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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機長和副機長就去抓緊修理飛機,好在汽油並沒有遺失,只要將機翼和引擎修好,他們就可以繼續啟程。

因為海神寨在海島的南面,飛機在北面,距離比較遠,凌柯等人乾脆直接向安圖和蕭怡姐弟倆告辭,等飛機修好就直接離開。

蕭怡和蕭玉依依不捨的與凌柯告別,蕭怡從脖子上摘下一個貝殼口哨,是她自己製作的,她將口哨戴在凌柯的脖子上,說道:“這個口哨能發出求救的聲音,你們回來的時候,如果經過這片海域,龍淺會出現帶你們找到海神島。”

“這麼神奇?”凌柯捏起口哨看了看。

“凌大哥,我們會想你的!”蕭怡抿了抿嘴唇,突然走上前,撲到他的懷裡,抱了抱他。

凌柯哭笑不得地說:“能不能別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

他話音未落,蕭玉也撲進了他的懷裡,小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瓮聲瓮氣地說:“凌大哥,有空一定要來找我們玩。”

“好啦,知道了。”凌柯被他倆搞得鼻子酸酸的,他也明白,這一別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相見了,為了緩解一下氣氛,他故意說道,“你們看安圖,臉都黑了,你倆再抱下去,他該拿麻醉針喂我了!”

蕭怡紅着眼睛看他,被他逗樂了,然後和蕭玉一同退後一步,她揉了揉眼角,依依不捨地說:“凌大哥,一路順風。”

“嗯,你們也保重。”凌柯微笑着沖他倆揮了揮手,然後返身搭着徐瀟的肩膀,和大家一起離開海神寨。

當晚,他們步行抵達飛機所在的海灘,就在飛機里過了一夜,飛機修好,已經是兩日後了,眾人吃過午飯,機長啟動飛機,正式離開了海神島。

凌柯透過舷窗,看着越來越小的海神島,微微咬了咬嘴唇,他想起以往的種種,彷彿就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一般,蕭玉曾經在他窮途末路時救了他一命,他們姐弟倆一次又一次的幫助他,從來不計回報,不止他們,這一路走來,有那麼多人都幫助過他,他在心裡暗暗發誓,為了這些善良的人們,他一定要幫助更多的人,努力創造更好的明天。

飛機在空中航行了兩日,順利抵達A國,機長將飛機停在遠離城鎮的沙漠區,這裡人跡罕至,不用擔心遇到A國的巡邏隊。

機長將他們送到A國,就要返程,凌柯付了這趟行程往返的費用,他們這一路與機組人員相處還不錯,約好了等回去的時候再聯繫他們安排飛機過來。

凌柯等人目送飛機離開,他們五個人一字排開,站在沙丘之上,面對莽莽的沙海,一時誰也沒說話。

為了不引人注意,他們換下了飛鷹戰鬥服,又穿上平時穿的衣服,看上去只是一群普通的沙漠旅客。

“我們該往哪裡走?”周東戴上一頂鴨舌帽,後來被一陣風刮落,他就默默的將帽子塞進了包里,學着凌柯的樣子找了塊紗巾將頭臉包了起來。

凌柯打開了地圖,徐瀟拿着指南針給他做參考。

凌柯邊看邊指着地圖說道:“我們現在在這片沙漠的某個位置,剛才在空中……”

凌柯抬頭看了看周圍,指着一個方向接著說:“剛才在空中我好像看到一個城鎮,瀟哥,那邊是什麼方位?”

“南。”徐瀟低頭看了一眼指南針,回答道。

凌柯又低頭看向地圖,然後指着地圖上的一個標識,對圍過來的眾人說道:“那我看的沒錯,南邊應該是有一個城鎮的,不過……走過去不知道多久能到了,還有就是,不知道那裡是不是喪屍的天下。”

徐瀟擺擺手說:“這裡到處都是黃沙,有目標總比沒有強,先過去看看再說。如果是人類聚集地,說不定能想辦法搭上去往H州的交通工具。”

“嗯,這裡你比我們熟,聽你的。”凌柯將地圖卷吧卷吧塞進背包的外口袋裡,大手一揮,當先帶路。

眾人踩着細軟的黃沙,向尚未看見的城鎮挺進。

這裡氣候乾燥,不一會兒,大家就感到一陣口乾舌燥,眨眼水壺就空了一半。

“水省着點喝。”凌柯回頭瞥了一眼眾人。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顧曼曼突然停下了腳步。

“好像我……”周東話未說完,那個聲音越來越響,像是機械的引擎聲。

他們身處在一片凹陷的沙丘平地上,突然一輛沙地越野車從高聳的沙丘背面凌空飛躍而來,嚇了眾人一跳。

緊接着,第二輛第三輛接踵而至,將五人團團圍住,車上是全副武裝的外國人,他們的胳膊上都套着藍色的袖標,也不知是何方勢力。凌柯警惕地瞪着這群人,等到塵埃落定,有一個高挑的女人從車上跳了下來,她穿着黑色的皮靴和黑色的皮褲,上身穿着咖啡色的皮夾克,脖子上圍了一條紅色的紗巾,眉目俊秀,鼻樑高挺,一頭微黃的短髮襯托着碧藍的眼眸。她隨便往那兒一站,就令人感到一股強大的氣場,威壓而來。

