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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爾笑道:“你這消息來的太及時了,要是再遲兩天,我們就得等一個月了!”

玄冷靜地說道:“他知道自己的這個缺陷,明天晚上的戒備一定會很森嚴!”

凌柯說道:“只要他沒有那該死的能力,一切就好辦了,無非就是大幹一場!”

其他人看着他,心裡都是熱血沸騰,彷彿明晚一切就能見分曉了。

琴與眾人又敘舊了一會兒,然後拿上凌柯給的通訊器,起身告辭離開。他將情報傳遞出去,內心一陣輕鬆,回去的路上不由地哼起了歌,就連腳步都變得輕盈起來。他走上一道山坡,順着林間小路向前走,突然,他察覺到似乎有人跟着他。琴心思電轉,迅速躲到了樹後。

純本來一路跟着琴,她偷聽到了琴說的話,心裡又忐忑又難過,她見琴與那些人相處甚歡,彷彿是會見老朋友一般,自此,她不得不相信,琴確實是個姦細,他成功地騙過了豐藝,也騙過了所有人,包括她這個傻瓜。

純轉過山坡就發現琴不見了,她順着小路往前走,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琴,有些焦急。

琴突然從她旁邊的樹後轉了出來,目光冷冷地看着她,純嚇了一跳,但她並沒有逃跑,只是倔強地迎上他的目光,不爭氣的淚水卻洶湧而出。

“純,你都聽到了?”琴皺眉看着她。

純咬了咬嘴唇,雙手用力地勾到一塊,她知道自己就快死了,琴一定不會放過她,她閉緊雙眼,有些顫抖地說道:“你要殺就殺吧!”

琴看着她,心裡很是痛苦,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要殺了她嗎?他實在做不到,可是她如果告訴豐藝,自己也沒必要回去了。

純閉着眼等了半天,見他都沒有動手,於是睜開眼睛看着他,她微微喘着氣說道:“我早就發現你是姦細了!”

琴站在原地看着她,默然不語。

純舔了舔嘴唇,繼續說道:“你在B市傳遞消息的時候我看到了,我還看到你殺了傑拉!”

琴怔怔地看她,突然明白她這些天為什麼總是心事重重的了,他微微苦笑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向你哥揭發我?”

“我……”純咬住嘴唇,她是因為喜歡他才一直騙自己他是好人,不會是姦細,他做這些一定是有理由的,只不過今天她確信琴就是姦細,他從一開始就在騙他們。

“對不起,純,我確實是帶着目的接近你們的。”琴低下頭,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因為他不可能殺掉純。

“為什麼?哥哥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想殺他?”

琴看着她,緩緩說道:“為了更美好的明天。”

“狗屁!”純罵道,“你們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琴不置可否地看着她,突然嘆了口氣說道:“純,既然你都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想必你也會跟你哥哥說的,我不會殺你,你走吧。”

純看着他轉身要走,突然沖向前,一把抱住他的腰,哭着喊道:“你別走!你別走!”

琴僵立在原地,他掰開純的雙手,無奈地說:“不走,難道等着你哥來殺我嗎?”

純哭得梨花帶雨,她咬着牙說:“你跟那些人說的話是真的嗎?你說不會殺我和哥哥,你說我們對你很好,你想保護我們!”

琴認真地點了點頭,最後還是說道:“可是你都知道了,我還怎麼留下?”

純仰望着他,說道:“只要你答應我不殺哥哥,我就答應你忘掉今天的一切,誰也不說!”

琴苦笑道:“你這又是何必,留我這個姦細有什麼意義,你就不怕我會對你們不利嗎?”

“因為我喜歡你,我相信你,我不想讓你走!”純說著,又一把抱住了他,把鼻涕眼淚蹭了他一身。

這次,琴沒有推開她,而是抱住她瘦小的身體,無奈地嘆了口氣,心裡反而輕鬆起來,似乎一切說開了他就可以沒那麼多顧慮了。

“其實,我也喜歡你。”

純揚起小臉,愣愣地看着他,眼裡都是欣喜:“真的嗎?我就知道,你再說一遍!”

“呃~你知道就好了。”琴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鼻子。

“我不管,你再說一遍!”純輕輕捶了他一拳,吼道,“明明喜歡,為什麼就是不承認,害我傷心難過你就高興了嗎?”

琴捏了捏她的臉,抱歉地說:“對不起啊,我……我當時是覺得我們沒可能在一起,與其以後痛苦,不如斷的乾淨。”

純氣呼呼地瞪着他,又狠狠捶了他幾拳,琴沒有閃避,任她發泄,等她氣消了,才說道:“不哭了好嗎?一會兒回去你哥該揍我了!”

