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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柳墨希趕出來之後,嘉魚趕緊給前台打電話,弄幾件女裝來,要皮實點兒的。

沒過幾分鐘,來了十幾個服裝師,進門就開始給柳墨希量尺寸,擺出一堆布料毛料,讓她挑選材質,以便量身定製。

柳墨希不會再隨便砸東西了,於是兩個大力士的酒店工作人員,又齊齊整整地把房間里的傢具裝飾擺放了回去。

…………

美女大堂經理輕移蓮步,走到嘉魚身邊,恭敬地遞上一塊小卡片,這是前台用最快速度辦好的嘉魚**件,柳墨希的早有了。

不像和平時代的**,後末世時代的**明,更像是一片掛在脖子上的高強度合金狗牌。

狗牌內置一個小小的存儲芯片,上面寫着幾個蝕刻小字,“嘉魚,北方基地;職業:太昊武士,**號0000157283”

美女經理介紹道,“**號碼,不是按照地域來劃分的,而是按照辦理的時間排位的,其實沒有多大用處,現在也只能在首都和天津,還有河北等地有些作用!”

接着,她面露難色,委婉道,“還有一件事情,我們非常不好意思麻煩您,有人想要見一見您,他的要求我們無法拒絕。”

嘉魚哈哈一笑,渾不在意,“打了小的,肯定有老的上門來,沒事,帶我去過去吧。”

美女感謝嘉魚的理解,低聲道,“叫我小夕好了,有事您隨時叫我就好了。”

嘉魚跟柳墨希打了一聲招呼,再去看了看土狗,現在土狗睡得昏天黑地,看來恢復得不錯。

嘉魚小心地掩上了門,跟隨小夕經理離開了總統套院。

…………

小夕經理頭前帶路,引導嘉魚穿過了亭台樓閣和熙熙攘攘的大堂,走到了一個像高爾夫球場的草地中。

青山綠水中,有一處小小的涼亭。

這裡放着一個茶几,兩個藤椅,其中一個藤椅上,坐着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穿着一身合體的唐裝,在悠閑的品着茶。

另外一個藤椅上坐着鼻青臉腫的霍亥,嘉魚快把他扇成豬頭了,這麼短時間,腫是消不下去的。

除了兩個椅子,空曠的平台上再也沒有可以坐的地方。

小夕經理非常生氣,揮了揮手,低聲吩咐,“快送過兩個椅子來!”

嘉魚搖了搖手,“小夕經理,椅子夠用,不用麻煩了!”

霍亥冷笑,穿唐裝的老頭手端着清茶,看着遠處的綠水青山,儀態悠閑,他們不像是請嘉魚出來談判,而是給嘉魚個機會,讓他痛改前非的。

嘉魚走過去,手指爆發出一絲明亮的光芒。

霍亥一個激靈跳了起來,躥到了老頭身後,“師傅,師傅,他要殺人啦!”

嘉魚的手指,發出的就是一道可見光,沒有半分殺傷力,就這樣,霍亥差點兒嚇死了。

他安安穩穩地坐到了椅子上,手指的亮光,像關掉了的手電,瞬間消失了。

嘉魚不愛喝茶,看了茶杯撇了撇嘴,“來給小的出頭?敢問大師,怎麼稱呼?”

老頭笑了笑,“年輕人,做人不要太張狂!我是霍亥的師傅,精武門供奉長老,劉雪柘。我也是全國精武總會的七代真傳弟子,迷蹤拳地二十三代傳人之一。”

嘉魚無所謂地笑了笑,應付差事一般拱了拱個手,毫無誠意道,“哦,久仰久仰。”

劉雪拓涵養不錯,面對嘉魚品質低劣的挑釁,沒有生氣,“小徒生死決鬥敗了,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老朽也不是無理之人,你留他一條性命,我還得感謝你手下留情。”

嘉魚正色道,“不管他的動機是什麼,他救下來我的朋友,我代替墨希還他一條命,不算什麼手下留情。”

會談的氣氛不像一開始那麼劍拔弩張了,霍亥頂着豬頭要說什麼,半天沒敢張口。

劉大師話鋒一轉,“我這不成器的徒弟的東西,被你搜颳得一乾二淨,我舉手贊成。但是他身上還有幾張卡是門派財產,你拿了,是不是有些不厚道了?”

嘉魚還是笑呵呵的,“有這個道理嗎?要不,請擂台的裁判再重新判一判?”

劉大師老臉一紅。

他知道自己的要求確實有些過分,上了擂台,生死不論,更別說一點錢了。

但一百多萬鈾幣,可不是個小數目,整個精武門總門的日常活動經費也就三百多萬,真不知道自己的徒弟這麼會攢錢,快趕上總門的花銷了。

而且,他是項莊舞劍志在沛公。

劉大師開始倚老賣老不要臉了,“年輕人,華夏武學講究的是中正平和,你劍走偏鋒,會誤入邪道的!這樣吧,卡里的錢,我做主,你可以留下百分,不十分之一,十萬!夠你在天津城過的舒舒服服的過一陣子了!”

