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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覺得岑以的身份地位應該不高,於是安檢小隊長又鬆了口氣。

他下意識的就認為,這沒準兒就是個放假出來約會的初級駐防。

所以還是按照程序走。

等岑以走到了安檢小隊長韓曉鋼面前,雙手就被韓曉鋼送了一副閃亮的手銬。

岑以一看,劍眉一揚,罵道:

“你他媽的......牛!”

太牛了,岑以這輩子第一次跟妹子出來開房,就被安檢給拷了,他氣得直樂。

身後的喬綾香見狀,踩着廢墟急忙往前走兩步,板著臉,對韓曉鋼用着命令的口吻,直接道:

“解開。”

按照級別來換算,她一個執行官,完全有資格對一個安檢小隊長用命令的口吻說話。

“別啊,就這樣拷着。”

氣到了某種境界的岑以,反而不氣了,他舒展了一下後背,雙手抬起,指了指後面的喬綾香,

“我妹子不準拷,她一根手指頭,你們都不準動。”

又指了指那個被他的鎖鏈給捆了起來的小鬍子,對安檢小隊長韓曉鋼說道:

“他也不準解開,事兒不給老子弄清楚,咱們就這樣拷着了,你們想給他解,也解不了。”

韓曉鋼頭皮發麻的走着程序,他明白,小小一副手銬,當然拷不住一個金系異能者,從剛才岑以露的那一手,直接把廢墟里的鋼筋,融成鎖鏈,捆住了胡力就能看出來。

這個單獨脫離了大隊伍的落單駐防,是個金系異能者。

但安檢的程序就是這樣,他親眼看見岑以快要把鐵窗賓館的胡力給掐死了,岑以是個危險分子,肯定要拷起來了。

便是這樣,一小隊安檢把岑以、喬綾香,還有渾身虛軟的胡力,都給弄回了界山村外大市場的安檢聯絡站。

人群中,之前在鐵窗賓館裡出現的弔帶裝女人,身子一側,看向了人群中的另外一個男人。

男人點了下頭,和弔帶裝女人分別轉身,往市場的兩個方向走,然後,逐漸隱沒在人群之中。

事兒鬧得有點大了。

一個安檢聯絡站,大約有百來個安檢,一個安檢大隊,十個安檢小隊,這百來個安檢,只管界山村外的這個大市場。

岑以和喬綾香、胡力被抓進來的時候,這裡頭已經來來去去的抓了又放了不少的人。

有的人是因為偷偷摸摸被抓進來的,有的人是因為打架鬥毆被抓進來的,有的人是因為缺斤少兩被顧客投訴,也有的人是醉酒鬧事,糊裡糊塗就這麼被帶進了安檢聯絡站里。

每個安檢都跟陀螺一般的轉着,一群沒個正形的男男女女坐在聯絡站的大廳里,有同樣被手銬拷着得人,看見胡力被捆着進來,便是笑道:

“胡老闆,踢到鐵板了?”

又有同樣的,被手銬拷着的人,看着岑以和喬綾香,遺憾道:

“這對兒外形還不錯,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聽到這話,岑以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停下了腳步,回頭看着那個脖子已經被掐腫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的胡力,再看向韓曉鋼,問道:

“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韓曉鋼也將眉頭皺了起來,他推了一把虛軟的胡力,低聲說道:

“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在來的路上,韓曉鋼大概了解到了這次事情的經過,就是岑以這個駐防帶妹子來探監,被小鬍子像拉皮條似的,帶去開了房,然後岑以在賓館房間里發現了攝像頭......

所以韓曉鋼也大致的了解到了情況,說實話,他對這種情況並不陌生。

這是一種市場上的亂象,人一多了,無論安檢管得有多嚴,總會有人在安檢的眼皮子底下,搞些不和諧的事情。

抓都抓不到是誰幹的。

在界山村外的大市場,當安檢久了,韓曉鋼就知道,其實之前也有很多初來乍到的倖存者,在賓館的房間里發現了攝像頭。

但賓館老闆不承認,發現了攝像頭的顧客,又是外地來的新面孔,也不好深究,鬧到安檢這裡,安檢也只是登記記錄,派人上門,拆掉了房間里的攝像頭。

但拆掉有什麼用?賓館房間里的攝像頭,比乞丐頭上的虱子都還要多,今天拆掉了,明天又被安裝上,屢禁不止。

因為這個大市場實在是太難管理了,每天來來去去的有很多的流動人口,有些賓館老闆也不知道自己的房間里,什麼時候被安裝上了攝像頭。

當然,也有些老闆跟市場上那些賣小視頻的,都是認識的,他們專門偷拍那種外型好看的男女,把他們開房JJOO的視頻,製作剪輯成小電影私下裡出售。

都是末世了啊,什麼沒有?有人的地方就有需求,有需求的地方就有人專門干這個。

但從來沒有人會像岑以這樣,因為發現了自己的房間里有攝像頭,於是弄塌了半棟賓館。

還把老闆給打了個半死。

這件事想輕易了結,都了結不了。

韓曉鋼硬着頭皮,把胡力、岑以和喬綾香帶入了審訊室里,然後又找來幾個安檢幫忙,把大廳里那群因為醉酒鬧事的男男女女又重新審了一遍。

重點就是在問這個市場內,關於賓館裡頭安裝攝像頭的事情。

還只審到一半,就有負責給岑以和喬綾香錄口供的安檢,一臉怪異的找到正在忙的韓曉鋼,壓低了聲音說道:

“韓隊,這個......不對勁啊,剛才你抓回來的那個駐防,說他叫岑以,職業是湘城駐防最高指揮官。”

韓曉鋼正準備把今兒發生的事情,總結一下,去找大隊長彙報,一聽,便是皺着眉頭,嗤了一聲,說道:

“是個駐防就說自己是岑以,那他身邊那個不就是喬綾香了?”

“對啊,就叫喬綾香。”

初級安檢點頭,拿出喬綾香的口供來,有點兒激動的說道:

“那美女,看起來還挺配合的,態度也沒那男駐防那麼囂張,她說她叫喬綾香,是駐防北營執行官。”

“開玩笑的吧,一個最高指揮官,一個北營執行官,跑到咱們這兒來開房,結果差點兒被偷拍了上床的小視頻?”

旁邊一個初級安檢,插了個頭過來,怎麼都不肯信,又笑道:

“我看就是倆騙子,那駐防耳麥也是假的,這市場里的賓館幾乎90%都有攝像頭,好多賓館老闆跟賣視頻的人是通了氣兒的,這倆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天真,這世上還能有這麼天真的人?”

只要稍微在末世里活過幾年,有着社會經驗的人,對於賓館裡有攝像頭的事情都不陌生,外頭的小旅館看似安全,實際上是最沒有隱私的地方,一對小情侶跑到這種地方來幽會,怕不是腦袋秀逗了。

而且類似的新聞,不光光是末世之後才有的,末世之前的新聞,不也有報道嗎?賓館裡藏有攝像頭,結果被客人發現了的事情,還挺泛濫的。

只不過進入了末世之後,類似的事情就更多,更誇張了些。

韓曉鋼聽了這話,想了想,對手下的初級安檢說道:

“先按照正常程序錄口供吧,我去找大隊長問問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真是岑以和喬綾香,那......那也只能先按照程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