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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搓了兩個小時,終於搓了一條長達四十米的繩子,滿身都是傷痕和血泡,我歇了一會兒,喝了一口帶上來的礦泉水,又走得遠一些去撥了些其它的繩子,路上遇到一條蛇差點把我嚇死,幸好看樣子那條蛇是沒有毒的,我扯了足夠的藤蔓回到井口,又開始搓了起來,直到天快黑了,才弄好,一條繩子我怕它不夠結實,所以將兩條繞在一起,扯了扯覺得很結實了,才將一繩子的一頭,牢牢的綁在離井不遠的一棵大樹樹榦上,然後將另外一頭丟下了井中。

過了一會兒,就看到搭在井口的繩子突然被扯了扯,然後變得筆直,緊接着輕輕的搖晃着顫抖着,我知道是有人在往上爬,不知道第一個上來的是誰,而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我出來了應該是可以用電話聯繫外面的啊

我慌忙找出手機,卻發現手機沒電了,頓時很沮喪,然後又想到之前從其它警察那裡拿來的裝備,記得有個衛星電話來着,於是連忙站起來掏出它準備打電話給給南陵市公安局,我剛撥好了電話,站起來一邊看看井口下面的動靜,一邊聽着電話里傳來的動靜,沒過一會兒,就有人接聽了,我興奮的剛要開口,突然就感到一雙手推了我一下,這下面可是高達三十米的井,如果摔下去,必死無疑,我慌亂着想要穩住身形,但是根本來不及,整個就朝井口下掉去,那失重的感覺,讓我覺得心臟都要跳出來,就算死,我也要死個明白。

我拚命扭頭朝上看去,這時太陽已經很小了,但還是有些刺眼,天邊的雲彩紅紅的,似乎就是被血染成的一樣,那有可能就是我們的血吧,我看到了她,或者說現在已經是它,它獰笑着割斷了我綁在樹上的繩子,我心一緊,大叫不要,但它現在似乎沒有理智,即使是有理智,大概也不會聽我的。

我直直的往下落,耳邊除了呼呼的風聲什麼也聽不到,我張嘴問她為什麼她似乎還有着理智一樣,露出一抹笑容,指着自己的胸口,對我作了個幾個口型:“藍家人,算無遺策”看明白了,我只有苦笑,但唯不明白的是,她為什麼指着胸口說,忽然我想到了,自己的胸口,她是指着我的胸口說的,是那塊玉佩,是她自己的血液滴上去的時候,就留的後路吧至於在裡面的蕭瑞怎麼沒發現,我只能說,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斗得過這種神秘家族出來的子弟呢

此刻我心裡滿滿的後悔,如果不是當初的自以為是,如果不是的自私,怎麼會落到這個下場,連累那麼多人。我死不足惜,只是茜茜,岳越,錢希,肖帥,童軒,還有那麼多的警察,他們做錯了什麼,竟要含冤死在這裡。如果可以重來,我絕對不會再那樣做,可惜人生沒有後悔葯,臨死前腦海里閃過無數念頭,最後一個念頭閃過時,我已經徹底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漆黑的夜晚寂靜陰森,冰冷刺骨的風夾雜着野獸凄慘的嚎叫,黑洞洞的井口彷彿要吞噬一切,身形飄渺若無的少女站在冷風看着下方,蒼白的臉上一抹笑一揮手,黑暗裡一陣飛沙走石,巨石碎石落葉紛紛而起,平空移到井口,她詭異的笑了起來,無聲的笑着,眼神冷冷,裡面沒有絲毫溫度,要人命的巨石,直筒筒的往下落去,下方的人兒,並不清楚,死亡即將到臨,直到感受到巨石破空之聲,即使再鎮定的人,也不免大驚失色,心理素質稍顯弱些的人,早已神色獃滯。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井中憑空出現一個面容俊秀的男子,衣袂在寒風中獵獵作響,眼神直視前方,根本不在意眾人一驚一嚇的眼神,也不在意他們的問話,就在巨石即將落下之際,抬手輕握,似乎要將那巨石握碎一般,可令人驚異的事情,就這樣發現了,那塊可以要人性命的巨石,竟就這般消失了,而他攤開修長的掌心,裡面是一抹齏粉。

“你是誰”錢希當了一輩子的警察,也破獲過無數奇案難案,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靈異的事情。

男子並沒有理會她,而是走到那具癱軟在地的屍體旁邊,慘白的臉色,圓睜的眼睛,鮮紅的血液流淌着,彷彿地獄重新盛開的彼岸花一樣,王茜茜早已哭得暈死在一旁,站在那裡的是神色冰寒的岳越,他一言不發的看着走近的男子,但那緊握的雙手微微顫抖,可以看出他心中的警惕與恐慌。

男子旁若無人俯下身子,那仿若刀雕般的面孔上,終於變換了一下神色,嘴角微動,語音輕柔之極,話剛出口,還未曾被人聽見,便已被寒風吹散,而後他直起身子,張開手掌,屍體就如同破布娃娃一般,被牽引到他懷中,動作輕柔的抱着她,彷彿對待最親昵的情人一般。

“你要做什麼”如此詭異的地方,如此詭異的事件,再加上如此詭異的人,岳越心中的恐懼難以言喻,但見他這般反常的舉動,依舊勇敢的問出了聲,男子並沒有理會他,抱着屍體憑空消失了,就如同他來時那般詭異一樣。

上空,抱着屍體的男子臉色上沉沉憑空而立,對面是身形飄渺的少女,她似乎有些不安,神色也有些慌張,低垂着腦袋,不太敢看他,少女咬了咬唇,終於鼓足勇氣,抬看直視他:“為什麼”

男子終於開了口:“你逾越了”

“只是一個普通人,即使她有一星半點的特殊,怎麼能擔起你另眼相待”少女十分執拗,看着男子的眼神,希望他能給一個答案。

男子冷冷的勾起唇角,邪氣凜然一笑:“忘了你身份嗎忘了一切是誰賜予你的嗎”

“我”少女臉色一白,無意識的後退兩步,垂下頭掩飾怨毒的目光,嚅嚅地說道:“我明白了。”

男子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最好是”

少女飄飄然遠去說:“下一次,我一定會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