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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印跡,也只有你的家族直系成員,在成年後可以擁有,而被驅逐者,也需要經過一系列的儀式才行。而你的家族,最近這麼多年,也只有你,光輝大公的幼子一人而已。你當初,可是被關押在默克堡的。”

原來如此,那就可以解釋了。

“聽聞光輝大公的幼子,天生愚笨,似乎頭腦有些問題,經常做出一些另整個帝國傳為笑柄的事情,所以光輝大公一直引以為恥,特地限制了你的活動。我曾經去王都時,沒有機會見識一下,今天一看,果然,謠傳是不可信的,還是你經歷了默克堡之事,突然恢復了正常,不,應該說是覺醒了。”

利克夫看着凌夜,當然沒有人會這樣認為,幾率太低了。

利克夫琢磨着,一個人如果偽裝成一個傻子二十多年,不管是大公從小特意這樣做的,還是眼前這個男人天資聰慧,從小就懂的配合隱藏,無論是哪一種,所圖都非同小可。

可怕的人。

這是利克夫的評價。超強的偽裝表演能力,幾十年如一日的忍耐能力,加上不俗的實力,利克夫都想要稱讚一句了。至於他自己,那不是偽裝,他本身就這樣,不過在外人面前表現的更為誇張一點。

“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怎麼,你們要抓我?”

凌夜環顧一圈。

“當然不是,我是想和你做個交易。”

“哦?”

凌夜有點興趣,三王女的交易,想來不會差到哪裡去,他想聽聽。

“確切的說,我和你的家族,有一些合作的基礎。”

“我是我,家族是家族,況且我已經不是家族的人了,我叫凌夜,我只代表了我自己。”

“當然,所以我們在跟你做交易,在這種情形下,我和你的家族,也可以找到點……共同話題。”利克夫說道。

“我不會摻和到麻煩中去的,還是說點更直接現實的吧。”

凌夜雖然在默克堡做過以一當千,但他還沒有自大到真的無視軍隊的地步,默克堡那種條件也是很難創造的,更別提一人敵一城了。

老國王病危,在南方擁有着極大勢力的三王女秘密的行動自然也是衝著那個冠冕去的,王都,最後的焦點必然是在王都。那種卧虎藏龍的地方,以凌夜現在的身份,最多就是個大號的棋子,稍有不慎,就有生命之危。他還清楚的記得那位中年人,應該就是光輝大公,所表達出的情況緊急,步履維艱的感覺。

也很正常,家族維繫了這麼多年,帝國都變成了王國,在那種位置。太容易遭人妒忌了,甚至是國王心中,未必就沒有提防。這種時刻,內憂外患,一個處理不好,家族就可能遭遇滅頂之災。帝王之家啊,真要動手,有太多的理由了,開國功臣,護國大公?沒有用的。

“那好我希望,你能幫助我們脫離這個地方。我希望,你能加入我們,以你個人的名義。”

“前者,我可以幫忙,後者嘛,我這個人,自由慣了,不喜歡受到約束。”

“你想清楚了,你的身份,你曾經的榮耀,應該獲得的榮耀。只有我能夠幫助你,同時,也幫助你的家族。大哥從小太激進了,雖然在軍事上有着突出的天賦,但是也得罪了許多人,同時,他也不喜歡光輝大公。二哥,就不說了,你對於他的行為也有所耳聞吧。至於四弟,太小了。我能夠幫你,我也希望你能夠幫助我,正如你的先祖一般,我們可以締造一個新的傳奇。”

安妮說的非常有誠意。

看得出她對默克堡的事知道的還是挺清楚的。雖然她不是那種軍事上非常精通的人,可是她有個有着女武神稱號的好友,自然是了解的更為透徹。

但是這並不能打動凌夜。他只是個過客,說實在的,那個家族他是完全沒有印象,唯一一個接觸點還是在記憶中,加之任務結束後他就要離開,什麼地位之類的,跟他關係不大,就算加入,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無法提供什麼幫助,就算設立虛擬的人物,幫助也極其有限,更大的意義是處理一些普通事物,整理收集資源,擴大影響。

至於現在去加入那一系列新任務,難度應該是相當於普通任務世界的世界級任務的,凌夜自問還是做不到的,把握太小。現在三王女給出的,都是些未來的東西,畫餅充飢,還不是凌夜最看重的,意義不大。

“瑟琳耐殿下,現在我只是個平民而已,就不要在說了。大公這樣做,也只是給家族留個火種罷了。”

