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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邪附在亂雪耳邊說道:“借你的天下第一尾巴給我用用!”

亂雪不明所以地“哦”了一聲,卻還是乖乖地在人群緊密處,不着痕迹地把她那毛茸茸的尾巴給幻出來了:“喏,給你!”雖然不知道上邪是要幹嘛?但是現在的亂雪對上邪有一種很信任的感覺。

上邪拿過尾巴便離開了亂雪的身邊,來到圍着陸紹楊成一圈的女子身後,用尾巴將她們掃開,嚷嚷道:“讓開,讓開,快讓開!”

那嚴厲的聲音讓美人兒心驚了一下,連忙讓開,待見到是一個年輕女子的時候,她們紛紛愣了愣,城主大人的公子應該還沒有娶親吧?眼前的女子是哪一位,憑什麼叫她們讓開?

陸紹楊正飲酒歡樂呢?便瞥見了一襲紅衣的南宮上邪,頓時,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兩天要不是奉了楚清朗的命跟蹤她,怕她出什麼事,他需要忍耐這麼多天,才能進入這煙花場所嗎?

可是他才進來不久,這個惡魔一般的女人便也跟着來了!陸紹楊心頭總歸是不太爽,是以,他連瞥她一眼都沒有,繼續招呼那些個美人過來服侍他!

上邪揚起尾巴一掃,頓時一道凜冽的寒風便將那些個衣衫不蔽體的女子給隔離開來,她伸出尾巴挑起陸紹楊的下巴,將他手中的酒杯給掃到桌上:“陸少爺,本姑娘有事情和你說,你是想在這裡聽呢?還是找個隱蔽的地方聽?”

這個男人如果不要臉,那她也會樂於成全。

陸紹楊眉梢一挑,完全不將她的話當回事:“有事兒就在這裡說!”天底下還沒有他擺不平的事兒!雖然之前南宮上邪如此傷心,他也替她傷心了好一會兒,但是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南宮上邪的事兒也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所以他才不會相信她有什麼事情能夠威脅到他!

南宮上邪面色沒變,指着亂雪便道:“你過來,自己和他說!”微頓,又道:“你如果想說就說,不想說咱就不說,不是我一定要你說,明白了么!”她只是忽然想到,也許亂雪不想說,那她也絕對不會逼迫她!

見到南宮亂雪,陸紹楊愣了一下,他剛才怎麼就沒見着她?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他的確是被她的美貌給驚艷了,而且後來這丫頭老是纏着他,終於在一天出去遊玩,沒有女人的情況下,便……那個了……

“說吧!找爺什麼事兒?”陸紹楊向來都不會對女子凶神惡煞,即使是很厭煩也只是冷冽地睨那麼一下。而眼前的南宮亂雪至少還沒有到令他厭煩的地步,只是有時候會有點受不了她的黏人而已!

“那我真的說了?”南宮亂雪不確定地看看上邪、又看看陸紹楊!

“說吧!什麼事情,即使是天塌了,也有爺給你頂着!”陸紹楊雙腿往桌子一放,腦袋枕在身後的椅背上,一副慵懶的無賴痞子樣便如此形象地表現出來了。

其實陸紹楊長得一點也不粗獷,甚至是細皮嫩肉的,雙眼中偶爾會露出那麼一抹令少女神往的憂鬱氣息,身姿也很是頎長,標準的美男子,但是不知為何,他總是喜歡擺出一副地痞流氓的粗獷模樣,令一般大家閨秀都不敢靠近他。

“我……我……”亂雪吞吞吐吐的,此刻她才發現自己其實很緊張,很害怕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因為他害怕陸紹楊的答案是不娶她!此時,很多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她身上,陸紹楊臉上也已顯現出稍許的不耐煩,於是亂雪心一橫,眼睛一閉,勇敢地續道:“我有身孕了!”

有好半晌,陸紹楊都在想,她懷孕了,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他的唇角牽起一抹邪笑,可這邪笑在時間的流逝中漸漸的變得僵硬,還記得他要她的那天,發現她還是個雛兒,那麼現在她說她懷孕了,那……孩子是他的?

陸紹楊猛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因為動作太急,險些滾落在地,他的臉色蒼白如紙,與亂雪的忐忑形成鮮明的對比:“你……你是說真的?”

上邪見他如此反應,便知道亂雪說的的確是真的了。原來,很多事情,她一個小松鼠也已經開始懂了。

亂雪在他面前點點頭,然後將腦袋垂下,她不知道陸紹楊這樣的反應算是高興還是傷心,她是真的看不懂,不懂一個人怎麼會在一瞬間有這麼多的表情。

“喲,不就是一個孩子嘛?咱們紅杏樓有多少個姑娘為他有過孩子,你也不見得這麼慌亂啊!爺?”忽然有一女子完全不當回事的甩着手絹往陸紹楊身上碰去,卻聽他道:“別碰我,滾!”聲音不高,很沉悶,卻充滿了無限的冰冷氣息。

那女子見沒討着好處,冷哼一聲便扭着柔軟的腰肢到別處尋歡去了。剩下的女子也沒有誰再敢靠近陸紹楊,服侍他這麼多年,她們甚至都沒見陸紹楊發過脾氣,每次說話,他都要自稱“爺”,從未自稱過“我”,但是今晚,他卻打破了他的兩項紀錄。

陸紹楊目光發直,悄然地往門外走,亂雪正要跟過去,他卻制止道:“誰也別跟過來!”

上邪看着這樣的他,也不禁好奇起來,只是有人為他懷孕而已,他怎麼這樣的反應?即使他不想娶亂雪為妻,可他納亂雪為妾也是可以的,犯不着這般失魂落魄吧?

“上邪,你說對了,他好像沒有我想像中的高興,而且還很傷心的樣子,他真的……不會娶我……”亂雪的聲音顫顫的,此時的她正在極力忍住哭泣。上邪拉着她的手便走出了紅杏樓,一路跟在陸紹楊的身後。

夜很涼,紅杏樓外面的世界很清冷,上邪拉着亂雪跟着陸紹楊走了多久,亂雪便哭了多久,當然,這次她並沒有哭出聲來,只是默默地流淚。上邪也沒有安慰她,很多事情不是安慰便能讓一個人好起來的,她能做的,只是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

她始終堅信,只要問題出現了,那麼就一定有解決方法,只是那個方法沒有那麼容易找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