霍亥一聽急了,這一百多萬門派資產,是他和狗腿子們到處打悶棍,到處截胡,到處坑蒙拐騙,好不容易才攢下的,一句話就燒了十萬,這日子沒法過了……

“師傅,這小子給臉不要臉,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嘉魚差點兒笑了,連連謙虛,“強龍不敢當,不敢當啊……”

劉雪拓,劉大師再也撐不住,狠狠的瞪了弟子,心想這個徒弟真是只會打打殺殺強搶民女,上不了檯面,要不是看在錢的面子上,他才不想管這個破事。

…………

原本,劉大師覺得,這個小子搶了霍亥的幾張卡,肯定也會偷偷摸摸藏起來。

等到辦好**,他會一點兒一點兒地把錢倒騰出來。

有了這麼幾天時間緩衝,憑藉總門加上各分會場的幾百高手小弟,找一個帶着一個病怏怏的女人,還帶着一條會變身的狗的年輕人,太容易了。

到時候,該打悶棍,還是直接拖到室外砍死,就是他們的選擇了。

可沒想到,打完擂台,這小子二話不說直接來到了津門最大的酒店,霍亥還沒求到自己面前,所有的錢就已經轉走了。

劉雪拓心想,“你小子窮瘋了,我的錢都敢搶?”

…………

劉雪拓冷冷一笑,“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罰酒吧!”

老劉坐在椅子上,身不動,手一揚。

嘉魚就感覺一陣勁風撲面而來。

不動用手電筒般的天賦能力的話,嘉魚的國學武術功底其實不怎麼樣,被劉大師這一招劈空掌打得飛了出去!

遠遠站着的小夕經理大吃了一驚,立刻在通訊設備里發出命令。

沒等嘉魚飛回來,空曠的場地中突然多了幾個老老少少。

帶頭的是一個穿着中山裝的老頭子,一臉寒霜大吼一聲,“老劉,膽子肥了?敢來龍門大酒店撒野了?”

劉雪拓劉大宗師瀟洒地站起身來,拱手道,“老李頭,你們大酒店與武協有協議,平時,你的面子我需要賣一賣,但現在,我以管理委員會執行委員的身份,要求!”

“一年,我可以在天津任何地點殺人一次,對吧!”

穿中山裝的老李頭面露難色,“你確定?你要行使殺人權?”

劉大宗師點了點頭,沒多說半個字。

老李覺得有些難辦了。

“什麼叫殺人權?我能不能還手?如果還手,把他殺了,我用不用坐牢?”

一個年輕的聲音在老李頭耳邊響起。

老李頭隨口回道,“殺人不能還手,你傻啊……唉?你不是被打死了嗎?”

他身邊就站着一個黑色皮衣的年輕人,一股鄉村非主流的神態,好奇發問。

正是剛剛被打飛出去的嘉魚,什麼事都沒有。

遠處,柳墨希穿着一件純黑色半身真絲裙,上身穿着白色鏤空雕花蕾絲襯衫,腳下一雙簡約低跟小皮鞋,一副青春靚麗的夏天裝束,蹦蹦跳跳地帶着土狗出現在了戰場中。

貼身穿着的源化精金外骨骼反倒成了一件打底衫。

嘉魚一見大吃一驚,“果子,這寒冬臘月的,你穿這麼涼快乾嘛?”

柳墨希沒好氣道,“教官,你會不會說話,還能好好交流嘛?看見我這麼清純靚麗的美女,你還說三道四的,你的良心會不會痛!”

嘉魚茫然道,“良心?倒是不會痛了……”

兩個年輕人撂下幾個老頭子,開始嘰嘰喳喳地熱烈聊天。

柳墨希說這身衣服,別看像是和平時代淘寶店的十幾塊錢時裝,但是它的材料都是用了源化恐獸的細絨毛編織而成的,輕若無物,堅逾鋼絲,戰鬥時,還能快速收起,打完了再放下來。

像這樣的超高級時裝,柳墨希一口氣買了十套,一套就一萬塊錢。

嘉魚無所謂,不就是十萬嗎,末世了,錢有啥用,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沒錢可以賺,有錢就買好東西了。

倆人聊得開心,劉雪拓劉大宗師面子上掛不住不了,冷哼一聲,強大的神級能量場肆無忌憚地壓向了兩個年輕人。

嘉魚的能量場像是一個黑洞,波瀾不驚。

而柳墨希的能量場像是海中礁石,巋然不動,卻隱藏着絕對力量的反擊。

只是這股力量有些凌亂的感覺。

嘉魚有些奇怪,“你的傷好了?”

柳墨希茫然道,“不知道啊,剛剛挑衣服的時候,有兩個大媽說我的身體狀況不太好,她們很快拿來點兒藥品,我吃了就好了很多了。”

“不過有些不穩定,不知道好沒好!”

嘉魚立刻跑到了小夕美女經理面前,一個九十度大鞠躬,“感謝!”

小夕嚇了一跳,她雖然是酒店的經理,但她還是個普通人,沒有進化成為太昊戰士。

在酒店中見到了太多的虛偽和醜惡,這兩個比她歲數還小一點兒的年輕人卻讓她對生活有了信心。

小夕漲紅了臉,連連道謝,“這是我們酒店應該做的,柳姑娘的傷勢還是很嚴重,我們只是暫時穩定住了,還得繼續休養。”

接着她又非常不好意思地小聲補充了一下,“所有的藥品,我們都是掛賬的……”

嘉魚不在乎,還是連連道謝。

劉雪拓怒了,大吼一聲,“小子!納命來!”

飛身前沖,一拳打出,拳風不但瞄準了嘉魚,就連嘉魚身旁的小夕經理也籠罩其間!

嘉魚躲閃,普通人小夕,將會被劉大宗師一拳打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