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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比武大會仍在進行,不過比賽的人數已經少了一半多,其餘的已經淘汰了,有些項目已經進入決賽,到了今天中午,就會有部分單項前三名產生了。

邀請來的賓客們興緻不減,早早的就進入軍營準備觀看賽事,陳煊作為東道主,自然也不能在家裡躲清閑,即便不用陪着每一個人,但是卻不能不到的。

在各個賽場上逛了一圈,陳煊的確發現不少好苗子,這些戰士平時看着並不起眼,可是在賽事中卻激發了驚人的潛力,有着令人瞠目結舌的表現,更引起旁觀者的一陣陣驚呼和讚歎。

有幾個人着實驚艷了陳煊,其中兩個是搏擊高手,動作瀟洒自如,猶如行雲流水,顯然在武技方面有着驚人的造詣,陳煊就沒看到有人能夠在他們的手下能夠撐過三個回合,就連孫志恆也對他們大為讚賞,極力想要拉到自己的部隊里去,不過給陳煊拒絕了。

有三個槍法入神,固定靶搶槍正中靶心,打移動靶也絲毫不好糊,孫志恆來了興趣,讓人到食堂抱來一堆碟子,先是兩個人扔向天空,瞬間在天空被擊碎,瓷片紛飛,然後三人同時扔碟子也毫無懸念,最後增加到八人同時扔碟子扔碟子才有了失手。

八個人扔出碟子後,這些神槍手幾乎是想都不想就用步槍一槍擊中一個,拉槍栓的動作和瞄準射擊無縫連接,五槍過後打光步槍子彈,瞬間掏出手槍又擊碎兩個,剩下的那個實在是來不及了。

不過即便這樣,也博得了滿堂喝彩,反正陳煊自認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於是這三人自然也被特種作戰大隊給預定了。

“哥,其美大哥和其采三哥也來南洋了,如今已經到鳳凰城了?”

其實陳其美排行老二,老大是陳其業,在老家吳興經商,和陳煊的振華集團也有過一些合作,之前也都見過面,只有老三陳其采,陳煊沒少麻煩他,但是回國之後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沒有見面,沒曾想他們居然跑到自己的地盤上來了。

陳煊大喜,派人回家通知張幼薇和徐若涵,讓她們準備飯菜為兩個哥哥接風,把比武大會的事情交給蔣方震後,自己帶上孫志恆和陳瑞卿就跳上車,往鳳凰城方向去了。

鳳凰城作為復興黨在南洋的窗口,一如既往的繁華熱鬧,陳煊在接待人員的帶領下找到了正在逛街的陳其美,陳煊和孫志恆隔着老遠就給陳其美打招呼,陳其美看到三人也很是高興。

“這一定是三哥了?”

陳煊看着一個戴卓圓框眼鏡,有些斯文的30來歲的中年人說道。

“你小子,果然是大變樣啊,以前就這麼高一點,”陳其採用手在腰部比了一下,“如今可是威名赫赫的陳大帥了!”

“三哥可別這麼說,這兩年要是沒有你的幫襯,哪裡有我的今天!”

“不說這些,你看看這是誰?”

陳其采將一個二十來歲風度翩翩的青年推出來,陳煊感覺有些面熟,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小叔!”

這個很有風度的青年先給陳煊打招呼了。

“你是祖燾,你是祖燾,陳煊大衛高興。”

兩人雖然是兩輩人,但是年齡相差不大,小時候又在一起玩,所以感情很好。

“我在杭州的時候派人去找過你,但是卻沒有找着,你上哪去了?”

“我也參加了同盟會,武昌起義的時候我就跟二叔(陳其美)去了武昌,所以你當然找不到我了。”

“行,不說這些了,我已經叫家裡準備了飯菜,我們回家再說!”

“到了小叔的地盤,自然得聽小叔招呼了,聽說我有兩個嬸子,小叔,你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啊!”

“狗屁!爺們做事還輪得到那些窮酸來評價,家裡還有你的兩個小弟弟和小妹妹呢,對了,立夫怎麼沒來?”

“立夫才12歲,我爹怎麼肯讓他跑這麼遠來,還在吳興讀書呢!”

“你爹也真是,叫他來南洋他不來,讓去上海也不去,就窩在那個小地方不肯出來了,一家人在一起不好嗎?”

陳煊有些遺憾,陳果夫也搖了搖頭。

“這你就不知道了,大哥認為我們幾個都是亡命徒,連祖燾都是我偷偷帶走的,其采從北京回來後差點被他禁錮在吳興,還是我說讓你給你三個介紹一些生意來做他才把老三放出來了!”

