重。”他道。

夏弦月點點頭。“我送你出去。”

經過桑離傲身邊的時候,她面色如常,實則心如擊鼓。她心中有鬼,怕桑離傲看出端倪,就此攔住風塵落不讓他走。

“慢着。”快要走出門外的時候,桑離傲叫道。

二人腳步一頓,夏弦月暗叫不好。脊背一僵,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她轉身,擠出一絲笑容問:“將軍大人還有何事?”

桑離傲踱步走來,具有壓迫性的審視二人良久,久到夏弦月緊張的呼吸困難的時候,他取下系在腰間的一塊呈色極好的羊脂白玉遞給風塵落。“雖然你們是舊相識,你救她肯定不是為了錢,但我也承諾過,只要誰能救她,必有重謝。”

“不用了,我救夏姑娘是應該的。”風塵落沒有要收下的意思,拱了拱手。“告辭。”

他兩袖清風的來,兩袖清風的走。

怎麼說呢!這很風塵落。

夏弦月暗自罵他傻,這麼好的東西不拿白不拿。為了不駁桑離傲的面子她替風塵落收下了那塊羊脂白玉,笑眯眯道:“大將軍慷慨,我替他謝過。”

望着二人快步走出軍營,桑離傲詭譎的勾了勾唇角。

“那個……離傲哥哥,我也告辭了。”秦雲溪看都沒看桑離傲,急匆匆的出去了。

“你不是找我嗎?我現在有空可以陪你啊!”桑離傲沖秦雲溪喊。

“不用了,我還有事。”秦雲溪頭都不回的擺了擺手,她腳步飛快的追着風塵落而去。

桑離傲搖頭失笑。“哎!真是女大不中留。”

夏弦月一顆懸着的心直到送風塵落出了軍營百米遠,才放回肚子里。她拍着胸口,長長的舒了口氣,轉而對風塵落強調說:“你先去醉翁閣,看看罹烈羅還在不在,如果不在,無論用什麼辦法也要找到他,告訴她我在這裡,知道了嗎?”

風塵落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他嚴肅認真的點頭。“你放心吧!”

夏弦月真的很不放心,她擔憂的嘆口氣,可是現在除了他,也沒有什麼人值得託付了。

她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無形中給了風塵落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再次強調。“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幫我找到罹烈羅。”

“好。”

夏弦月站在原地,目送風塵落遠去,又看着秦雲溪騎着駿馬從自己身邊呼嘯而過,去追風塵落。她想阻止,可心有餘而力不足,索性不做他想轉身回營。

桑離傲還再帳房邊等着,他手裡多了碟花生米,只見悠閑的拿起一顆,拋高,張嘴接住。

夏弦月看到他就煩,表面卻還要保持微笑,畢竟現在自己寄人籬下。“將軍不去練兵,反而在這裡曬太陽吃花生,真是好雅興。”

桑離傲手托小碟,大咧咧的走來,不計較她的嘲諷,笑眯眯的將碟子里的花生遞到她鼻尖,讓她聞了聞。“起床到現在還沒吃上一口飯吧!嘗嘗?”

炒熟的花生香氣撲鼻,她聞着還真餓了。但夏弦月是肉食動物,面前的花生實在提不起的她的食慾,她微微嫌棄的瞥了眼,禮貌的回絕了他。“還是您自己吃吧。”

桑離傲捕捉到了她嫌棄的眼神,笑道:“看來你跟本將軍一樣,無肉不歡。”

她點頭。“我想吃肉。”

“早就備好了,就等你回來了,走吧!”桑離傲拉着她。

夏弦月一驚,開始掙扎,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大將軍,在軍營這麼嚴謹的地方拉拉扯扯,有失體統吧!”

桑離傲不以為然,唯我獨尊道:“這是我的軍營,我在自己的地盤牽個女人還要管體統嗎?”

“話不能這麼說,為了軍營的形象,我們還是注意一點比較好。”她繼續試着說服他,希望他能夠放開爪子。

“我只是牽着你而已,已經很注意了。”桑離傲回答的義正言辭,還歪着腦袋沖他眨眨眼,痞痞一笑。

夏弦月一哽。

窩草!

貌似自己猝不及防的就這麼被調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