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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緊接前文繼續講述這驚心動魄的玫瑰大酒店之事——

王浩澤把手深入了懷中,緊張地盯視着那顯示的數字,終於停下了,而倏忽之間,電梯門打開了,一行人閃進來了——是柴樺、來福、作明、肖陸四人。

王浩澤不禁鬆了一口氣,因為這個為首的來人算是熟人了,不久前剛剛為他解過圍的。但是王浩澤的手並沒有從懷中縮回,依然緊握着槍把。

“原來是浩哥啊,我是朱建樺啊,我來找耿總的。”柴樺主動打招呼了,非常的熱情,而且是伸出手來要握手了。

王浩澤並不情願握手,可是出於禮貌還是把右手從懷裡縮回了,與柴樺的手握在了一起。

“浩哥,上次多謝謝你了啊!”

“啊——你!”

一聲驚呼,王浩澤的右胳膊已經被柴樺擰到了背後去了。而來福則是一個健步上前,從王浩澤的懷裡把*給扥出來了。

作明與肖陸衝上來了,牢牢控制住了王浩澤,同時一個破布塞入了王浩澤的嘴裡。

從來福手裡接過了那把*之後,柴樺拉了拉槍栓,打開了彈匣看了看,掂了掂分量,心裡有數了,槍里子彈是滿彈倉的。

柴樺將自己的風衣脫下來了,搭在了左臂上,正好蓋住了握着*的左手了。

王浩澤一世英雄,可是在柴樺這裡是一個照面也沒有走完就玩兒完了,心裡這個憋屈啊,血氣上涌,那黑臉膛變成了絳紫色了。

可是王浩澤開始時候的幾聲驚呼已經驚動了走廊了,柴樺幾人是不管不顧,作明與肖陸推搡着王浩澤,朝着606房間走去,因為這間房就是二營子的房間了。

到了606門前,來福上前猛然一腳,將厚厚的門給踹開了,而作明與肖陸也是一把將王浩澤踹了進去,然後眾人是魚貫而入了。

王浩澤被踹進去了,但是並沒有被完全解放,因為他的手指頭是在後背着用鞋帶系在了一起,非常的牢固,根本難以掙扎。之所以被揣進門去,其實就是擋槍的——萬一裡面有人動槍動刀的,那他王浩澤就是第一個承受者了。

可是裡面並沒有人動槍動刀,是沒有人嗎?不,有人,而且還是脾氣最大的二營子耿總!

可是此時的耿總,卻是靜悄悄的,並沒有被身後的這一切所動,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書中——二營子面朝大玻璃窗,手裡捧着一本厚厚的大書,正在細細品味着。

怎麼了?二營子這是怎麼了?禪定了嗎?還是在思考人生呢?

自打孫靜叫哥事件之後,二營子恍如隔世一般的變化了,原來遵循的“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理念,完成改變了,改變成什麼了l這一點連他二營子都摸不着頭腦了,有點發懵的感覺了,可以說是整天昏昏沉沉的了,意志消沉便是二營子現在的狀態了。

與生俱來的危機感已經讓二營子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味道了,可是他不為所動,為了讓心沉靜下來,而是拿起了一本厚厚的書——合訂本。

那位說了,就堂堂的耿總就讀合訂本嗎?是的,就他的文化水平,讀已經是有一種超越感了。

讀書少,不等於不好讀書。二營子因為條件所限,沒有上過幾天學,可是這並不妨礙他對知識的渴求,這也是他不同於手下那些純粹的混子的根本所在,他是靠智不靠力的。

孫靜叫哥說明了什麼呢?二營子也是很睿智的,他感悟到了,這說明對方雖然拋棄了自己,可是依然還是想着自己,要不然那孫靜怎麼能脫口而出叫自己呢?本來二營子以為這世界上已經沒有親近的人,雖然心裡琢磨着一定要讓當年拋棄自己的人跪在大營子墳前謝罪,可是對於能不能見到是不抱希望的。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竟然聽見了一個漂亮的女士叫自己是哥哥了,還有一個婦人在自己面前痛哭叫孩子了!