陳其美插話說道。

一行人上了車,孫志恆和陳其采上了一輛車,陳果夫和陳瑞卿上了一輛車,然後就是陳其美和陳煊了,一行三輛車通過了鳳凰城繁華的大街。

“逸陽,真想不到,你不聲不響的就在南洋干出了這麼一番事業,想想當年,還是一個幾百大洋起家的小商人呢?”

“這還得感激大哥的幫助呢!”

“幫助什麼?我那時候只是覺得你貪玩,就隨便給你點錢讓你自己玩去,免得被我同盟會的人拉進去,誰知道你倒好,沒人拉你了,你自己居然另起爐灶,如今的復興黨已經不下於國民.黨了,你的家就在鳳凰城嗎?”

“沒有,我住在海邊,離這裡大概有50里左右!”

“你是說你們的地盤不僅僅是鳳凰城?”

“誰告訴你我們在這邊就一個鳳凰城?我們在這邊如今有五個城市,要比人口數量的話,鳳凰城頂多排老二!”

“什麼?”

陳其美吃驚了,在他看來,鳳凰城的熱鬧繁華程度絕對超過了老家吳興不知道多少,兩三年的時間,復興黨能在這裡建立這麼一個據點已經非常了不起了,誰想到自己居然只看到了五分之一。

陳其美搖搖頭,顯然被自己的這個小弟打擊到了,三四年的時間,從幾百大洋發展到數千萬資產的振華集團,如今雖然股份稀釋了,但是每年陳其美還可以分到20幾萬大洋呢。

更別說在國內浦東、福建、黑龍江這些地方,那是公認的陳煊的地盤,連如今的大總統袁慰亭也拿他沒脾氣,誰曾想南洋的基業也是如此輝煌!

“對了二哥,剛才你說三個想要做買賣,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是大哥逼他的,但是我看他確實也是不想玩政治了,你三哥雖然是學軍事的,但是幾乎沒有帶過一天兵,這次革命起義他大概讓他有些灰心了吧!”

“灰心什麼?到了我這裡,我看他還做什麼買賣,我正缺人手呢,讓他不要回去了,我的部隊正差一個政委呢——嗯,幹什麼?”

看到陳其美有些驚訝,陳煊忍不住問道。

“有時候我在想你和我們國民黨的蕭瑾真是一個模子倒出來的,你說的政委我知道,蕭瑾如今也在進行這方面的工作,想不到你也已經想到了。”

陳煊也不解釋,嘿嘿笑了兩聲。

“至於你三哥,看你的本事吧,蕭瑾也沒少挽留他,我看他多少也是有些動心的!”

“蕭瑾算什麼東西,三哥怎麼可能去幫他,幫着外人打自己兄弟嗎——二哥,要不你也留下算了,我是真的很缺人啊!”

陳其美考慮了一下,搖了搖頭。

“這次失敗對先生的打擊很大,如今還在北京和袁某人虛應故事,等於是被袁某人給軟禁了,如果我現在離開,那就有些不義了,我過不了心裡這一關!”

“那等孫先生脫離袁世凱的掌控,你就來我這邊好不好?”

“你就這麼看得起我?”

“自然,上海的光復你功不可沒,而且古人不是說么,‘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你不來幫我卻去幫別人,這算怎麼回事?”

“到時候看吧!”

陳其美大概有些累了,倒在后座上睡著了。

回到月牙灣已經是正好趕上吃中飯的時間,並沒有邀請其他人,而是地地道道的家宴,陳其美和陳其采以及陳果夫看到陳恭和陳琪都很是開心。

陳其美說陳恭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出來的,但是陳其采卻不認同,說陳恭可比小時候的陳煊好看多了。

陳果夫把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送給兩個小傢伙,立刻討得了兩人的歡心,陳琪已經大半歲了,看着陳果夫傻乎乎的笑,把眾人萌得不行。

因為是中午,所以幾人都沒有喝酒。

吃過飯後,陳其美也聽說了陳煊正在組織比武大會,也來了興緻,陳果夫更是大叫要去看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誰不喜歡這種充滿荷爾蒙的場景。

陳其采則是可去可不去,這種場合他以前也沒少參加,但是為了不掃大家的興緻,也就跟着去了。

“逸陽,在車上的時候我沒和你說,這次我把祖燾帶來,是想讓他在南洋大學念書,這兩年他和我四處亡命,居無定所,該讓他好好學些東西了。”

陳其美對陳煊說道。

“行,沒問題,讓他去學政法吧,也同時兼職我的男秘書,夏芸茹一個人確實忙不過來,對了,你四處跟袁某人唱反調,他可不是什麼講究人,你得多加小心,我們用銅片做了一些防彈衣,你走的時候帶上幾件吧,還要請你帶一件給遁初大哥,聽說袁某人也是煩他煩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