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老小子知道我是在和他開玩笑，也是在給他創造和陳經理他們搞好關係的機會。於是很感激的敬了我一杯，說：“那個……兄弟大少，多話就不說了，謝謝你的厚愛。”我呵呵一笑話套話地說：“你就安心在外打拚吧，家裡有我照顧着呢，好好乾幾年再回去把房子重新蓋過。那個……陳經理呀，他家裡人對我可好了，屬於那種‘有求必應’的好，你老人家有機會可要替我感謝感謝啊，小生在此多謝了。”最後一句我用京劇的唱腔和姿勢弄出來，惹得大家笑個不停。

那老小子的情緒完全被我調動起來，拚命地敬酒，最後也喝得差不多，醉醺醺的對我說：“兄弟大少，我一定聽你的好好乾，家裡就請你多多照顧了。”我說：“一定一定。”嘿嘿，當然沒有人會知道我對他的家人是如何的“好”了。

看大夥都差不多了，我也要回去了，於是端着酒杯對大家說：“謝謝大家對陳總的鼎力支持，陳總是個大方的人，相信大家的努力付出一定會物有所值的。今天特殊，還望大家見諒，下次不開車，一定和大家不醉不休。來一起舉杯，祝公司生意越來越好，也祝大家開心快樂，還有呢，就是……祝男士們寶刀鋒利、江山牢固。祝女士們紅顏永駐、土地肥沃！乾杯！”

一陣歡笑之後，大夥結賬走人。

看我有話要說，經理緊跟着我走到一邊，我細聲對他說：“把他的薪水再提高百分之五十，公司的員工一定要保證休假，要經常派出去考察、學習。”我之所以這樣做，對小不點兒她老爸畢竟我把他的女人和女兒都撿吃了，好歹給點兒心裡上的安慰。對員工來說，給他們更多的機提升自我，也算是對社會做點貢獻吧。

今晚喝的酒對我來說不是個事兒，但是也暈乎乎的。小心駛得萬年船，就決定暫時不開車。於是和大夥告別後，我帶着小不點兒到處狂街，順便散散酒氣，當然也就讓小不點兒高興得要命。在一個商店裡，小不點兒特意跑去問服務員有沒有旱冰鞋，在服務員的指引下來到旱冰鞋專櫃旁。小不點兒眼睛直盯着，然後羞羞地對我說：“老師……我想買一雙，可以嗎？”

“可以啊，只要你想要，就是要天上的星星都可以。”

小不點兒激動地說：“謝謝你老師，你對我真好。”最後她挑了一雙粉紅色的四輪鞋。

看東西買得也差不多了，酒氣也散的差不多，於是開車打道回府。當車到達一片樹林時，我問小不點兒今天玩得怎麼樣，她說：“太高興了，從來沒這樣開心過，只是……只是……。”我一聽她有話不好意思說，就問怎麼了。小不點兒竟有些不高興地說：“你今天抱着那個女生跳舞，還留了電話號碼給那個大姐姐。在喝酒的時候那幾個大姐姐一直在和你喝，我看了就不開心！”呵呵，天啦，小不點兒居然吃醋了。我一腳剎車把車停住，匐在方向盤上抱着肚子笑個不停。小不點兒看我這樣，酸酸地說：“你還笑呢，人家生氣啦，不理你了。我一定要學好旱冰，不讓……不讓其他女生和你滑！”我的個天嘞，才十二歲呢，就就就……呵呵，原來買冰鞋的原因這是個啊，可把老夫我笑得要死。

“那你說說你都喜歡老師哪些地方？”

“你長得好帥好帥的，我就是喜歡你。你對我媽媽、姐姐、我，還有爸爸都很好，我們都很喜歡你。”

“呵呵，小不點兒啊。老師告訴你，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不過呢，這是種喜歡是和你爸爸、媽媽、姐姐喜歡你是一樣的。”

“不是，這是愛情！女生喜歡男生，男生喜歡女生，這就是愛情，我愛你。”

我實在是暈死，這小不點兒居然說得我無話可答。

“要不這樣你看好不好，以後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你就叫我哥哥，我叫你小天使，或者寶貝兒，好不好？”

“嗯，太好了。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

“那以後你就別和其他女生那樣了，我要你只愛我一個人。”

聽着小不點兒的話，我簡直暈死過去，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了。什麼是愛呢？這個問題對於成年人來說，太簡單了，但是從她的嘴裡說出來，我就覺得超級的複雜，複雜得已經超出了我的學識範圍了。我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也不知從哪兒回答她了。

“呵呵，好的，我答應你。以後我們兩個之間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和別人講，包括你的媽媽、姐姐和爸爸。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可不許告訴別人，好不好？如果我知道你告訴了別人的話，那我就不喜歡你了，我就喜歡苗苗、雪梅她們，還有旱冰場里的那兩個姐姐。”

