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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邪聞言,扭頭去看常舒舒,這是一個很美,看起來很乖巧的女子,並不似沐清晨那般囂張跋扈,很有鄰家妹妹的感覺。

她的眸子微微眯起,眸光變得很危險:“我醉了,和你有什麼關係?”上邪咄咄逼人,湊到常舒舒身邊,仔仔細細地看着她乖巧的臉。

纖細的手指撫摸上常舒舒的白皙面頰:“長得好看了不起嗎?”

現在的上邪,對凡是靠近楚清朗的女子,都有着一股莫名的敵意,而這敵意卻是連她自己都沒發察覺,更沒法控制。

常舒舒正襟危坐,對於她的挑釁一點都沒有反抗的意思。當然了,她不是不反抗,只是時候未到而已。

上邪得寸進尺,伸手就要去扯人家的衣領,笑得一臉的邪惡。常舒舒終於忍不住了:“南宮上邪,你幹什麼?”她從凳子上蹭地站起來,將上邪一把推倒在地。

“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她看起來雖然乖巧,但是那只是對楚清朗乖巧而已,實際上,她也有屬於自己的脾氣。

上邪皺着眉頭,從地上爬起來,不哭不吵不鬧,她捲起衣袖,露出兩截藕臂出來,身子依舊是搖搖晃晃的:“好啊!現在開始吧!”語盡,便毫無章法地往常舒舒身上撲去。

但是她撞上的卻是一堵肉牆,上邪伸手欲要將他推開:“你是誰,別擋我路,我要給那個女人一點顏色看看,你給我讓開!”到最後,上邪開始吼人了:“信不信連你我也一塊打!”

說著,便揚起拳頭,往楚清朗身上招呼而去,但是拳頭卻在半空被楚清朗給抓住了:“南宮上邪,你鬧夠了沒有?!”

“我沒在鬧啊!”上邪一臉的委屈:“你抓疼我了!”

楚清朗見她的手腕上的確被嘞出了紅痕,正打算放開手的他還是選擇緊握她的手腕,他湊近上邪的面龐,沉聲問道:“因為誰,喝的這麼醉?很好玩嗎?”他冰冷的語氣帶着點點憤怒與魅惑。

上邪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哪裡還記得回答他的問題:“你這個大壞蛋,快給我放手。”說著,用力一掙,楚清朗倏然鬆手,於是上邪很悲催地摔倒在地上。

“啊!屁股好疼!”上邪總是不顧形象地說些有傷大雅的話,她不只是說,居然還伸手去揉揉自己的屁股,這使得楚清朗的眉頭皺得更深。

常舒舒很識趣地道:“殿下,我先退下了。”

待接收到楚清朗“嗯”的一聲後,她便領着自己的婢女退下了。但是上邪哪裡肯?她直接上去,一把抱住常舒舒的大腿:“你不能走!”

“你幹什麼?”跟在常舒舒身邊的丫鬟綠竹見狀,連忙彎下腰來想要把上邪扯到一邊,但是上邪的力氣豈是她能夠撼動的?

常舒舒也有點惱了,今日這女人才和她大打出手,現如今又讓她如此難堪,這般想着,未待楚清朗說話,常舒舒已是一腳飛起,踹在上邪的胸口上,上邪不妨,竟是被踹得滾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她的墨發散亂了,淚眼迷濛,有些反應不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常舒舒看着楚清朗說道:“希望殿下不要怪罪我,這是她自己自找的!”說完,便轉身離去。

常舒舒是楚清朗的表妹,和楚清朗向來都是以禮相待,相敬如賓,對於楚清朗的話,她可以服從,但是上邪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陌生的卑賤女子,她根本不需要把上邪放在眼裡。

況且,的確是上邪先動手的,這件事不管說出去也好,還是藏着也罷,都是她常舒舒有理。

楚清朗沒說話,走到上邪面前蹲下去,拿起袖子替她擦去唇角的血跡,見到她淚眼迷濛的樣子,更是忍不住替她擦去眼角的淚痕。

有時候,他也在想,他和南宮上邪之間,究竟是怎麼了。

但是,想到頭疼,他也想不通。

上邪睜着澄澈的眼睛無辜地看着他,現在的她腦袋裡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只有楚清朗那張在自己面前不斷亂晃的臉。於是,她再次一把抱住他,嚶嚶地哭了。

楚清朗怔在原地,最終還是忍不住拍拍她的後背,以示撫慰。

翌日,上邪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而她唯一的感覺就是頭疼。

“姑娘,您醒了,快把這醒酒湯給喝了吧?”上邪才睜眼,守在邊上的侍女已然捧了一碗湯過來。

這個房間,和之前上邪睡過的房間不一樣,很普通,但是有很多侍女守在旁邊,她的腦袋的確很疼,接過侍女手中的醒酒湯一飲而盡:“謝謝你。”

侍女的手抖了一下:“奴婢不敢,請姑娘不要對奴婢說謝。”

上邪微微挑眉,笑着道:“好。”說完,便要下床,卻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扒光了。她蹙眉:“我的衣服呢?”

“姑娘您的衣服髒了,殿下便命人拿去洗了,不過殿下也命人給姑娘準備了新衣服,奴婢去給姑娘把衣服拿過來。”

殿下是誰?上邪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只記得昨晚和顧思銘一起吃飯,然後喝了點酒,之後的事情都不記得了。據她所知顧思銘並不是什麼殿下啊!

上邪忽然發現自己胸口有些疼,低頭一看,上面是一道猶似腳印的淤痕,她受傷了?為什麼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很快,侍女便把所謂的衣服拿過來了,上邪看了一眼,便知道這衣服和自己以前所穿的相差無幾。上邪想也沒想,穿上衣服之後便要離開。

剛剛打開房門,便見楚清朗剛好站在門外,他的唇依舊是緊抿着的,眉頭輕輕蹙起,像是心頭壓着一座巨大的山,讓他無法展開笑顏。

以前的楚清朗不是這樣的。他的雙眼猶如星光璀璨,整個人身上盡數都是陽光乾淨的氣息,但是現在的他,卻像是冰冷且難以攀越的山巒。

站在他的面前,上邪總有一種壓迫感。

也許給她壓迫感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之前為她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