“是該讓他好好揍你一頓,哼!”純擦了擦眼淚,破涕為笑。

兩人把一切都說開了,關係反而更加親密,純挽着琴的胳膊,如同牛膏糖一般,緊緊地貼在他的身側。

琴走了幾步,發現特別費勁,哭笑不得地說:“你這讓我怎麼走?”

“我怕你跑了。”琴失笑,揉了揉她的腦袋,溫柔地說道:“放心,我不會跑的。”

“那可說不準,你這人不老實。”純噘着嘴,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憧憬地說:“等到一切結束,我就帶你回極樂城。”

“那我哥呢?”

“他要是願意來我當然很歡迎,我就是擔心他不會放下自己的野心。”

“我會勸他的。”純信誓旦旦地說道。

琴淡淡一笑,他太了解豐藝了,那個傢伙怎麼可能放棄自己的計劃而屈居人下,但是此刻,他不想說太多來打擊純,於是微笑着岔開話題:“羅爾說他製作了好多煙花,到時候我帶你去看。”

“煙花?那是什麼?花朵嗎?”

琴耐心地給她解釋:“煙花就是可以在空中綻放的一種東西,呃~晚上看很漂亮。”

純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是等着你帶我去看哦。”

“嗯,那裡的人都很友善,我相信你和他們一定能和睦相處。”

“其實在哪裡我都無所謂,我就是想能永遠和你還有哥哥在一起。”

琴摟住她的肩膀,說道:“嗯,會實現的,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兩人說說笑笑地回到山洞,豐藝和大家臉色都不大好,豐藝看到兩人關係親密地走回來,冷着臉說道:“純,你亂跑什麼?萬一遇到追兵怎麼辦?”

“哥,對不起,我……”純走到豐藝身邊,挽住他的胳膊,撒嬌地說道,“我就是擔心琴,你別生氣了,我們這不是安全回來了嘛!”

豐藝哼了一聲,見她安全回來,也沒打算深究,只是生氣地說:“以後不許再這樣了!”

“嗯,知道了,哥哥!”純笑嘻嘻地說。

豐藝看向琴,問道:“怎麼樣?見到玄了嗎?”

琴點點頭,回答道:“我把天神的弱點都告訴他們了,他們之前已經刺殺過天神一次,不過還沒靠近他就被恐懼擊潰了。”

豐藝點點頭,道:“他們唯一的機會就是等到月圓之夜,就是明晚了,如果失敗,那就要至少再等一個月,只怕到那時,天神的大軍已經要攻到極樂城了!”

“是啊。”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現在他只能祈禱凌柯他們能夠成功。

“好了,回去休息吧,我們該做的也做了,剩下的就看他們的造化了。”豐藝見他神情凝重,寬慰他道。

琴點點頭,隨他往山洞裡走去。

豐藝攬住他的肩膀,賊笑道:“你跟我妹,你們倆是不是……”

琴有些尷尬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們,那個,我……”

純突然跳到兩人跟前,急道:“我跟琴互相喜歡,所以我們決定在一起,哥哥,你會祝福我們吧?”

豐藝真是敗給這個急性子了,他本想聽琴親口說出來,沒想到這個急吼吼的妹妹就按捺不住先給說出來了,真是個留不住的臭丫頭。

“我當然會祝福你們,琴,你不可以欺負純哦,不然我可不會輕饒你!”豐藝板起面孔,認真地警告他。

“嗯,我會對她好的。”琴也認真地回看着他。

“哈哈哈,好,今天高興,力日他們抓了不少野味回來,今天好好吃一頓!”豐藝開懷大笑,狠狠拍了拍琴的後背,差點把他拍趴下。

純立刻噘着嘴道:“哥哥,你下手輕點,他的傷還沒全好呢!”

豐藝一臉吃醋的模樣道:“臭丫頭,你還沒嫁給他呢,就開始護着他了,真是,果然哥哥沒有情郎親啊!”

“哥,你說什麼呢,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純皺起好看的眉頭,又羞又惱地狠狠跺了跺腳。

“哈哈哈!”豐藝爽朗地大笑起來,其他人也都在一旁看着熱鬧,琴心情很好,他抬頭看了看天際,突然意識到聽不見槍炮聲了,該不會建安城已經被攻下了吧?

建安城確實被攻下了,但是只是第一道防線被攻下,城裡城外屍橫遍野,人類守軍退守護城河,戰鬥還在繼續,護城河裡早已通上高壓電,只等喪屍大軍自投羅網。

戰鬥已經持續了一整天,所有人都很疲憊,舒少俊一杯一杯的喝咖啡,雙眼熬的通紅,嚴勝勸他去睡一覺,他壓根不聽,開玩笑,這種時候怎麼可能睡得着,萬一一覺醒來,整個建安城都被屠城,他豈不是成了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