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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緊接前文繼續為您講述——

咱上回書說到,柴樺一下子愣住了——小張同志咋就不見了呢?剛才熱火朝天的大戰,也沒有用到他啊,現在大局已定了,都安全了,他怎麼就不見了呢?

看着柴樺滿臉疑惑的表情,鐵拐李焦大明幾個人卻是非常玩味的樣子。而且這幾個人似乎也不是很害怕,一般人要是說被送交警察了,都會腿肚子轉筋的。

可是這幾個人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真是讓柴樺氣不打一處來啊,所以柴樺就硬逼着這五個人把他們拆下來的那三個車軲轆挪動到路邊去。

柴樺不忘了給老爺子打過電話去了,老爺子一聽有人偷東西,是慌裡慌張叫着老張同志竄過來了,見到眼前的情景,兩個老同志也是氣憤難耐了,對着這幾個人是一通的臭罵啊。

很快,警車到了,詢問情況,事實清楚,證據確鑿,這幾個人也是被打怕了,也沒有敢亂說。

既然如此,那就帶走吧。鐵拐李焦大明幾個人都被塞進了警車後面。證據怎麼辦?太沉了,照相取證了就行了,就別搬過去了——警車受不了的。

本來柴樺都做好了要跟着去作證錄口供的準備了,可是人家竟然說不用了,趕快回家過年吧,反正事實清楚,只要在現場筆錄上簽名就行了。

柴樺真實感激這幾位公安同志了,真是體諒民心啊,感謝,感謝。

看着三個鐵軲轆,柴樺有點後悔了,早知道這樣就不讓這些死孩子搬過來了,一個個精鋼打造的鐵軲轆,這怎麼搬回去啊?總不能讓老同志弄吧?悲催的柴樺只能自己一個人把這三個鐵軲轆給挪動到了值班室外面了,又是半個小時進去了,一身臭汗出來了。

損壞的手電也給了老爺子,這是公物啊,不管壞成什麼樣子了,只要還有就行。

也沒來得及說小張同志的事情,柴樺是風風火火的走了。

歸心似箭,柴樺不用半個小時就回家了,一看錶,快晚上9點半了,還有時間,那就趕快去機務段澡堂子洗澡吧,一身新過年這可是講究啊。柴樺帶着換洗的衣服又快馬加鞭去了機務段澡堂子了。湖田老爺子那裡發生的事兒也沒有敢向秦老師和柴靜說,害怕她們擔心。

機務段澡堂子就在機務段裡面,是給下班之後的火車司機們提供方便的,因為從蒸汽火車頭上下來,基本都是灰頭灰臉的,必須洗澡才行的。當然,作為福利,也是對職工家屬開放的。

機務段澡堂子有人管理,但是查的不嚴,因為基本都是熟頭熟臉的人,都在機務段家屬宿舍區住着,一說名字基本都能夠認識的。不擔心外人去蹭澡嗎?不擔心,因為別的單位也都有大大小小的職工澡堂啊,何必捨近求遠到人家單位的澡堂去找彆扭呢?

柴樺從小洗到大,機務段澡堂子也是輕車熟路了,雖然中間離開了很久,可是現在又續上了,看澡堂的又想起了柴樺是誰的兒子了。

輕車熟路,憑着老爹的身份,柴樺要了一個小衣服柜子,脫下了衣服,把鑰匙環套在了手腕上,穿着拖鞋就進了洗浴區了。

柴樺最愛的就是在大池子里泡澡了,有點燙人的水溫,把身體弄得紅紅的,出來找人互相搓灰,再去淋浴上衝出來,真是渾身清爽啊。

這次也不例外,柴樺是先往大池子那裡去泡澡了。而且趕巧了,小池子已經換好新水了,正在加熱呢。怎麼加熱?水池下面有個大管子,從裡面噴出水蒸氣,用這個來加熱,很快的。

這個時候的大池子那邊,有點不是味兒了,為什麼呢?因為,雖然規定不能在大池子里尿尿,可是確實是有不自覺的人,在泡澡的時候偷懶,就在水下放出來了。而且更有渾身打上了肥皂之後,再跳進大池子衝出來的,所以這個時候的大池子里的水是渾濁的,而且是稍微有味兒了啊。

一般單位來說,單位里的澡堂都是早晨換水的,然後白天到晚上這中間就是加幾次熱,保持水溫而已。但是機務段的澡堂卻不是這樣的,因為火車司機和車間里的人班點太多了,隨時都有下班的職工需要洗澡,所以這個機務段職工澡堂是一大一小兩個池子,一天兩次換水,務必保持水質能好一些。

雖然時間緊張,可是柴樺還是希望能泡一下澡的,於是就進入了小池子了,盡量離噴水蒸氣的大管子遠一點,開始享受水溫慢慢升高的刺激了。

裡面已經有三個人了,也都是在享受着。

啊,太舒服了,柴樺心滿意足,綳了一天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了,身心舒暢,就是現在的感覺啊。

柴樺不自覺地就想起了這大半年來的事兒了,真是忙忙碌碌、緊緊張張、神經兮兮的,簡直如同做夢一樣,竟然經歷了這麼多的風浪,而且最終是懵懵懂懂的一個無極集團成立了,誰能想到啊,誰能想到呢?

想着想着,睏勁兒上來了,於是柴樺就閉目養神了,就在小池子迷糊起來了。

正在迷糊着的柴樺,臉上是心滿意足的表情,很是逍遙自在啊。

可是就在柴樺迷糊着的時候,突然右腿感覺一陣巨大的痛感襲來了,怎麼了?燙着了,柴樺趕快收腿起身挪地方,以避開越來越熱的水池子下部。

柴樺舉目一看,周圍又多了幾個泡澡的人了,而且身旁的這兩位正在互相往後背上搓肥皂的,準備搓好了之後就進池子了。

柴樺就看向了這兩位了,對兩位的舉動感覺是很不爽的,眼神里是可以看出來的,稍微帶着點兒討厭的。

都不是傻瓜,這兩位也感覺出柴樺的不滿來了,可是這兩位竟然毫不顧忌,而且是嬉笑着就踏入了小池子了來沖身了——在柴樺眼裡這就是挑戰啊!

哎,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大過年了,還是忍住吧,別和人家起一點兒衝突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10點多了,基本就剩下機務段的人了,有的在休閑聊天,有的在閉目養神,還有的在那裡和人合作搓澡呢。

那身旁的兩位滑進池子了,一抖擻身上的肥皂泡,順勢就斜躺下了,兩腿隨着浮力,在那裡飄着了。

剛換的新水,比較清澈的。頭頂上是幾個100瓦的白熾燈,霧氣蒙蒙的澡堂里還是有點慵懶的意境的。

哎,好好的一池子新水,開始浮起肥皂沫來了。

繼續泡吧,這個時候的柴樺不迷糊了,也不想事兒了,也開始在水下到處揉搓着身子了。

揉着搓着,發現不對頭了,怎麼了?旁邊那個夥計的兩腿間的水面上冒氣了咕嘟了,就好像趵突泉小噴涌那樣!

我真,做人不好這樣吧?柴樺有點煩了,一下子就站起來了,離開了水池子,順嘴說了一句:“真窩囊!”

“麻痹的你說誰?”小噴涌的那位呼的一下也坐起來了,朝着柴樺狠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