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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前,唐小白閉關之時,許褚道出兩千虎衛刀盾兵之短,則為工匠不足,兵器盾甲產能不足,若無成套配置,則難以進入訓練。神羽營使用弩弓,木材消耗巨大,而魏鎮最不缺的資源便是木材,而他們所穿皮甲,也是白糖三鎮不缺之資源,因此兩千人能快速投入訓練。

玄甲槍兵武器也是木材打造,唯有槍頭和鎧甲需用鐵礦製造,雖然有四千之多,可所幸是此前工匠坊給霓裳軍打造武器之時有備用,因此也能快速投入訓練,至於那一千弓騎一千玄甲騎兵,際遇也是相同。

唯獨這虎衛刀盾兵,刀需要純鐵打造,盾也是如此,鎧甲也是如此,所以需要鐵礦資源巨大。尤其是虎衛營士兵,起初並非刀盾兵,而是刀兵,後來才改編製為刀盾兵,因此工匠坊也無盾囤積,需要臨時趕造,這就問題大了。

所幸,後來曹操提出一個建議,解決燃眉之急。

先令鐵匠坊打造一面鐵盾,給各士兵測試,定下重量、大小,而後讓木工坊將鐵杉樹做成與鐵盾一樣大小,一樣重量的木墩,在中間開口做把手,讓士兵們先行訓練。因其重量相同,屆時待鐵盾生產完成,就可直接使用,而木材可以繼續用來製作箭矢,並不浪費。

兩千個木墩,不需精美加工,木工坊三日便能完成。而鐵匠坊也有充裕時間來鍛造鐵盾,可謂既不耽誤訓練,也不影響進程。

如此一來,問題便就解決了。所以唐小白便安心閉關,可今日一出關許褚就找了過來,不禁讓他想到此事,莫非又出幺蛾子了?

許褚見唐小白已經沒有方才的怒色,便說道:“主公,這一個月你都在閉關,方才我老遠見到你在河邊打水,叫你沒有回應,而後又匆匆回到議政廳,心想你應當是出關了,便過來問候一聲。”

聽聞許褚的話,唐小白臉色再次陰沉下來,額頭黑線瀰漫,冷聲道:“就是~~單純~~的~問~聲好?”

許褚見其臉色又從晴轉陰,心若寒蟬,咽着口水問道:“呃,那,那主公希望末將還有何事稟報?”

哧……唐小白鼻孔哧着氣,像是那發怒的公牛。

“沒事趕緊給老子滾回去訓兵去!”說罷,唐小白砰將門關上。

許褚看着緊閉的房門,心道,主公今兒個是咋了?莫非閉關走火入魔了?百思不得其解,便搖着頭牽着馬離去,一步三回頭,實在不解。

唐小白關上門後,狠狠用手揉着自己的臉,而後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悄悄來到蔡文姬的房間外,側耳聽着裡面的動靜。

議政廳,倒不如說是鎮長樓,其實就是唐小白住的屋子,總共有三層,最上面一層是內閣,也就是他閉關之所。第二層則是卧室與茶間,可休息,或者品茶看遠處風景。而一樓則是議政廳和廂房,從議政廳往外走,經過一小花園後面就是客房和傭人房。但現在就蔡文姬一人住着,也是方便照顧他。

唐小白聽了好一會兒,並未聽到有動靜,便打算離去,可一轉頭……

四目相對!

甚是尷尬!

唐小白此時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自己這是怎麼了……大白天的居然在人家一姑娘的房間外面偷聽裡面的事情,這……

這是怎麼了哇。莫非,是——春天到了!?

蔡文姬也未曾想到,自己出去收個衣服的空檔,就能遇到這事,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手足無措,手裡的衣服都被她緊緊攥出褶皺來。

“呃,那個,文姬。我,我是想着過來,過來……”唐小白支吾着。

“咳咳!文姬,我這是有事來找你,關於,關於開學招生的告示。”

“哦哦。”蔡文姬連連點頭,她此刻大腦也是空白的,實則半點兒都未曾聽進去,直到唐小白離去,還站在原地。似乎是想了很久才記起該如何邁步子,有些急促的回到房間。

……

許褚牽着絕影,一路上心事重重,他那並不靈光的腦袋還在想着方才主公的事,以至於一路上牽着絕影,都忘記從議政廳道虎衛營有挺長的路程。雖說現在許褚已經被調至蜀鎮,可這遷軍營之事也需要時間,為了節省,便就繼續在魏鎮待着,待這次遺迹爭奪之後,再徹底遷移。

走啊走,不知走了多久,他突然一拍自己腦袋,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上次那董先生說過,修行一事就要放空自己,做到兩耳不聞窗外事,沉心靜氣。所以主公一定是閉關一月,大腦放空太久,剛剛初醒,不太靈光,不懂如何表達自己情緒!對,一定是這樣,不然為何要打兩大桶冰冷的河水泡澡呢。”

