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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鬆開手:“抱歉!”說完就轉身走了。

洛輕舞見他離開,回頭看趙無言的時候,發現這傢伙臉上還是掛着平時那邪魅的笑容,根本沒有剛剛語氣重聽着怒火的感覺。

剛想要說什麼,就看到南宮冥推着輪椅出來了,陽光灑在他身上,顯得十分的好看,沐詩語瞬間就變成了顏值狗,甩開趙無言拉着的手臂,朝着南宮冥跑去。

“你怎麼出來了?”

南宮冥溫和的笑笑:“聽到他說話,我就出來看看。”

說話的時候還拿了一塊帕子把洛輕舞的手拿過去仔細的擦拭,他擦的很認真,洛輕舞一雙星星眼。

趙無言走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冷不伶仃說道:“與其後面來擦,不如一直就保護的好一點。”

說完不理會兩人直接走了,洛輕舞疑惑的道:“他怎麼這兩天總是生氣啊?”

南宮冥轉頭看看,平靜的回答道:“可能是想念溝樓院里的姑娘了,所以脾氣不太好。”

正進門的趙無言聽到這話,腳步就是一個踉蹌,好想殺人啊怎麼破?

陳諾依這時候從房間里放下手中的針線走出來,見到趙無言就開心的叫到:“無言啊!輕舞和狐狸精去那裡了?剛剛不是還在院子里的?”

太婆也走了出來問道:“剛剛好像聽見有人來了,怎麼這丫頭反倒不在?”

趙無言一臉微笑回答:“太婆,嬸嬸輕舞妹妹她跟狐狸精在門口呢。”

陳諾依果然皺了皺眉,走出來就看到南宮冥在拉着自己女兒的手,趕緊上前拉開:“這在大門口呢,你個狐狸精又迷惑我女兒。”

洛輕舞笑着抬頭解釋:“娘!你誤會阿冥了,他是看我手髒了給我擦擦。”

南宮冥也將手中的帕子遞給她看:“伯母,我沒有。”

“哼!你別說話,反正你少跟輕舞單獨相處,現在我可還沒承認呢。”陳諾依很生氣,自己女兒怎麼就看不上別人呢?非要被一張臉迷惑。

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啊!

南宮冥點點頭,無害的答到:“知道了伯母,我會盡量做到。”

看的趙無言真想把他的偽裝撕下來,太會裝了,從來只見過嬌滴滴的女人,沒想到一大男人也能這麼會演戲,真跟輕舞娘說的一樣狐狸精。

洛輕舞推着南宮冥回來,陳諾依就將糟糠遞給他:“你也別一天都不做事,以後這雞就交給你餵了,可別把過年要吃的大公雞給喂瘦了。”

“好。”南宮冥溫和的伸手將糟糠的碗接着,洛輕舞覺得委屈了他,想要說話就被陳諾依打斷:“你別替他做,不然我就給他更多的活。”

“哦!”洛輕舞只能悶悶的應聲。

陳諾依又拿了鋤頭和鐮刀遞給她:“這天氣還可以,你把邊上的地除除草,等下我們種點蘿卜和白菜,過年也能吃的上。”

趙無言自告奮勇道:“嬸嬸,我可以幫忙一起除草。”

“無言真乖,那等下你小心着點,別傷着。”陳諾依是怎麼看都滿意。

“好!”趙無言對着坐在輪椅上的南宮冥揚了揚眉。

正當兩人要出門的時候,洛輕舞看到南宮冥將頭扭開了,陽光灑在他的身上,身影被拉的老長,莫名的在他身上看到了落寞。

心疼的上前:“怎麼了?突然不開心了?”

南宮冥見陳諾依他們已經進去了,這才悶悶道:“我也想去邊上地里陪你,只是我這廢人恐怕也幫不上你忙。”

“不會,阿冥會的可多了,來我推你一起去,這雞吃的差不多了,讓它自己吃剩下的好了。”洛輕舞怎麼捨得讓南宮冥一個人呆在這裡果斷的推着他出門了。

到了門口的時候,在洛輕舞沒有看到的角度,南宮冥對着翻白眼的趙無言勾唇一笑。

“狐狸精!”趙無言罵了一句直接走到了前面,不看他了。

小混混也跑過來玩,看到他們在除草,都十幾個人跑來幫忙。

洛輕舞一邊割草,一邊問:“你們這是多閑啊?怎麼沒事兒就往我家跑?”

混混頭目連遠東,他笑着道:“還不是老大你這裡好玩嘛,我們聽說你經常去抓海貨,還上山打獵賺錢,能不能也帶帶我們啊?”

說著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以前我們都是欺負別人搶來吃,可是這你不是不讓嗎?我們找不到事情做都快餓死了,老大你可不能不管啊?”

“是啊!老大你帶我們一起唄,混口吃的就行。”

“我們保證好好乾活,絕對不會亂來。”

“對,老大讓我們往東我們就往東,讓我們往西我們絕對不去攆雞。”

洛輕舞直起身:“行了,我這估計也沒啥能做,不如你們問問我的好堂哥是不是有大動作,讓他帶着你們喝點湯。”

趙無言手中的動作一頓,轉頭問洛輕舞:“輕舞妹妹怎麼就知道我有啥大動作?”

“成天在村裡晃蕩,連大姑娘小媳婦的都不調戲了,除了看上這裡的玉米你還能看上啥?”洛輕舞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搞得好像自己做的很隱蔽一樣。

“哈!這都被發現了,輕舞妹妹還真是警覺呢!”趙無言笑的邊上的小混混都不知道手中在幹活了,痴痴的看着傻笑。

洛輕舞一邊割草一邊道:“行了,你這種人還真能甘心把那個家業送別人,自己做流浪狗是不可能的,既然要做就帶上他們吧,好歹人多能給你跑跑腿,到時候還是能用的上的。”

南宮冥坐在邊上,看着說話的洛輕舞若有所思,眼神里閃過一絲笑意,隨後歸於平靜。

沒想到這小丫頭每天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觀察起事情來心裡很是明亮,永遠沒人能夠左右她的思維。

她對於自己每天的腳步很是堅定,就如同再迷戀自己這張臉,也不會因為自己而去涉險。

雖然每天不怎麼關注趙無言,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卻能分析的清清楚楚,她的性格比那些男人更加穩。

一個農家女孩,兒子已經五歲了,卻問不到任何關於孩子親爹的線索。

而且對於那人是絕口不提,更沒有任何的怨恨或是抱怨過,這並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一家人明明靠着她就能生活的很好,但是前面的幾年又為何過得那麼慘?是在藏拙還是真的那時候什麼也不會?

對於陳諾依他們說的大難不死得到指點,這點南宮冥是不相信的,他在生死邊緣走過那麼多次,怎麼就沒有什麼所謂的點化呢?

就連她遮掩的醫術,南宮冥肯定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的,至少還沒有人能說將這斷了的腿再醫治好的。

而洛輕舞卻給自己保證過很多次,說會將自己的腿治好,那神情和話語他並不覺得女人說在開玩笑。

洛輕舞這邊一回頭,就看到南宮冥看着自己若有所思的,走過去輕聲問:“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沒人跟他說話他就這樣了唄。”

洛輕舞白了一眼說話的趙無言:“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南宮冥溫和笑笑:“我是在想,我們家輕舞怎麼這麼能幹呢!”

“哈!你也這麼覺得對吧?我也是這樣想的,阿冥你的眼光真好。”洛輕舞很不要臉的給自己戴高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