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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家別墅,祝江濤和陳旭東里里外外走了一圈,陳最跟在他們身後也不吭聲,最後一行人來到書房。

陳旭東目光如鷹隼,上上下下看個不停,從陽台到書桌,不放過任何一個疑點。

在這一時刻,他如復活一般,一掃頹態,整個人都神采奕奕起來。

陳最嘆了口氣,二叔就是天生幹警察的料,讓他當一個整天找狗抓小三的私家偵探,還真是委屈他了,怪不得他對調查所的事不上心。

祝江濤和其他幾名警察就站在那裡看着陳旭東忙活,昨天,他們已經把這裡搜了個底掉,什麼可疑線索都沒發現,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陳旭東身上,但願這個曾經的奉天警界傳奇能給他們帶來好消息。

陳最這個打醬油的很自覺的站到牆邊,伸手從牆上拿下一本書,低頭裝作看書的樣子。

一個警察喊了一嗓子,“小夥子,這屋子裡的東西都是證物,不要亂碰。”

“哦哦!”陳最裝作很慌亂的樣子,把書放回原地,可是不知怎地,他的腳一滑,腦袋撞到了牆上,發出咚的一聲。

陳旭東和祝江濤的目光同時射了過來,陳最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站起,揉着腦袋,手足無措一副辦錯事的樣子。

“這牆是空的,後面有東西。”陳旭東大步走到牆邊,伸手敲了兩下。

祝江濤連聲道:“快把吳家人找來問問是怎麼回事?”

二十分鐘後,警察總算找到了暗室的機關,吳子清的大兒子也匆匆趕來。牆上的書架左右分開,露出了暗室,大家望着裡面各種貴重收藏,全都倒吸一口冷氣。

吳子清的大兒子一臉懵逼,“我真不知道這還有個暗室,我父親從來也沒說過啊!”

祝江濤吐了一口濁氣,“這就對了,我一直沒發現兇手的作案動機,別墅里的財物沒有少,現在可以說明兇手就是奔着這裡的寶物來的,給我查!”

警察魚貫而入,做起了地毯式搜查。

祝江濤回過身,笑着拍拍陳最的肩膀,“小夥子,你可是我的福將啊!”

趁着警察幹活的功夫,祝江濤考起了陳最,“小夥子,你跟我說說,是什麼人做的案?”

陳最不假思索,“肯定是對吳家非常熟悉的人乾的,不然外人根本不知道這有個暗室,小區里到處都是監控,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進來,足見他對這裡的環境了如指掌。”

祝江濤略微有些驚訝,“小夥子不錯啊,天生是個幹警察的料。”

“報告!”一個小警察帶着一個西裝革履的人進了書房,“祝局,物業公司整理出了最近五年在這裡工作的人員名單。”

“快拿過來我看看!”

西裝革履的人是小區物業公司經理,他將手裡的資料攤開在辦公桌上,祝江濤低頭一張張細細查看。陳最就站在他身邊,可以清晰看到資料中人員的照片。

祝江濤看到很仔細,遇到他認為可疑的人物,就低聲詢問物業經理,可直到全部翻完,陳最也沒發現那個黑漢子。

陳最略一思索,想到在黑漢子家裡看到的瓦刀,頓時明白黑漢子是幹什麼的了?

“立刻派人去查離職的人員最近都在幹什麼?一個都不要漏掉。”祝江濤雙眉緊鎖,下達了命令。

“是!”

陳最撇了撇嘴,警察的方向搞錯了,他們這麼查下去,別說三天破案,三個月都夠嗆。

祝江濤一回頭,恰好看到陳最這個動作,“小夥子,你說說看,罪犯會是他們中的一個嗎?”

陳最搖搖頭,“我覺得不是。”

“哦?”祝江濤一挑眉毛,很驚奇的問道:“為什麼?”

陳最一指暗室,“我覺得無論是小區保安、保潔或者修理工,都不可能知道這個暗室,吳老爺子對這個暗室的保密程度極其重視,連他的兒子都沒告訴,怎麼可能輕易讓外人知道。”

祝江濤點點頭,“說的很有道理,那你認為兇手會是誰?”

陳最一聳肩膀,“很簡單,知道這個暗室的人有很大的嫌疑,那麼,誰會知道這個暗室呢?”

陳旭東聽到二人的對話,放下手裡的活,和祝江濤一對眼神,二人異口同聲說出,“裝修工人!”

祝江濤興奮的直搓手,“好小夥子,你說的很有道理,如果破案了,我給你記功。”

陳最眨眨眼,“記不記功無所謂,只要給我獎金就好了。”

“哈哈,沒問題。”祝江濤笑了兩聲,臉色轉向嚴肅,回頭望向一眾幹警,“查清楚當初給吳家裝修的是哪家公司?都有什麼人在這裡干過活,一個都不要漏掉,馬上行動。”

“是!”

陳旭東疑惑的看看侄子,心想這小兔崽子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居然能把祝局唬的一愣一愣的。

陳最心裡暗笑,這都是昨天晚上祝江濤開會時說的,我不過複述了一遍而已。

其實不是陳最厲害,只不過是他們的路徑不一樣。警察辦案是依據已知線索分析推測,一步步逆流而上尋找真相。而陳最依靠索菲伊娃的異能,直接跨過這些過程,直指目的地。索菲可以任意穿行於任何地點,伊娃通過植物可以清晰完整的了解作案的整個過程,然後通過沿途的植物直接找到罪犯。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祝江濤對陳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知不覺中改了稱呼,“小陳神探,有兩下子,這些都是你二叔教你的?那你再給我說說,為什麼在現場找不到兇手的腳印?”

書房裡警察都放下手裡的活,靜靜聆聽這二人的對話。

陳最故意低頭沉思了一下,“我猜兇手肯定是做了充分的準備,如果他穿一雙很大的鞋,鞋底很軟,是不是就不會留下腳印了,我不懂,瞎說的,說錯了大家別見笑。”

一個警察忍不住開口,“即使那樣,也不可能一點痕迹不留。”

“那如果兇手在鞋底套上一層乾淨的抹布呢?他走到哪裡?灰塵就會被打掃的乾乾淨淨。”

祝江濤眼前一亮,一拍大腿,“沒錯,這是個好的思路,給我記下來。”

現場警察一個個面紅耳赤,他們忙活了兩天,卻不如一個毛頭小子,真真讓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