當然,如果沒有那近二十年的卧薪嘗膽,說不定還會有人信,更別提大公不是單純的將他驅逐,而是讓他在一個針對家族的陰謀中做了替罪羊被送進了監獄,至於實際情況如何,利克夫他們不清楚,但是應該是有所圖謀的。

不過現在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問這些沒有意義,他們也不會去問這種話,反正凌夜最後就算說出來的,也不會是真相。

“你這樣想,但是有的人不會這樣想。”

“那讓他們來好了。”

既然這樣,那就不用再說下去了。

“你真的打算一直這樣下去,一個旅人,一個沒有了姓氏的人,空有一身本領,錯過這個時代,這種機會?這麼多年,你放得下,你甘心嗎?”

“也許,有一天,我會再次站出來,不過不是為了家族,不是為了榮耀,而是為了他們。”

凌夜指了指牆壁。

“民眾。”

利克夫馬上想到了。至於信不信,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我很想知道,你們為了什麼會冒了那麼大風險,只帶了這麼少的護衛,出來,以至於發生現在這種情況,前段時間你要出行的事還沸沸揚揚的,結果所有人在討論。”

“如果我大張旗鼓地去王都,必然會受到各方阻擾。”

“那也非常冒險了,你們的出行應該是絕密的,為什麼會走漏風聲。”凌夜還是有些疑惑。

“那是我故意的,為了引出一個潛藏多年的人,他自認為隱藏的很好,但可惜,還是露出了馬腳。”

“有魄力。”

“這些護衛,都是我最精銳的一批人,在無法調動太多人和受關注的強者的情況下,這是最優的配置了。當然後手是有的,但是用出來,天下皆知,進王都的計劃就要無限期拖延了。”

“進王都的路可還很長啊,你們在這裡,就被堵截了。”

“也只能在這裡堵截我,再向北,那個人不敢動太多手腳,父王,是老了,但是還不瞎,他不敢觸及底線。”

凌夜也不多問了。

“你願意幫助我脫離困境嗎?雖然遺憾你不能加入我們,但是我仍然願意,為你解開印跡的限制,作為一名名譽騎士,相信你不會不同意,只是個儀式。”

凌夜笑着,看着數據面板上的提示。

“好了,我就在這裡幫你們一次吧。”

[主線任務2開啟:解除緋林鎮之圍,打散盜匪聯軍]

“雖然這麼多年了,你的家族傳承的力量已經非常稀薄,但就算如此,也是超出常人的,相信會對你有所幫助的。”安妮公主的手伸向了凌夜。

凌夜看着提示。

“可是這個儀式歷代似乎只能向王進行吧。”

“你會去向其他人效忠嗎,如果你無心於此,自然不必在意。”

凌夜點點頭。

以騎士之禮接受王之禮待。

不斷有提示出現。

凌夜額頭出現波動。

“額頭符文?似乎有點不同。”安妮心裡想着。

凌夜感覺到了額頭髮熱,符文在運轉。變化很小,但還是有的。

律動,凌夜察覺到了律動,是其中一股。

“那把小劍,有同樣功效?就是太細微了,連我,也只能微微察覺到一點痕迹。”凌夜感受着,小劍和符文呼應着,共鳴着,猶如添了催化劑一般,雖然總的來看還是很微弱。

符文一閃,安妮驚叫了一聲,後退一步。

周圍的護衛立馬拔出了長劍。

安妮公主回過神來,伸手制止了他們。

“放鬆。”

“其實我對於以前的一些傳說是很嗤之以鼻的,大多也是添加了很多臆測和誇大的。要不是奧術帝國的遺留資料和各大王國的記載,我都不會相信的。儘管如此,我還是認為誇大了很多,就如很多法師吹噓奧術帝國一般,很輝煌,但是也有很多不實和誇大。至少法師還缺乏一些更有利的證據。跟教會吹噓神靈的無私與偉大一樣。”安妮公主說道。

“但是今天,我覺得有些傳說非常虛妄。你額頭的印跡,很獨特,就像是先古傳說中那種。剛剛那感覺,跟先祖資料中的一些記載,有點相同。我從沒見過反應波動如此劇烈的印跡。那是……血脈的傳承,真正的血脈傳承,不是遺澤。彷彿是,太陽的光熱。”

利克夫看着安妮:“這麼玄乎?我一直以為那是誇大。”

“很像。”

凌夜站了起來。

“也許我天生異常吧,也沒別的什麼了,我也不像那些傳說中發光發熱的騎士,現在的國王,也不會放出方丈光輝,傳說終究是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