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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病房內爆發衝突的前一刻,市西醫院住院部樓下傳來一陣摩托車排氣管的“突突突...”一個頭戴藍色全遮臉頭盔,身穿藍白相間外賣LOGO服裝的男子,正駕駛着一輛似乎是快報廢的小摩托來到醫院住院部樓下。

這位外賣小哥以一個華麗的甩尾漂移,將小摩托橫停在大門前,熟練的將這輛就算扔一旁都沒人會看一眼小摩托鎖上。接着又習慣性的抬頭望了一眼整個住院部大樓,就看到整個住院部大樓內亮着唯一一處燈光,不用多說肯定是這間病房定的外賣了。

外賣小哥哼着小曲戴着頭盔,雙手領着沉甸甸熱騰騰的外賣。踩着歡快的步伐猶如蜻蜓點水般,輕盈的邁上醫院的台階。

來到住院部大樓內,感到這棟樓怎麼死氣沉沉的。就連大廳內的燈光也是忽明忽暗的在不停微微閃爍,跟恐怖片的場景有的一比。看到這裡的環境,不禁讓小哥直搖頭並吐槽道:“醫院平時賺這麼錢,怎麼換個燈泡就怎麼難呢?真是一個比一個摳門!”

第一次來到這家醫院送外賣的小哥由於不認識路,本打算隨便找個護士問問怎麼上去比較近。可當他來到一樓大廳的總服務台,卻發現這裡竟然掛出了一張免戰公告牌:夜宵時間,30分鐘後回來。

無奈之下外賣小哥秉承着:靠人不如靠己的精神。放下手中提着的外賣,掏出手機來確認接到的訂單地址。隨着手機上顯示的樓層地址,他很快就坐上電梯,來到了錢永明他們所在的樓層。

剛邁出電梯這外面小哥就覺得,這個樓層似乎比樓下更顯寂靜,寂靜的令人感到心神不寧。

但外賣小哥也管不上這麼多沒必要的感受,職業操守告訴他必須快些送完貨,拿完錢就再走。這一刻,就算是接到墳頭來的訂單也要去送!!

外賣小哥提着兩袋外賣,東看看,西望望不知應該走那邊。最後自己安慰道,大不了繞一圈算了。可是剛一拐彎他就發現了這個樓層的服務台。

相比一樓那個服務台,這層還算靠譜,因為起碼還能看到有護士趴在桌上偷懶打瞌睡。見此他內心一陣歡喜,雙手提着外賣,快步來到服務台前。禮貌的沖兩個正在打瞌睡的小護士,低聲叫喚了幾聲。但這兩名護士卻都沒被他喚醒。

外賣小哥隔着頭盔見她們樣子並不像是在打瞌睡,便騰出一隻手,好奇的戳了一下其中一名護士的手臂。依舊沒有反應。雙目再掃過桌上放的兩個杯子,可以清楚的看到杯子內的水還在冒着徐徐熱煙,很明顯是剛倒的水。

這時,外賣小哥眼珠子“滋溜”一轉。懂了!她們肯定是被人下藥了,由此他判斷出這個樓層肯定存在什麼問題。

他本能般的警覺起來,開始左右環視整個樓層。可神情剛一凝重起來,卻就被手上的外賣給叫醒。微微嘆了一口,喃喃自語道:“我只是個送外賣的,關我屁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走吧。還有好幾單外賣要送~~”

外賣小哥左搖右晃的提着手中的外賣,最後還是靠着自己一個一個的來核對病房上的門牌號碼尋找着訂單地址。口中卻在碎碎念念的抱怨着:“哎,竟然為了多賺幾塊錢,讓我冒充外賣小哥來這裡送外賣。不過還真沒想到店裡就連送外賣的衣服都有...我真是服了!”

跟隨着門牌號碼的指引,這個外賣小哥很快就找到了最終的目的地。但發現這間定外賣的病房,門卻是關上的。不過門縫底下還透着微微亮光,他判斷這間病房就應該是剛才在樓下看到的那個沒關燈的房間,裡面的人應該還沒睡覺。

“哆!哆!..哆!”外賣小哥禮貌的敲門,同時低聲詢問道:“你好。請問,是不是你們這裡點了外賣?”

扣門詢問後,病房內卻安靜的很,沒有一絲要回應的意思。

站定在門口的外賣小哥認為可能是自己帶着頭盔,聽不清楚裡面的應答,便側過半個腦袋湊到門前,並再一次的重複敲門:“你好~請問,裡面有人嗎?是不是你們點了外賣?”

病房內仍然沒有應答。但這個外賣小哥卻從門縫內透出的光影中瞧見到有一絲陰影由左至右的閃過,速度極快。

在看到這一情況後,小哥的第一反應,便是裡面這人不會是想賴賬吧。或者說是耍人玩?

站在門口的這個小哥琢磨着就難道這樣拿着打包完的外賣打道回府?又低頭瞧了一眼手上提着的兩袋外賣。

“唰!”一念閃過,這位小哥腦海中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嚇得他身體微微一顫,趕緊自言自語起來:“不行!不行!外賣錢說什麼都要拿了才能回店裡。要不然就這樣回去的話,我可就慘了。”

“你好~請問有人嗎?不好意思,你訂的外賣來了。沒有應答我就開門啦~”說話間,這位小哥騰出一隻手,搭在門把手上,又輕輕下壓門把手,順勢將病房的門推開。

外賣小哥將病房門打開,但沒有第一時間觀察裡面的情況,而是低着頭禮貌性的微笑着,雙手還提着外賣向前伸出,說道:“您好!您的外賣到了!”

說完這些,見病房內還是沒人給出沒應答。這才將頭微微揚起,展現在這位外賣小哥面前的卻怎麼也想不到的一幕行兇施暴現場。

這一刻的病房內除了那個手中提着手術刀的小護士。其餘所有人,統統都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地板上一動不動。外賣小哥很是眼尖的觀察到,倒在地上的這幾個人,腰間竟然都揣着手槍。

由此他馬上判斷出這些人肯定都是警察。再加上亂七八糟的現場環境,有很明顯之前是有搏鬥過的痕迹。再瞧着房間內唯一還杵在那裡站着的小護士,不用說一切證據都已經表明就是她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