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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要了,陶德,我給你25000五千大洋,你這一趟也不能讓你白跑,總要有些收穫不是,誰叫我們是同學呢!”

陳煊算了一下,按杜月笙那邊的報價,自己出25000大洋連三分之一的貨都拿不到,還都是一些舊貨,陳煊不由得感嘆軍火生意真他媽暴利啊!

至於馬克沁戰防炮以及子彈生產鏈,那更是想都不要想了,自己多給陶德一萬,是為了給以後鋪路,不先給點甜頭,以後誰搭理你?

“嗷!上帝,我的朋友,你是在是太好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只要我能辦到,絕對不會拒絕!我有一台奔馳小貨車,也一併送給你了!”

小陶德高興瘋了,原以為血本無歸,沒想到時來運轉,居然還賺了一大筆。

“我說陳,你就這樣讓小陶德輕鬆掙了錢,也不考慮考慮我的感受嗎?”

“怎麼?你手裡也有貨?”

“哼!你要什麼我就能給你淘到什麼?”

陳煊想起來了,領事館的作用,除了作為間諜打探消息以外,就是幫本國商人聯繫生意,陳煊雖然是個小公司,但是螞蚱再小也是肉不是,小陶德已經心滿意足了,也就不再插話,看着兩人在那裡談。

經過一番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的較量,其間又夾雜着感情牌,在大家似乎要翻臉的時候,陳煊又花30000左右大洋向安德烈下了一艘800噸蒸汽貨船和6台小型蒸汽機和各種機器設備以及一套小型電力系統的訂單意向,這下子皆大歡喜了。

“陳,你去做商人真是選對了行業!”

安德烈嘲諷道。

“安德烈,你小子就是葛朗台,全不看同學之情!”

陳煊也反唇相譏。

一切塵埃落定後,酒菜也端了上來,正宗的中華料理讓安德魯和小陶德大呼過癮,中華的白酒也讓兩人慾罷不能,一番拼殺過後,陳煊不得不罵這兩人真是牲口,他的酒量已經很不錯了,還是被兩人灌得大吐特吐,本來約定的吃過飯後去上海大舞台跳舞的計劃也泡湯了。

陳煊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大早了,抬眼看到窗戶邊站着一個美麗的背影,陽光從灑下來,映照的那張美麗側臉彷彿變得透明,陳煊不由得看得痴了,似乎感應到陳煊的目光,麗人回過頭來,微微一笑,陳煊感覺整個房間明亮了許多。

“陳先生,你似乎只有喝醉了才會跑到我這裡呢?”

陳煊尷尬的不行,他已經記不起自己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了,吶吶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盯着聽荷看,想要把這張美麗的面孔深深的烙印在腦海里,聽荷被他看得臉上一紅,微嗔道:

“陳先生!”

陳煊更窘了,這麼失禮的事情,平時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的,自己在聽荷的面前什麼醜態都原形畢露了,而且是這樣自然而然的就顯露自己的本性,連陳煊都覺得不可思議。

“呃,聽荷姑娘,你不用叫我什麼陳先生,你可以叫我陳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也可以叫我逸陽。”

卧草!這是什麼開場白,還有比這更拙劣的表現嗎?

“可以嗎?”

看到陳煊瞬間變得通紅的臉,聽荷忍不住噗呲笑了出來,人的行為很奇怪,本來陳煊盯住聽荷看,讓她覺得很不舒服,但是看到陳煊更窘,她一下子就自然放開了。

“當然可以,我的朋友都是怎麼叫的。”

“那,我們可以是朋友嗎?”

“自然,只要你不介意,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好吧,那以後我就叫你逸陽了,你也別叫我聽荷姑娘了,以後就叫我聽荷吧!”

“我可以叫你小荷嗎?啊!抱歉,我沒有其他意思,我!我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你別介意,我,我。。。。。。”

看到聽荷的臉紅得彷彿要滲出血了,陳煊一下子惶然了,覺得自己不應該唐突了佳人,想要解釋,但是越急越不知道說什麼,急的滿頭大汗。

“我沒介意,你,你可以這麼叫、叫的。”

聽荷突然開門走了出去,留下不知所措的陳煊。

好一陣,陳煊才回過神來,心頭一陣狂喜,她沒有拒絕,她沒有拒絕!

陳煊雖然不是什麼情場老手,但是一個女孩同意有自己的專屬名字的時候代表了什麼他還是知道的,不是說別人就愛上自己了,但起碼對自己是有好感的!

