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他！”

“可惡，不行啊，速度太快了，我們根本跟不上啊！”

鐵騎血蟒成員，全力鎮壓已經失控的飛羽，可最終卻是徒勞。

飛羽的移動速度太快了，彷彿失控的野獸在街道奔跑着。

眼看着所有人即將跟丟飛羽時，突然一道黑影以更快的速度追了上來。

正是姜凡。

“帝兵來了！”眾人大喜，不禁鬆了一口氣。

“不用追了，我去，”姜凡淡淡道，旋即消失在黑夜之中。

護城河……

飛羽跳進冰涼刺骨的河水之中，此時體內的暴戾在他每個細胞之中橫衝直撞。

這！正是殺戮氣息所帶來的副作用。

殺戮氣息是強者的重要標籤之一。

但是！也伴隨着非常顯著的缺陷，容易讓人成為單純的殺戮機器。

在歷史之上，擁有殺戮氣息的能人屈指可數，可想要像姜凡一樣，將它徹底掌控更是鳳毛麟角。

顯然，對於被殺戮氣息反噬的飛羽，並不是僅靠冷水就能輕易壓制下去的。

姜凡看着飛羽的痛苦，只是站在了河邊，道，“不要試着反抗它，你要去靠近它，了解它，然後控制它。”

“好痛苦，我快堅持不住了，殺了我”飛羽雙眸充血，怒吼道。

“臭小子，清醒一點，”姜凡眉頭一皺。

“死！”飛羽驟然殺氣騰騰，一躍而起撲向姜凡。

“看起來，你還是失敗了，”姜凡嘆了口氣，沒有後退，前腳一踏，一掌狠狠轟在飛羽胸膛之上。

飛羽悶哼一聲，飛了出去。

不等他再一次掙扎爬起來，姜凡鞭腿結結實實落在飛羽臉上。

頓時飛羽掙扎了幾下，暈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姜凡嘆了口氣，面色忽然不太好看。

隨後從口袋掏出抑制病變的藥丸吞下，盤地而坐。

良久，姜凡面色漸漸恢復了血色，走到飛羽身邊，嘴角浮現出一抹苦澀。

“最近病變的速度是越來越快了嗎？”姜凡喃喃道。

疲憊的姜凡一屁股坐在飛羽身邊，任由大雨沖刷着身體。

良久，飛羽緩緩睜開了眼睛，在看到身邊姜凡時，先是一愣，好像明白剛剛腦海的畫面並不是做夢，握緊拳頭低下頭，沉默不語。

“醒了？”

“對不起，帝兵，”飛羽低沉道，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姜凡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拍了拍飛羽肩膀，“走吧，先離開這裡。”

飛羽不敢去看姜凡對自己失望的眼神，低頭乖乖跟着。

二人一前一後，回到了酒店。

洗了一個澡，姜凡就倒頭便睡了，所有人都察覺到姜凡情緒的低落和迷茫。

走廊外，飛羽卻難以入睡，一旁藤虎伴其左右。

他知道飛羽在想什麼，率先打破尷尬，道，“帝兵看起來很生氣呀，回來就睡覺了。”

飛羽欲言又止，低下頭還是保持沉默。

藤虎道，“知道嗎，帝兵對你的期望很高，他把很多計劃都壓在你的身上，可能他有時候對你非常嚴格，可！也是為了你着想，所以，你不要恨他。”

“我恨我自己，”飛羽低頭，沙啞道，“我又讓他失望了。”

藤虎捏了捏飛羽肩膀，“每個人不是天生都完美無缺的，也沒有人做事都是成功的，你放輕鬆，不要有負罪感。”

“嗯，”飛羽沮喪點了點頭。

“行了，早點睡吧，”藤虎伸了伸懶腰，起身離開了走廊。

這一夜，飛羽沒有入睡，直到天亮姜凡推開門，飛羽這才從地上迅速站了起來，看着姜凡欲言又止。

姜凡沒有回答，轉身朝着樓下而去，飛羽頓時神情暗淡了起來，緊咬嘴唇，面色發白。

果然……姜凡要徹底放棄自己了嗎？

突然，就在飛羽懊惱時，姜凡回頭淡淡道，“餓了沒有？”

飛羽一愣，猛然抬起頭。

“走，陪我去吃點早點，”姜凡微笑招了招手。

“好，”飛羽大喜，像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一樣，沖了上去。

二人離開酒店，在附近一個路邊攤坐了下來。

姜凡點了兩籠包子，四碗豆漿，八根油條，然後飛羽就趴在桌子上，狼吞虎咽起來。

當最後一個包子塞進飛羽肚子里，姜凡淡淡喝了一口豆漿，微笑道，“還要嗎？”

