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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陽高照。

“東日島”這邊的“萬里陣”又將一波來客送到了“東日島”。

“嘖嘖嘖……這就是‘東日島’啊。咦,不是說‘東日島’的空氣聞着都是甜的嘛?我怎麼沒什麼感覺?”

恰時候,一伙人從“萬里陣”出口走出來,走在最前面的一個人如此說道,說完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道:“沒什麼不一樣啊,你們覺得呢?”

和他一起來的左右紛紛搖頭。

“狗屁的香甜,還不是一個樣。”

“有些人就是骨子裡賤唄。說‘東日島’的空氣比‘九州’甜的,你就算給他一坨屎,他都當巧克力冰激凌。”

“滾!你故意的吧?沒看姑奶奶正吃着巧克力冰激凌嗎?”

“哈哈哈!”

這些人,看着都非常的年輕,竟都不像是超過二十歲,一個個的打扮也都很時尚、前衛,比如把頭髮染成五顏六色,比如穿着滿是釘子的夾克,比如手臂上纏繞着鎖鏈,或者打赤膊,顯露出滿身的紋身……

就在他們嬉笑調侃的時候,突然“砰砰砰”的響聲傳來,跟着就是一陣帶着節奏的吶喊:“九州豬滾回去!我們‘大東日’不歡迎你們!”

齊聲吶喊中,也有一些不跟團的人自顧自的吶喊:“骯髒齷齪的九州豬玀不要來污染純潔美麗的‘大東日’!拿着你們的臭錢滾回去!”“九州豬統統都該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你們不去死,我要把你們統統都殺死,哈哈哈!”

“我操!”

那群打扮時尚前衛的少年男女一見這陣勢,頓時就惱了。

“哥,怎麼樣?弄死這群渣渣?”

“贊同!”

“哥,干吧!?”

被其他人稱作“哥”的,就是那個第一個開口評論“東日島”空氣甜不甜的,這人的穿着打扮反倒是一夥少年男女中最正常的,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穿着修身裝,精練、簡便不失大方,那是很典型的古典“秦裝”,當然就他的年紀來說,穿這種服裝就顯得過於老成了,沒有了年輕人獨有的朝氣活力。

這位“哥”不屑的說道:“他們雖然該死,可也不過是一群螻蟻罷了,咱們何必和一群螻蟻一般見識,憑白拉低了我們的檔次。殺他們也只會髒了我們的手,浪費時間和精力。就讓他們蹦躂去吧。走吧,咱們還有更重要的正事要辦呢。”

“哥”右手邊一個穿着金屬鼻環,一身金屬風打扮的少年道:“戚!真是便宜他們了。要不是咱們有正經事,我把他們一個個都吸成干……哎呦,你頂我幹什麼?”

他旁邊的一個穿着恨天高、明明很稚嫩卻打扮的妖艷的少女道:“嘴裡沒個把門的是吧?要不要我幫你把嘴巴縫起來?”

金屬少年不爽的“戚”了一聲,一口唾沫就吐到了地上。

“啊啊啊!看到了沒有?你們看到了沒有?”突然,不遠處響起一陣驚聲怪叫,“你們看,那邊那個人在幹什麼?他竟然在吐!口!水!他竟然在我們‘大東日’乾淨的街道上吐口水!簡直太噁心了,簡直太不敢相信了!簡直不可饒恕!你看到了沒有?這就是九州豬玀的素質!他們難道是野人嗎?他們竟然連在公共場合吐口水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他的聲音相當響亮——因為他自帶了話筒和擴音器,其他人也不管他說什麼,統統都順着他的話吶喊起鬨,話裡頭滿是“噁心”“去死”“九州豬”這樣的字眼。

“我!”那金屬風少年簡直快要氣炸了,“操!”一步跨出,顯然想要做些什麼,結果卻被那位“哥”攔住了,“忍着。不要節外生枝。想一想我來這裡是幹什麼的。”

金屬風少年氣的呼哧呼哧,胸膛劇烈起伏,然後嘴巴噘,喉嚨一吭,又一口唾沫吐了出來,“兄弟姐妹們,一起來?”

吐!

吐吐吐!

這一夥八個人,就朝着不遠處的吶喊shìwēi的“東日島”吐出了八口唾沫。

好傢夥!這下子可把那群吶喊shìwēi的“東日島人”cìjī到了,也不知道誰喊了句“跟我上,把那群噁心的九州豬趕出東日島!”

就如同陣前大將下達了進攻號令一般,街道兩旁聚眾吶喊shìwēi的“東日島人”就打了雞血一樣衝過街邊護欄,直往那伙少年衝去。

“喲呵!看見沒?看見沒有?哥,這可不是我要惹事的,而是他們欺負到咱們頭上來的!”金屬風少年來勁兒了,“那句話怎麼說來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把人打出屎!還等什麼?干他們!”

那位“哥”面色閃爍,大拇指和食指搓着,看着衝過來的人潮,有些猶豫不定……

“哥!”

