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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大的油罐車隊慢慢停下了,都不約而同地打起了雙閃,等待檢查吧。

管和平拿着錢包下車了,柴樺也跳下車,跟在後面,哥倆朝着亮燈的地方而去。

到了近前了,管和平不禁詫異了,因為他看到這裡是並排着五輛摩托車,地上站着十幾個漢子,都是便裝,摩托車燈大開着,照向前方。

我靠,這是什麼人在檢查啊?管和平有點大大地疑惑了。

“拉什麼的車?”對面的人有點明知故問了。

“我們是去沾化發電廠拉油的。”管和平大聲答道,而且還很客氣,隨手都把玉溪掏出來了,準備上煙了。

“哦,還沒有拉上油啊。”對面的人有點失望的意思了。

“你們是哪個部門的啊?”柴樺在後面問了一句,聲音不是很大,可是卻讓對面的人很不爽了——

“你是幹什麼的?”對面一個陰冷的聲音問道。

“我是押車的。”柴樺很隨意。

“滾!”對面那個陰冷的聲音沉聲喝道。

“我——”柴樺是一臉的黑線了,就說了一句話就得滾了啊,押車的不是人了嗎?

“讓你滾沒聽見嗎?”一個瘦高高的漢子過來了,上來就要狠狠地推搡柴樺。

“你們是什麼人啊?”柴樺一把推開了瘦高高的手,心情非常的不爽!

“不服是吧?不服是吧?”手高高抬手就扇巴掌了,呼呼兩下子,可是全部都落空了。這下瘦高高火了,“我擦,你想怎麼著?”瘦高高上前一把抓住了柴樺的衣領子了!

柴樺把瘦高高的兩巴掌躲過去了,但並沒有躲瘦高高抓過來的爪子,為什麼說是爪子呢?因為瘦高高的手太瘦了,簡直和雞爪子一樣了。

柴樺雙手扣住了雞爪子,往下一摁,瘦高高齜牙咧嘴慘叫着跪下了。

“幹什麼!幹什麼!”那十幾個人一邊吆喝着,一邊舉着手裡的傢伙竄過來了。

這些傢伙手裡的傢伙,竟然還有呲呲啦啦怪叫着的電警棍,這可是管制用具啊!

“都閃開!”那個陰冷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竄向柴樺這夥人又呼啦啦讓開了一條人逢,一個傢伙慢慢踱過來了。

“你是幹什麼的?”陰冷的聲音緩聲發問了。

“我是押車的啊。”柴樺還是一臉無害的表情包。

“我讓你滾你聽見了嗎?”陰冷的聲音很不耐煩了。

“我聽見了啊。”柴樺更加的無語了。

“聽見了還不滾?”煩了,陰冷聲音的傢伙真是煩了。

“我聽見了就得滾?那我說你滾你聽見也得滾嗎?”

“我擦你媽的!”那個陰冷聲音的傢伙猛地就是一巴掌扇向了柴樺了,簡直有點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了。

普通一聲,啊的一聲慘叫,陰冷聲音出去了——被柴樺一腳踢出去了五米多遠,正中肚子,好懸沒有踢懵了啊。

亂了,這夥人一下子就開火了,一場亂戰開始了!

管和平在就在柴樺身邊站定了,哥倆雖然面對十幾個人,而且還是拿着各種傢伙事兒的人,但是毫不畏懼,是沉着應戰啊。

一個拿着電警棍的傢伙,朝着柴樺就捅過來了,那滋滋啦啦的電警棍眼看就到胸前了,躲還是不躲?怎麼躲?這電警棍沾上就完蛋了,雖然死不了,可是會當場滾蛋的——當場放倒!

怎麼辦?奪過來啊!柴樺一個後仰身,同時右腿向前飛出,那人手中的電警棍是應聲飛起來了,而因為脫離了手的控制,那電警棍也不呲呲啦啦了,飛舞在空中了,柴樺是一把就抓過來了,手上立馬也有了傢伙了。

這個電警棍不短啊,起碼得六十厘米長,電擊器在頭部,身部是橡膠的,手把也是橡膠的。

拿過了這個電警棍,柴樺是如虎添翼了,他也不用使電擊器,而是最簡單的用法——砸、劈、捅,就是這老三樣,卻把這幫人給搞的是鬼哭狼嚎了。

而管和平那邊也是差不多,雖然比柴樺戰力差一些,可是和面前的這幫子無賴比起來簡直是天地之別了。管和平也是很輕鬆地就奪得了一根棍子,然後施展開了獨創的“打狗棒”法,一頓的猛衝猛打啊。

忽然,摩托車發動的聲音響起來了,只見最先被打倒的拿過陰冷聲音的傢伙,竟然不管不顧手下了,毅然發動了摩托車就要開走了。

哪能讓你跑了,柴樺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他狠狠地把面前的一個傢伙放倒在地了,然後一個健步,魚躍而起,飛起的雙腳狠狠地將陰冷聲音從摩托車上踹下來了,那摩托車是轟然倒地了。

這個時候,那十幾個人也差不多都被搞定了,基本都啊哼哼哈嘿的在慘叫了。

管和平舉着手裡的棍子在柴樺身邊守護着,而柴樺是舉着手裡的電警棍,看向了爬起來的陰冷聲音了。

噼噼啪啪的,看樣子這根電警棍的電力很足啊。

“說吧,你們是幹什麼的?”柴樺把電擊器往陰冷聲音的鼻子尖兒上拄了,陰冷聲音嚇得聲音有點變了:“別別別,我們是小李庄的。”陰冷聲音往後挪動着身子,雙手亂舞扎着,拚命躲閃着電警棍。

“叫什麼名字?”柴樺開始審問了。

“我我我叫王晨,大哥求求你,把這個拿開吧。”王晨聲音也不陰冷了,變成了乞求的可憐聲了。

“為什麼攔道?”柴樺很鬱悶,人家當年電影里的小李庄可是抗日的根據地,可是這個小李庄竟然出了攔路鬼了,這不是給“小李庄”這三個字抹黑嗎?

“小李庄姓李,你為什麼姓王?”柴樺這個問題簡直是逆天了,你管人家姓什麼了啊?小李庄就得姓李,大王莊就得姓王吧了?

“俺家是外來戶。”王晨有點哆嗦了。

“為什麼攔車?”柴樺的電警棍上的電擊器又滋滋啦啦響起來了。

“我說我說,千萬別失手啊!”王晨望着呲呲啦啦的電警棍恐懼的聲音叫道。

“快點說,別囉嗦!”管和平在旁邊給了王晨一棍子,他手裡的棍子是木棍。

“是是是,我們就想弄點小錢啊。”王晨是實話實說了。

“這是攔路搶劫,知道嗎?”柴樺一巴掌拍向王晨的腦袋。

“大哥,我們有證明的,我們有證明。”王晨躲閃着辯解道。

“我靠,搶劫還有證明?”柴樺與管和平對視一下,都懵懂了。

“對對對,不是,不是,俺有大隊里的證明。”王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大隊開證明讓你們攔路搶劫?”管和平來氣了,一棍子敲在了王晨的小腿杆子上,王晨是慘叫連連。

這個時候,油罐車的司機們三三兩兩小心翼翼地聚過來了,有手裡拿着大扳手的。司機們見眼前的情景都放心了,原來老闆和同伴把攔路的都放倒了啊。這些司機也是不希望出事兒的,都希望能拉上油趕快回家,不願意路上出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