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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四月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陳最在冰城跳蚤市場看好了一個做工精美的俄羅斯套娃,經過討價還價,買了下來,放在卧室的床頭。

一天深夜,剛剛經歷了一場無痕春夢後的陳最脫下那條沾滿他體液的內褲,隨手這麼一扔,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俄羅斯套娃頭上。一縷黏糊糊的液體沿着套娃外側蜿蜒而下。

睡夢中的陳最看不到,套娃彷彿自帶吸力一般,那縷體液瞬間便被吸收乾淨。陳最同樣聽不到,套娃體內,傳出連綿不斷的細小碎裂聲,就如什麼東西被打破一樣。

再強的封印也有時效,足足五百年了,當初亡靈法師設下的強悍封印已經脆弱的如同一張紙,而陳最那條內褲成了捅破這層紙的關鍵。而陳最體液內那幾個億的大項目正爭先恐後衝進封印內,用不可阻擋的生命活力,喚醒了已沉睡五百年的女巫。

剛蘇醒的女巫體內魔力接近乾涸,索菲躲在自己的空間里,靠着陳最體液中蘊含的生命之力一點點復蘇。這也是陳最那天看到索菲拿着他的內褲放在臉上的原因。

“我還有這本事?”陳最已然徹底迷失在索菲的熱情之下。

“領主大人……”索菲的紅唇中發出一聲讓心肝都顫抖的呢喃。

黑色徹底籠罩,陳最只覺得自己進入一個沒有聲音,沒有色彩,沒有任何波動的世界,寧靜,卻幸福無比,從心裡湧出大朵大朵盛放的花,鋪滿整片天地。

如墜雲端,有光自體內透出,翻雲覆雨,這些異象在陳最眼前一一呈現。

這就是死亡吧!想不到竟然是如此美妙,如果再活一次,我願意重新死一次,太舒服了。

“領主大人,成功了。”索菲喜悅的聲音響在耳側,如同天籟。

陳最疑惑的轉頭,看到索菲那張絕世容顏上的顆顆汗珠,大感疑惑,“索菲,你怎麼也死了?我們兩個同歸於盡了嗎?”

“什麼啊!”索菲似乎心情不錯,擠進陳最懷中,趴在他的胸膛上,滿足的嬌喘着,“領主大人,我成為你的女人了。”

陳最活動活動手,有抖了兩下腿,最後伸手掐了自己一把,疼!

不是做夢,好像也沒死。

陳最躺在床上,看着上方那黑乎乎的空間。雖然他不知道現在身處何地,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這裡絕不是看守所的醫療室。

這裡太安靜了,除了他和索菲的呼吸聲,他聽不到任何其他聲音。這裡的氣溫恆定,讓他覺得非常舒適,不像醫療室里那般悶熱。陳最無意扭頭向下看了一眼,差點嚇得把自己舌頭咬到。

不知何時,身下的病床不見了,他的身體完全克服了地心引力,正漂浮在半空。身前身後,上下東西,儘是一眼望不到邊的黑色,濃稠如夜。這是一個寬闊廣大的世界,甚至沒有邊際。

外太空?

陳最腦中閃過這三個字。

“索菲,你不是說和女巫那個就會死嗎?我現在是在陰間嗎?”

索菲就這麼靜靜趴在陳最的身上,可愛的小臉緊緊貼着他的胸膛,剛經歷一場激烈運動而且完全佔據主導地位的她似乎累壞了,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

“領主大人,我只是說過強迫女巫會死,但如果女巫愛上了這個凡人,那麼只要和他交合,凡人便會獲得女巫一半的魔力。”

啊?

這次陳最無論如何淡定不下去了。

我擁有了索菲一半的魔力?

那我豈不是也可以自由穿行於空間之中了?

索菲嘆了口氣,“其實我早就愛上領主大人了,只是一直害羞,沒能走出這一步,如果我早些告訴你,你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而且……”索菲輕輕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臉上現出決絕之意,“為了救出困在教堂下的姐妹,我必須儘快回復魔力,只有用這種最直接的辦法,我才能在最短時間恢復到我巔峰水平時期的魔力。”

“好了,領主大人,我該去辦正事了,你好好養傷,現在你雖然具備了魔力,但是初期魔力還不穩定,不要試圖使用。”索菲起身,蜻蜓點水般在陳最唇上印了一吻,隨即溫柔一笑。

刷!

四周場景變換,陳最重新回到醫療室的病床上,索菲不知所蹤,只有空氣中殘留的香氣,和,唇上那個吻所帶來的甜蜜。

******

清晨7點,冰城火車站附近的一家24小時營業的麵館角落裡,兩個男人相對而坐,桌上胡亂擺着兩碗牛肉拉麵和幾樣小菜,碗里全是紅紅的辣椒油。

剛下火車的陳旭東正全神貫注看着手裡的文件,對面的男人目光陰鷙,長臉,正西里呼嚕吃着麵條,一瓣一瓣往嘴裡扔着蒜瓣。

兩人誰都沒說話。

許久,陳旭東終於抬起頭,揚了揚手裡的文件,“謝了,老劉,這份人情我欠下了。到底是老警察,看問題就是一針見血,根據這份材料上幾個疑點,我侄子應該沒什麼事了。”

老劉一撇嘴,“行了,別跟我這假模假式的,咱兩什麼關係,你侄子就是我侄子,查清真相也是我的職責所在。第一從他身上搜出的裝有藥丸的塑料袋上沒有陳最的指紋,第二當天陳最的血檢報告中沒發現他曾經吸食過毒品。第三現場陳最的同學都可以作證他從不吸毒,也沒有販賣毒品的經歷。有這三點,基本就可以判斷出那袋藥丸是被人塞進陳最兜里的。”

陳旭東從兜里拿出煙盒,抽出兩支煙,遞了一根給老劉,兩個男人坐在那裡吞雲吐霧。

陳旭東狠狠抽了一口煙,“現場應該有監控吧?估計你心裡已經有目標了吧?”

老劉笑了,“就知道瞞不過你。有個叫蔡光的小混混以前一直在龍派做賣葯的勾當,事發後這小子就不見了,我正派人找他。只要找到他,咱侄子的事就能說清了。”

一道幽藍的煙霧從陳旭東口中吐出,他悠悠道:“男人這一輩子,就該吃點虧,希望這件事能讓他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