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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警察這才發現下面還壓着一個人,茜茜立刻大呼小叫:“洛雪你沒事兒吧”

“再不起來就有事兒了”我沒好氣的說,起來了打量四周,看着上前是一個圓圓的天空,我突然就想到了坐井觀天這個成語,再一打量心說這可不就像一口井嗎就是稍微大了點兒。

這半徑都有一半的樣子,大家一行十幾個人,站在裡面都不算太擠的樣子,我覺得與其再去找別的出路,不如就從這口井想想辦法,也許能出去呢再回到裡面去那還不知道會碰到什麼妖魔鬼怪呢

“不行”我說了建議,錢希組長立馬一口否決了,我不甘心的問為什麼他說平時看你很聰明,怎麼關鍵時刻就沒了腦子,你看看這井內壁,那麼光滑還沒有着力點,換你你上得去嗎你除非有人在上前接應,否則不可能上去

我望着近在咫尺的自由,幽幽的嘆了口氣,而在此時,大家忽然神色驚恐的看了過來,我有些疑惑就問怎麼了,結果一個個神色獃滯,渾身顫抖着指着我的胸口,我低頭一瞧,喲呵,自己也會發動嗎我心說倒要看看藍瑤你留下了什麼後手,之前發生那麼多事,都忘了身上還有這玩意了。

“你一直都在這裡嗎”看着眼前的那個人,我鼻子忍不住的酸,眼淚就流了下來。

“我一直都陪着你。”蕭瑞笑得很溫柔,也很深情的注視着我。

“那你都知道”我忽然很羞愧也很自責,他撫上我的頭髮,緩緩道:“我知道,不怪你。”

“對不起對不起。”忽然發現自己的淚腺是這麼發達,我不想流眼淚,但它不聽話,哭着拚命道歉:“對不起,沒能救了你,我真的真的有試過,可我被騙了,對不起”

“即便她守住承諾”蕭瑞笑着搖頭:“我知道,你還是心軟的,但這樣善良的你,才是我愛的。”

“可是,可是我不想你走,真的不想。”眼淚永遠是不聽指揮的,它如泉水般狂流着,我緊緊抱着他,似乎這樣就能騙自己,但冰涼的觸感告訴我,他真的不在人世了,雖然這個玉佩有着神奇的作用,但我無法用許多無辜人的性命,去交換他的復活。

“我已經停留了許多日子,”蕭瑞溫柔的說:“再不走,就會錯過最後的機會,你要好好的知道嗎”

“我知道”我一邊抽泣一邊回答他,蕭瑞說:“以後啊,做事不要毛毛躁躁的,不要老受傷,就算我不在,也會擔心的,就讓我走之前,再為你做一件事吧”

“呃”我打了個淚隔,有些不解,然後就看到蕭瑞,雙腳離地平憑而起,以極其不符合物理的方式,緩緩的升向上空,一開始速度還很慢,後來就變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直到我再也看不到他。

“蕭瑞”我癱坐在地上,眼淚不停的流下,傷心得快想和他一起去了,其它人在一旁邊瞪着眼睛,錢希湊到岳越身邊:“她這是犯病了,還是真見鬼了”

岳越也獃滯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吶吶的說:“現在我也搞不清楚了”

“肯定是犯病了”茜茜很篤定的說:“你沒瞧她剛才對着空氣又哭又鬧,我估計她是想蕭瑞了”茜茜嘆了一口氣:“蕭瑞他也是,幹嘛選危險性這麼大的專業啊現在好了,沒事兒歇了菜,還害得我們洛雪得了這種病,真是的”

“噢”茜茜的眼睛瞪得溜圓溜圓,嘴巴也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哆哆嗦嗦的說:“見鬼了,真的見鬼了”

“看到了”大家完全呆若木雞,直勾勾的看着,突然抓着空氣往上走的人。

在那截袖子拉得很長下來時,我停止的哭泣,緊緊的抓住袖子往上走,雖然很累,但不能辜負蕭瑞的一片心意,我一切要救他們出去,為了贖罪。

“蕭瑞”我看到蕭瑞站在井口,太陽的光輝披在他身上,有些青煙冒出,我爬了上去,看見他的身體有些透明,不由得很是慌亂,伸手就想要去抓他,結果竟然從他的身體里穿透過去了,我慌張的說:“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突然就感覺不到你了”

“傻瓜,你見過什麼鬼能曬到太陽的”我莫名的就覺得他笑得很是蒼白,心裡又是疼痛又是難過,說:“那你你怎麼這麼傻你可以不用幫我上來的,我們也可以找到別的法子出去,蕭瑞”眼淚為何如此不聽話,它總是那麼調皮的跑出來。

“時間到了”蕭瑞微微一笑,說:“你記得要好好的”然後他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突然飄起,往上空斜去,而這時太陽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傷害,什麼原理我不明白,現在也不願意去想,我拚命朝着他追過去,完全把井中人忘在了腦後,嘴裡大喊:“蕭瑞”

蕭瑞的身影越升越高,他朝着我露出一抹溫暖的微笑,然後點點頭轉身,此時就在他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極其美麗的女人,手裡拿着一根鎖鏈,我在想,不是黑白無常嗎難道黑無常或白無常是個女的嗎

她鎖住了蕭瑞,然後突然憑空出現一個黑點,由小變大,她拉着蕭瑞踏入黑洞,黑洞漸漸變小直至消失,我獃獃的看着那個地點,迷茫了許久,他就這樣走了,離開我的世界了。

收拾好情緒,我回到井口那裡,下面的人正眼巴巴的等着我,四下看了看,這裡似乎是山顛,反正在墓里的時候也沒什麼方向,轉來轉去的更不知道有多大,反正我在這裡看啊,是沒看到什麼熟悉的風景的,而且是原始森林,這裡面不可能找到人家去借繩子什麼的,而且這個井口高度有三十左右米,如果不是蕭瑞,就算有繩子,我也不太可能上得來,我想了想,到井口西邊的樹上摘下一片樹葉,用木條寫上這裡沒有什麼繩索,所以準備用樹皮藤蔓搓,大概時間不會太短,叫他們少安毋躁,然後就把樹葉從井口扔了下去。

我就近撥了一些適合的藤蔓和樹皮,就坐在井口處搓了起來,一點一點的很仔細,這不是繩子,而且井太深,如果不結實,很可能一半就斷掉了,到時候那個人絕對沒法子活着,那是一條生命,我想我沒辦法不重視,而且本身也是因為我的自私,才導致他們落入這種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