陳煊瞬間心懷大暢,突然覺得天是這樣的明媚,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那麼可愛,一陣又一陣的暖流衝擊着陳煊的心房,悸動的感覺讓陳煊顫慄——陳煊知道,自己戀愛了,自己愛上了這個美麗的姑娘,雖然在面對徐若涵的時候,他會有本能的生理反應,但是聽荷更多給他的感覺,是心靈的寧靜和悸動,這不是愛,那什麼菜叫愛呢!

回到家裡,陳煊一整天心情都是舒暢的,就連一直怕自己的弟弟也敢和自己一起玩了,帶着弟弟妹妹玩了一整個上午,三兄妹的感情瞬間拉近了許多。

下午的時候,陳煊找杜馨開了30000大洋的銀行支票,神癲癲的表情把杜馨嚇得不輕,還以為他中邪了,對他要如此大額的支票更是反覆再三的追問,直到陳煊反覆詳細的解釋了這些錢的去處,杜馨才將支票開給他。

陳煊先去法國領事館拿了自己的畢業證書,將5000大洋的支票當做購買傳質設備的定金,然後又去找了魯慶商行的小陶德,將支票遞給小陶德後,小陶德又將魯慶商行的理事巴澤爾,一行人開上小陶德送給自己的載重兩頓小貨車,直奔十六鋪碼頭魯慶洋行的倉庫,看到一群碼頭工人對陳煊等人指指點點,陳煊不由得奇怪。

“煊哥,是神槍會的人。”

小七一臉的緊張,伸手按在杜月笙給陳煊防身的毛瑟自動手槍上,小陶德察覺到異常。

“陳,怎麼了?”

“碰到冤家了,”陳煊指向正對自己指指點點的一群人說道:“前段時間就是與這些人起了衝突。”

小陶德也緊張起來,雖然之前他取笑過陳煊,但是幾百人衝上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別緊張,哼!借這些小癟三幾個膽現在他們也不敢惹我們,除非他們不想在上海灘混了!”

巴澤爾在上海呆的時間不短了,蹩腳的上海口音里也帶上了上海方言的語氣,臉上充滿了濃濃的不屑,陳煊不由得感到悲哀,自己身為中國人,身為這裡的主人,竟然需要藉助洋人的威勢來保平安。

果然,那些人雖然指指點點,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

巴澤爾叫人把貨物運送到碼頭停靠的德國商船,陳煊把具體的交貨地址給到了巴澤爾,便和小二小七開車離開了,小陶德挺仗義,害怕那些神槍會的人為難陳煊,執意跟車一起走,以便起衝突的時候可以幫上忙。

把小貨車開上輪渡過了黃浦江以後,一行四人便往川沙出發了,一路上到也沒發生什麼意外,安全抵達了商團訓練營,張景雲見陳煊這麼快就回來了很是驚奇,對陳煊開回來的小貨車也羨慕的不行,話說這年代能夠開上車的人就跟後世擁有私人飛機一個性質了,而且有錢還沒地買去。

張景雲等人雖然屬於這個時代的精英,家裡也不缺錢,但是想要擁有汽車,那也是想都別想,一群人纏住陳煊,非要陳煊教他們開汽車,其實陳煊的想法,這個時代的汽車不管是載重還是速度,都跟後世的拖拉機差不多,但也攔不住別人的敬畏啊。

現在教他們學車是不現實的,江面上還有軍火等着卸呢,不管對自己的訓練設施感興趣的小陶德,陳煊叫上商團護衛往江邊趕去,張景雲等人聽說了陳煊低價購到槍支,也是喜出望外,把駕駛室里的小二趕了下來,自己奔了上去,白勛健速度慢了一步每搶不過李魯慶,只好罵罵咧咧的爬到車廂里。

江邊有一個漁船用的小碼頭,但是用來停泊2000多噸的德國商船明顯不現實,只能用漁船一次又一次的轉運,等將所有的設備搬回營地,已經是深夜兩點了,不過想到將要擁有自己的槍支,商團護衛們還是興奮的不行,直到各個小隊的小隊長將他們趕回去睡覺,眾人才戀戀不捨的回去。

既然到了自己的地盤,少不得要安排小陶德和巴澤爾吃喝一頓,小陶德對陳煊改革的訓練設施大為讚賞,一直不停的請教,還將內容記了下來等到回國去試驗。

而巴澤爾也不離商人本色,不斷的蠱惑陳煊採購東西,陳煊自然也是三句忽悠不離口,說什麼只要價格合適,今後還有很多和魯慶洋行合作的機會,巴澤爾也信誓旦旦的承諾,無論陳煊需要什麼,就憑小陶德的面子,也會給予陳煊最優價格,看上去皆大歡喜,但是實際上信了多少,就只有兩人知道了,不過無論如何,跟魯慶洋行的聯繫是建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