“你們是什麼人?”她說的是外語,這裡只有徐瀟的外語是最好的,凌柯會說一些簡單的,其他人表示自己上學並沒有很用功。

於是,徐瀟被眾人推了出來,他看了一眼女人腰間的長筒手槍,舉起手說道:“美女,我們只是落難的難民,想要去往H州找親人。”

短髮美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再次問道:“找什麼親人?”

徐瀟一愣,沒想到她這麼刨根問底,於是支支吾吾地說:“就……找我,我爸!”

“你爸是誰?”美女繼續窮追不捨。

“不是,我爸你又不認識,你問那麼多幹嘛?”徐瀟不自覺抬高了音量。

周圍的人立刻抬槍對準了他,他連忙抬高了手臂,笑道:“別別,別激動。”

短髮美女皺了皺眉頭,說道:“我看你們像政府軍的姦細,先給我抓起來,帶回去好好審問審問!”

徐瀟見周圍人立刻圍了上來,立刻喊道:“不,你們誤會了,我們不是姦細!”

凌柯見對方人多勢眾,將徐瀟拉到身後,緊接着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就伸到了他的面前,凌柯看了一眼拿槍指着他的人,那人目光銳利,戴着口罩,也看不清樣貌,凌柯朝身後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目光轉向那名短髮美女。

短髮美女看到凌柯,眯了眯眼睛,一副苦思冥想的神情。她想了一會兒,未果,然後揮了揮手,轉身上車。

五人被槍口頂着,有人上前給他們戴上黑頭罩,又將他們的雙手反綁於身後,然後對方將他們押解着上了車。

也不知顛簸了多久,越野車突然一個急剎停了下來,凌柯和徐瀟在一輛車上,兩人都身不由己一頭撞上座椅的靠背,徐瀟忍不住破口大罵,結果被人打了一巴掌。

凌柯剛穩定好身形,就感到有人一把扯下了他的頭罩,突如其來的光線令他忍不住微眯了眼睛,此時,太陽已經西斜,他看到周圍都是被黃沙侵蝕的破舊房屋,遠處有些房屋已經破損坍塌,這裡似乎是一處已經廢棄很久的城市遺址,貌似就是凌柯在空中匆匆一瞥的那座城鎮。

周圍能看到一些人在黃沙遍地的土路上行走,他們胳膊上都戴着袖標,應該都是同一勢力的人。

凌柯沒來得及多看一眼,就被人從身後狠狠推了一把。

他們被藍袖標的人趕到一排像是雞籠子的地方,凌柯回頭瞥了一眼,看到他們的藍袖標上似乎是滿天星的圖案,他這一路都在思考,當時短髮美女說他們是政府軍的姦細,這群人有武裝有紀律,能看出來大部分人也是行伍出身,他們既然不是政府軍,那很有可能是反叛軍,加上他們的駐地在如此荒涼的沙漠腹地,估計也是被迫遷居於此……

“開什麼玩笑?我們是人,又不是雞?你們要把我們關在這裡面?”徐瀟的大罵拉回了凌柯的思緒。

凌柯這才注意到這群反叛軍要將他們塞進一個矮籠子裡面,不止是他義憤填膺,就連周東和袁月都是一副氣憤的模樣。

“砰砰”兩聲槍響,嚇得眾人一縮脖子,徐瀟瞪着虎目回頭去看,只見那名短髮美女正好踏進院子里,她朝眾人晃了晃手中尤在冒煙的手槍,輕飄飄地說:“配合或者死?”

凌柯咬了咬嘴唇,輕聲說道:“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姑且看看情況再說。”

徐瀟見他都發話了,就算再不情願,也只能低頭鑽了進去,有他帶頭,其他人也默默地鑽了進去。

然後就聽到一陣驚呼和大罵聲。

凌柯俯身鑽進去之後,對方就將鐵籠子鎖上了,凌柯還想繼續思考剛才的問題,結果腳下一滑,一屁股摔了下去,他也忍不住罵道:“該死,這什麼鬼地方!”

他適應了一下黑暗的環境,這才發現腳下根本不是平地,分明是一道30度的斜坡,顧曼曼剛站起來,周東和袁月都仰面倒在斜坡上,徐瀟一邊揉屁股一邊罵道:“這叫什麼事啊?不僅是個雞籠子,還連個立足之地都沒有!”

周東倒是挺樂觀,躺在坡地上伸了個懶腰說道:“躺在上面還挺舒服的。”

“舒服你個頭,你還真是心大!”袁月也站起身,順帶敲了他一個腦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