想通了,許褚原本煩躁的心也定了,這會兒在街上走着,彷彿看什麼都能令他愉悅,可隨後他又想到,主公說若是讓軍師知道,得教育我?這又是為何?於是,又進入思索狀態,六神無主的在路上走着……反觀之他牽着的絕影,則一路高昂馬頭,舉止之間蘊含一種裝逼風範,尤其是在大街上見到那些母馬,更是意氣風發,騷氣外露,果然還是跟春天有莫大的關係。

正走着,突然前面白馬奔馳過來。

“吁~~”

白馬停下,正是郭嘉軍師的雪裡紅。而上面之人,不是軍師郭嘉,還能有誰。郭嘉見到許褚一副心不在焉的狀態,便開口喊道:“許將軍!”

許褚並未聽到,而是繼續牽着馬往前走,可這會兒絕影那騷貨見到雪裡紅,便走不動道了,停了下來,許褚走了突然感覺自己拉不動馬了,這才回過神來。

“郭嘉軍師。”許褚喊道,可突然想到今早唐小白說的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呃,那郭嘉軍師,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罷,他便要拉着絕影離開,可那貨這會兒正在雪裡紅面前賣弄風騷,怎麼都不肯走。

絕影一會兒抬抬前蹄,一會兒蹬蹬後腿,用力展示自己健美身材和有力的四肢,並且還“哧哧”噴着那所謂雄性之氣息,露出一口白到發光的牙齒。

它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脖子已經要挨到雪裡紅的脖子,終於忍無可忍的雪裡紅,抬起後腿就是一蹄子過去!

嗷嗷嗷……絕影的心碎了,雪裡紅狠狠的瞪了它一眼,然後又抬了抬後蹄,嚇得絕影退了好幾步。

“沒出息的慫貨!”許褚一拳打在絕影身上,然後也顧不上其他,扛着絕影就跑。

這一系列操作甚是嫻熟,倒讓郭嘉有些措手不及,就連雪裡紅也特么看醉了。

“今兒個算是看眼界了,見過人騎馬,這馬騎人還真是頭一遭啊。”郭嘉喃喃自語道,隨後看着許褚來的那條路,這是通往議政廳的,他不在虎衛營練兵,跑這兒來作甚?莫非,主公出關了?想到這,郭嘉急忙往議政廳去。

……

議政廳書房中,蔡文姬坐在案前,手中握着筆,在上面寫着,娟秀小子秀氣而又有力量,看的唐小白不由得呆了。

“文姬的字,寫的真好看。”唐小白由衷贊到,而後從蔡文姬身後探出腦袋,看着,臉差點就貼到人家臉上去了。

蔡文姬感覺到,一時緊張,手一抖,便寫岔了一划,好不容易寫了大半張的紙,這會兒全毀了。想要重新寫,可一想到唐小白在旁邊看着,心裡不禁緊張,難以下筆,原本滿滿都是靈感的腦子,現在要麼就空空如也,要麼就是一團漿糊,完全不知該作甚。

“主,主公……這,這張寫壞了。”蔡文姬聲音也有些顫抖。

唐小白柔聲道:“無妨,就一個字而已,來,我來教你如何改過來。”

唐小白在地球之時也是書法愛好者,尤其喜歡狂草和行楷,而且也有從小練就的童子功。在他辦公室後面掛着一句話,客戶進來都誇獎那是大師作品,實則不知,那之時他一次醉酒後胡寫的罷了。

唐小白俯身,一手按着紙,另一隻手則握着蔡文姬拿筆的手,臉貼着她的臉,一筆一划改着。果然,在他的改正下,原本已經報廢的那個字,居然當真救了過來,字裡行間還帶着一絲俏皮可愛的意思。

原本被唐小白從身後這麼一抱,慌了神的蔡文姬,看到這個字居然被深深的吸引了,驚訝道:“主公,你好厲害!”

可她這麼一轉頭,紅唇便在唐小白臉上親了一口,一時間,兩人又呆住了。

唐小白又找回了方才的那種衝動,這一親又勾起了他心中的熊熊烈火,看着蔡文姬那吐氣若蘭粉嫩的唇,他的最慢慢靠近了過去。此刻,蔡文姬也調整好心態,緩緩閉上雙眼,一臉的羞紅。

“主公!主公!”郭嘉的聲音突然響起。

兩人一愣,而後唐小白急忙站直了身子,蔡文姬也拿起筆,假裝繼續寫字。

“滾進來!!”唐小白那股怨氣比早上還要大。

郭嘉聽到這聲音,心道,主公這是怎的了?推門進去,唐小白從書房出來,狠狠的瞪了一眼郭嘉,而後道:“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呃。”郭嘉一愣,而後看到唐小白臉上有一個紅色的唇印,恍然大悟!

驚慌失措!

我靠!我好像攤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