飛羽用手擦了擦嘴，“飽了。”

姜凡滿意點頭，親自結了帳，這才拉着飛羽行走在慶市的清晨街道上。

“那個……對不起，我昨天又失控了，”飛羽弱弱道。

姜凡卻就跟彷彿沒有聽見一樣，在路過一個超市，買了飛羽最喜歡的水果味兒棒棒糖，送到他面前。

飛羽疑惑，卻還是接了下來，撕開包裝紙，心滿意足塞進嘴裡。

姜凡這才道，“其實是我應該對你說對不起，或許是我的時間太緊了，對你的期望也太高了。”

“在你這個年紀，你已經做到非常不錯了，所以，我不怪你，”姜凡微笑着揉了揉飛羽青稚的臉蛋，“沒事，慢慢來，我相信你。”

“嗯，”飛羽不擅長說話，但是這一句用力的回應，卻表達了他的決心。

就在這時，姜凡的手機響了起來，正是隋雲峰打來的。

“姜先生，我姐說想要代表隋家好好謝謝你，請問今天有空嗎？”

“怎麼，要請我吃飯？”

“吃飯是其次，最重要是感謝。”

“吃飯就不用了，我做這一切並不是為了隋家，記住你答應過我，代替陳軒逸好好保護你的姐姐和侄女。”

言罷，姜凡掛斷了電話，帶着飛羽回到酒店，開車就瀟洒回到了青州。

……

聚賢山莊。

死寂一片。

季墨在得知黑獅子竟然在隋氏集團附近，遭受了炎夏軍部鎮壓，整個人心神不寧。

“見鬼了，炎夏軍部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難道有人泄露情報嗎？”

季墨眉頭一皺，看向隋汐雪，一股寒意瀰漫每個角落。

隋汐雪嬌軀一顫，花容失色搖了搖頭，畏懼得立刻跪在地上，解釋道，“不……不是我啊，我怎麼會敢出賣你呢，季先生。”

“賤人，如果不是你招惹那個叫姜凡的男人，怎麼會給我們帶來這麼多麻煩，我們也早就把黑獅子帶回東南亞了！”

金髮碧眼男人，一腳踹飛了隋汐雪，拔出匕首就走向隋汐雪。

看到這一幕，隋汐雪嚇得面色慘白，忍痛跪在地上，對季墨道，“季先生，一定是姜凡，我想起來了，這個姜凡跟青州周家認識，軍部的人一定是他找來的。”

“周家？”季墨陰沉道，“周家什麼來路？”

“周家是軍部世家，這個姜凡以前在軍部服役過。”

“那就難怪了，”季墨眯着眼睛，沉聲道，“看起來這個姜凡不是等閑之輩，雖然我不知道他當年是如何打敗黑獅子這種怪物的，但是也不可能是我們能夠應付的。”

“那怎麼辦？”金髮碧眼男人懊惱道，“季先生應該清楚殿主的性格，如果讓他知道黑獅子被炎夏軍部從我們手心帶走，我們也別想活了。”

此話一出，季墨額頭頓時冒出一股冷汗，後脊發涼。

沒錯，那個男人有多麼可怕，他非常清楚。

黑獅子可是他特別叮囑，必須要送回戰神殿。

而！突然就在這時，季墨的手機彷彿幽靈一般響了起來。

眾人頓時屏住了呼吸，他們很清楚這個來電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殿……殿主，”季墨划動接聽鍵，戰慄道。

“季墨，你……好像失敗了，”一道冰冷得猶如刀子的聲音，深深扎進季墨的心臟。

季墨嚇得跪在地上，拿着手機想要解釋什麼，這冰冷聲音的主人，又道，“黑獅子對我很重要，他那裡有我一直想要的情報，活要見屍，死要見人，你懂我意思吧。”

季墨一愣，他自然懂男人的意思。

意思是指哪怕黑獅子他們得不到，也絕對不能讓黑獅子手心所謂的“情報”落在炎夏軍部手中。

雖然季墨不知道這情報是什麼，但是他可以感受到，一定非常重要。

“但是以我們幾人，想要做到恐怕非常困難，”季墨猶豫道。

“你們幾個飯桶，自然不行，所以我已經派人前往炎夏了，有他在，任何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是誰？”季墨吞了一口唾沫，緊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