便在這個時候,又一伙人從“萬里陣”走出來,風風火火,大跨步前行,除了打頭的那位穿着一身醒目騷氣的紅色西裝,其他都是一身黑西裝,配上墨鏡,乍眼看還挺酷的。他們沒幾步就從那群少年男女旁邊走過。直面那群激昂衝鋒過來的“東日島人”。

那些“東日島人”才不管擋在前面的時候,只要是“九州人”就是他們暴揍的對象!

“呀呀呀呀!打啊!”

“九州豬都去死!”

“讓你們嘗嘗本大爺的厲害!”

結果……

那群“東日島暴民”剛剛接近那群西裝男還不到十米,黑西裝男就迎了上去,拳腳齊出,乾脆利落,還不別人反應過來,那兩三百號“東日島暴民”竟然就倒在了地上,哎呦哎呦的痛呼慘叫,一地的狼狽。

看到這一幕,一些九州來客頓時大呼過癮。

然而這樣的結果,卻讓那些前來維持秩序的警察卻站不住了,拔槍的拔槍,抽警棍的抽警棍,吵吵嚷嚷的沖了過來,攔住了那一夥西裝男。

“站住!”

“不許動!”

“把手舉起來!”

這群東日島條子顯然一點也不記打。幾天前吃了大虧,今天依舊死性不改,偏幫那群“東日島暴民”。

那群黑西裝男紛紛向前跨一步,看樣子是打算把這群“東日島條子”也揍趴下,結果那個穿紅西裝的青年卻“嗯”了一聲,那群黑西裝男就再沒有向前跨出第二步,連邁出去的那一步也收了回來,畢恭畢敬的站着。

紅西裝青年邁步走出,恰好一個人擋在在的路上,他一腳就將那個人踢開。

“站住!”

條子們槍口齊刷刷的調轉,聚焦在紅西裝青年身上。

紅西裝青年“嗤呵呵”一笑,然後臉色驟變,勃然大怒:“八嘎呀路!”說的卻是一口純正的東日島語,感情他根本不是“九州人”——也是,兩國人都是黑髮黑眼黃皮膚,不開口說話,不擺出身份證來,兩國人站一塊兒根本分不清是哪國的,紅西裝這一聲吼可真是相當的洪亮火爆,直震的那些東日島條子鼓膜都要裂了,“一群báichī,蠢貨,我真應該將你們全都重新塞回你媽媽的肚子里,廢物!”罵完,他一腳飛踢出去,將正前方的一個條子踹飛老遠老遠,落地之後直接吐出一口血來。

另一個警察又驚又怒:“你……你竟敢襲警?!”

紅西裝青年道:“襲警?你們這群愚昧的賤民,我就算現在殺了你們,你們也是白死。”說著,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本本,直接拍到一個警察胸口上:“看看,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我到底是誰。竟敢把我當成九州豬玀,你們統統該死!”

那警察打開那個小本本看了一眼,瞬間眼睛瞪的老大,然後顫抖着靠攏後腳跟,猛的向前鞠躬九十度,雙手將小本本奉還給紅西裝青年,“非……非常的抱歉!抱歉!!”

其他的警察自己的組長都這麼緊張的鞠躬道歉,也紛紛鞠躬九十度,吶喊着的道歉。

紅西裝青年一腳踹過去,將那組長踹的滾出去二十多米,結果人家爬起來之後又衝到了紅西裝面前,又大叫道:“實在是非常的抱歉!您辛苦啦!”

紅西裝青年道:“你們這群人,將我‘大東島’的臉面都丟盡了!”說著,他一把揪起地上的一個“暴民”,“臭蟲,你算什麼東西?就憑你們,也配在這裡代表我‘大東島’shìwēi?你們的所作所為,只會給我‘大東島’招黑,讓來自真正文明過度的人,將我們和野蠻的九州豬玀混為一談!我‘大東島’雖然小,但卻有着比‘不太平洋’還要寬廣的胸懷,我們暢快懷抱,歡迎每一位來到‘大東島’的人,就算他們是來自九州的豬玀,你們也要用你們的微笑迎接他們,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大東島’的文明和禮貌!看看你們,看看你們都做了什麼?”

說罷,他一腳將那人踢飛去,大手一揮:“把這些人全都丟進監獄!從今天開始,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在這裡吵吵鬧鬧!否則我就將你們統統流放荒野,因為你們不配做我‘大東島’的良民!”

“哈……哈矣!”見他要走,這位組長趕緊鞠躬叫道:“您慢走!您辛苦啦!”其他的條子也有樣學樣,一時間滿是“您辛苦啦”的叫喊聲。

等那個紅西裝青年匆匆遠去,一個警察就好奇的問組長:“頭兒,他是誰啊?”

那仍然滿頭大汗的組長道:“他姓織田……你說呢?好了好了,趕緊叫人開幾輛車來,把這些人都弄回去。”

“嘶!”

聽到“織田”之名,那個警察就深深的吸了口氣,腿肚子直打顫。

不遠處,那群時尚前衛的少年少女們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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