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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想以任何借口靠近她,我不會允許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你有病啊!以前說要殺她的是你,現在要救她的也是你!你說說你到底是想怎麼樣?”白星捲起袖子:“你讓不讓開,你再不讓開,我現在就動手了。你別以為你前世是天宮太子,我就不敢動你!現在雲滄不在,你覺得你還會有靠山嗎?”白星喋喋不休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瞪着楚靖軒!

可楚靖軒就是不管他說了什麼?依舊站在原地紋絲不動!“要打就出去打!”他幻出絕塵神鞭,如是說道。

白星額頭上青筋暴跳,將衣袖捋得更高:“出去就出去,你以為我怕你啊!”話音落下,兩人還真的出了馬車,到外面打架去了。

馬車外面,狂風大作,將彼此的衣袂吹得獵獵作響,楚靖軒先是將絕塵神鞭一甩,再是與白星面對面相視着!

白星故作害怕地誇張抖了抖,向他呲了呲牙:“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你了?我偏不怕你,不怕你!哼!”

楚靖軒擰眉:“你到底還要不要打?”

“打,當然要打!”白星摩拳擦掌,驟然往楚靖軒身上砸來,楚靖軒退身一閃,避過他的拳頭,快速地揚起絕塵神鞭往白星身上甩去!

也許是兩人受傷太嚴重,威力都無法發出來,看起來倒像是過家家那般了。誰也傷害不了誰,但是又累得夠嗆。

最後,白星耍賴道:“不打了不打了,現在沒力氣了,讓我先去休息休息再說,到時候你這小子定不是我的對手!”說著,便要鑽進馬車裡。卻被楚靖軒給攔住了。

“這是我的馬車!”

“這不是雲滄送給你的嗎?我和雲滄什麼關係難道你不知道嗎?楚靖軒,你最好給我讓開,否則我將你這爛馬車給轟爛!”說完,又徑自嘀咕:“如果不是你們搗毀了我的岸星洞,你覺得我會賴着你的馬車不放嗎?哼!”一把將楚靖軒推開,鑽進了馬車裡!

楚靖軒嘴角抽了抽,終於也不再阻攔。

不曾想,這白星一睡就是三天。而上邪居然也昏迷了三天。

楚靖軒哪裡也沒去,一直在馬車裡等着她醒來,這期間,他也一直在休養生息,但是醒來過幾次,都沒見他們醒來,有時候,他甚至有種錯覺,他們是不是都死了。於是那手指放到他們的鼻翼下時,還是能夠感受到他們的呼吸!

世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以至於上邪太疲倦,黑暗的夢境里,她最初的開始,是在尋找楚靖軒,楚清朗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但是後來楚清朗也消失了,她只好一個人去尋找楚清朗。

她看見他在冰天雪地里哭泣,可她怎麼都走不到他的身邊,她一直一直走,很疲累,可就是真的怎麼走也走不到他的身邊。他的哭泣聲不斷地感染着她,於是她只能蹲在地上和他一起哭!

當她的眼角滑出一滴淚水的時候,她終於從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醒了過來。映入她眼帘的是狹窄的空間,但是卻感覺很溫暖。她的眼珠子轉了轉,楚靖軒那張略顯狼狽的絕美臉龐映入了她的眸中。

說實話,楚靖軒其實和楚清朗長得有些相似,都是分明的輪廓,以及英氣逼人的眉毛,還有高挺的鼻樑也很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的眼睛和嘴巴。楚靖軒的唇瓣很薄,動不動就能抿成一條線,而且他的眼睛是很惑人的丹鳳眼,眸子里迸射出來的眸光經常能將人給凍住。

但是楚清朗不一樣,他的唇瓣剛剛好,性感得讓人很想咬一口。還有他的眼睛很漂亮,眸子燦若星辰,讓人不自覺地深陷進去。

“有水嗎?”她虛弱地說:“我想喝水。”

“你等一下!”楚靖軒迅速竄出馬車,沒一會兒便把水給端來了,將她扶起來,喂她喝下。

“你感覺怎麼樣?”楚靖軒將水杯放下之後,小心翼翼地詢問着。

上邪的目光在狹窄的馬車裡逡巡一圈之後,問道:“楚清朗呢?”

他不是被凈濁打出九重天之外去了嗎?楚靖軒這樣想着,卻沒有說出來,而是微微民李民唇。

上邪靠在他的懷裡,感受着他寬闊的懷抱。曾幾何時,她對這個懷抱是如此的嚮往,但是他卻一心只想擁抱南宮情落。

雲滄說,他對自己的愛一點都不比楚清朗的少。但是現在……她心裡眼裡卻只有楚清朗了。即使楚靖軒再優秀,再喜歡她,她都沒辦法給予他任何……

“楚靖軒,你放開我吧!我想休息一下!”沉默了半晌,她終於想起來,楚清朗被打出九重天外的事情了。

“嗯,好!”楚靖軒很配合地將她放下。

出去的時候,他將馬車趕往京都的方向去了。因為在那個繁華的地方,假使需要什麼?都會變得方便許多。

於是,當上邪沉沉地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就是在客棧的房間里了,身上還蓋着溫暖的棉被,她動了動身子,出現在她面前的還是楚靖軒。

“楚清朗還沒有回來?”她醒來後,第一句話問的就是這個。

楚靖軒愣了愣,怕是永遠也回不來了。被打出九重天外,那不得是魂飛湮滅?即使沒有灰飛煙滅,那肉體也絕對得死了。留着一個靈魂,怎麼回來?

上邪見他沒有回答,皺眉道:“你為什麼總是出現在我的面前呢?”這語氣,已經表明了她對楚靖軒的厭煩。

楚靖軒內心微微扯疼:“你不想看見我?”

“你哪隻眼睛發現我想看見你?”上邪嘲弄地反駁道:“你現在就給我走,現在,走!”

楚靖軒從床邊站起來,轉身就往門外走。走到門邊時,卻又停下來:“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叫我,我會隨叫隨到的!”

望着消失在門口的背影,許久許久,上邪的內心才安靜下來,但是當安靜下來的時候,卻又是無止盡的痛苦。她將身上的被子掀開,從床上走下來,感受着地板的冰涼,亦感受着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