此時的二營子真是心亂如麻,真不知道下一步如何走了。這不是街頭混戰,不服干就行了,這可是人生的恩怨情仇的事兒啊。

怎麼辦呢?讀吧,在書里尋找一些解脫,尋找一下辦法吧。而對於玫瑰大酒店隱含的危機,二營子也是有所感覺的,可是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在他心中好像已經有了更加重要的事兒了,是什麼事兒呢?現在還在糾結着,還不能明確道來。

剛才王浩澤的驚叫聲他聽到了沒有?沒有,二營子完全沉浸在了讀書中了。

那麼踹門聽到了吧?聽到了,可是二營子並沒有所動。因為他知道,既然能夠踹門而入了,那就說明事態已經到了最後了,幾乎沒有改變的希望了,既然如此了,那麼只能情受着了。

“耿總好雅興啊。”柴樺看着二營子專註讀書的樣子,很是無語啊。

二營子把轉椅轉過來了,面朝著柴樺眾人,輕輕地把那本厚厚的合訂本放在了桌子上。

王浩澤掙扎着要朝二營子奔過去,可是二營子竟然抬手示意他不要再動了,王浩澤瞪着疑惑的大眼睛望着二椅子了。

“該來的終於來了。”二營子有點釋然的感覺了。

“這個,耿總,二營子啊,你的事情就是這樣了,我們不想難為你,你也是一個漢子,可是,你,可憐,太可憐了。”柴樺雙手支撐在老闆桌子上,盯視着二營子的雙眼。

可憐?竟然說我可憐?

這是對二營子對慘重的打擊了!你即使再兇狠地咒罵、痛打二營子,都不會對他的精神有什麼損害,可是這“可憐”二字,卻把二營子內心深處最軟弱的部分給擊中了,二營子一剎那間竟然有點眼睛濕潤的感覺了,他強忍着,嘴角翕動着,想要說什麼,可是最終沒有說出來,而是低下頭,要強行讓自己眼中的淚花收回去。

“帶着他走吧。”柴樺突然直起身了,然後補充了一句:“這是,林江與孫靜的意思。”說完,帶着眾人就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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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的玫瑰大酒店已經是進入了混亂的狀態了——

大華子出去取貨,林江就已經通過隱藏在手腕上的通訊器材將信息發出去了——可以收網了。

毒品這是決不能容忍的,暗藏在各個位置的便衣與特警做好了準備,只待行動信號發出,就可以迅速控制現場一切了。

大華子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就取貨歸來了,就在舞廳昏暗的角落裡,幾大包毒品擺在了林江與文傑的面前。

而在林江的示意下,文傑將面前的三萬元人民幣也爽快地推到了朱建勇的面前去了——交易成功了。

“不準動,任何不要離開自己的位置,雙手抱頭,不要亂動!我們是警察!”突然之間,響起了這樣的喝令聲,朱建勇是冷汗直冒了,大華子直接就是昏頭轉向了,而林江與文傑也貌似很害怕似的,把面前毒品給推一邊去了,而是把剛才推走的人民幣有一把摟回來了,迅速地往自己的包里裝了。

“叫你們不準動的!”一個特警眼疾手快,將林江手裡的包包給繳獲了。

林江心裡這個氣啊,要不說我們,還能有你們耍威風的時候?待會人民幣要是少了一張,哼,看某些人怎麼找你們局長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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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浩呢?他們可是二營子手下的突擊隊啊,這個時候上哪裡去了呢?這個時候尹浩保安隊全體隊員都在地上蹲着呢——雙手抱頭,蹲着地上,而他們的槍械啥的都被收繳了。而這些二營子突擊隊旁邊蹲着的,就是洗浴中心的那些小姐們了,一個個很清涼的裝扮,有的是驚恐的面容,有的無所謂的樣子,還有的是興高采烈的表情,什麼奇葩的都有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啊?事情也是湊巧了,本來按照計劃,只要毒品交易信號發出了,那麼就全體行動了。而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點兒竟然正是舞廳與洗浴中心值守的尹浩的保安隊員輪崗的時間,兩波人馬就在路上相遇了,而這個時候特警突擊隊也發起進攻了。而從窗戶而入的部分特警隊員,竟然發現了這多帶槍的傢伙,哪能放過呢,直接衝到了這些傢伙面前,當場繳械了。而這些保安隊員在驚愕中又被押送到了洗浴中心,與洗浴中心的小姐們匯聚一堂了。

至於大剛與雅俊,兩個人也是混跡在了嫖客裡面,也是抱着頭蹲在那裡——演員得演到底啊,要敬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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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和平那裡什麼情況呢?打起來了——管和平與山羊鬍子朱再飛大戰在了一起!

那山羊鬍子朱再飛把管和平搞到了頂層會所,可不是為了讓管和平玩兒個狠的,而是為了讓管和平露出真面目來。

而管和平也是在這裡露出破綻了——既然是富二代一樣的人物,出手應該是非常的闊綽的。可是這個管和平竟然出手才三萬元,這是打發叫花子啊?不,這不是在打發叫花子,而是確實是沒有錢啊!

行啊,敢到這裡裝腔作勢,我倒要看看你裝到什麼時候!朱再飛要發火了——我們下回再為您分解朱再飛發火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