“不！我答應，但是你不準喜歡她們，你要好好愛我。”

我熱血一衝，簡直要瘋了。趕緊把車停到一個隱秘處，然後下車調整好車床。打開內燈和暖氣，調開攝像，細細的欣賞和品味。我的個天嘞，那是怎樣的一種美妙無窮啊.我要瘋了，我要狂了。

不經意間，我打開了一座人世間的絕美寶藏。一尊玉雕，渾然天成，質地細膩溫潤，雕工鬼斧神工。神奇而又神聖，絕美而又驚世。凡人窺谷忘反，俗者見之猶憐。神聖的時刻就要來臨，絕美的圖案就要展現！平息住濃烈的呼吸，壓抑住奔騰的心跳，緊閉住飢渴的雙眼。

爾後，輕輕的，慢慢的跪拜在玉雕之下。我的跪姿，明證了任何想要欣賞如此絕美圖案的軀體，都必須歷經九九八十一難！任何想要親近此珍奇異寶的靈魂，都必須一路虔誠頂禮膜拜！

因為，這是——聖潔的天使之城！神迷的魔幻之都！聖地遠離紅塵，摒除紛繁，沒有異質羼雜，沒有荒草掩映。白的純粹，不帶一絲雜質。緊的深邃，凡眼無法洞悉。嫩的嬌貴，稍觸即刻融化。滑的精光，萬物無法停留。

時間停止了，萬物消亡了，天地間唯只剩下窺谷忘返的醉迷，以及，我濃烈的喘息。我端着相機不停的按鍵，把這嬌幼的絕世聖品全部記錄下來。

我已經找不到任何詞語來形容，也不願意去用那些庸俗的詞語來形容了。輕輕的，溫潤的熱氣迎面飄來，淡乳的清香滑進鼻孔，柔順的光滑迷醉舌尖。痴戀、沉醉、迷失、融化於其中。此時此刻，青春的衝動、世俗的追逐、紅塵的羈絆全部煙消雲散。只有，人神兩迷、物我兩忘的空靈，所有的意識全部消失。那是一種怎樣的嬌姿欲滴形狀！一種怎樣的嫩滑粉紅色彩！神聖的聖母瑪利亞，請饒恕我吧，我窺探了世間最嬌柔玉滑的神物、最潔凈純粹的色彩！

這，到底是天堂之門，還是地獄之谷？

究竟是鳳凰涅槃之浴火，還是妖魔覆滅之陰河？

如果我是萬惡之人，必須罪罰地獄，那麼請讓我賞一次天堂壯美。

如果我是幸運之魂，應該榮升天堂，那麼請讓我闖一回地獄瘋狂。

如果我是凡夫俗子，註定一生平凡，那麼請讓我走一趟紅塵刺激。

神聖的主啊，那就讓我將生命的衝動進行到底。平息濃烈的喘息，我端着相機不停的按鍵，把這完美的玉雕全部記錄下來。

我並沒有瘋狂到不計後果的衝動，而僅僅是淺嘗輒止。

當一切平靜下來後，回到學校剛好十點來鍾。把小不點兒交給秀芳後，給她遞了個眼色，我就返回到車上去了。不一會兒，秀芳就熄了燈溜到車上來。開車調頭遠遠的離開村子，找了一個避靜處停下，便是狂熱的烈火燃燒。嘿嘿，又是女兒引火，媽咪滅火。

衝動結束之後，秀芳躺在我的懷裡一臉滿足的問我：“你怎麼啦？你是不是被哪個小狐狸精給迷住了？上一次在車裡，你也是凶叉叉，這次也是，像幾年沒摸過女人一樣呢。”

“呵呵，今兒個高興，多喝了酒。再說了，這回放假了，沒有任何壓力，所以就要厲害了點咯。”

“呵呵，我才不信呢，肯定是被哪個小狐狸精給迷住了。”

“呵呵，是個小小狐狸精呢，而且還不止一個呢。”

“壞得要命！”

溫存了一會爾後，我們就轉回村裡了。

一宿無話。

早早的起來在操場上鍛煉，夢竹小不點兒就提着旱冰鞋跑來請我教她滑。看着嬌小的小不點兒，我全身不禁打了個冷顫。昨晚太危險了，差點就犯大錯誤了。看來以後得注意一下，免得喝酒誤事。如果昨晚不是喝了酒興高，打死我我也不敢那麼膽大妄為的。還好，小不點兒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謝天謝地。

我如無其事的對小不點兒說：“寶貝兒，我可以教你滑，但是你一定要忘記昨晚上的事，否則我就不教你了。昨晚哥哥喝酒醉了，什麼事都記不得了。”

“嗯，哥哥，我知道了。你放心，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