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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桑卿柔詫異地看着他們,不明所以。

怎麼看,他們都像是來抓自己現行的,就好似,她正偷偷做着壞事。

桑誠淵什麼都沒說,一把將她拉到了邊上,也不讓她進去,隨即一聲令下:“搜!”

府里的護衛們像是餓狼一般沖了進去,四散到院子里每個角落。聽到動靜的如玉驚醒,還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只看到這麼多人,嚇了一大跳。當看到桑誠淵時,直接嚇得跪在了地上,不敢出聲。

過了好久,護衛們無功而返。

“回老爺,什麼都沒有。”

桑卿柔心裡大驚,難道她被歐陽朔帶回來的時候,被有心人看見了,故意來抓他們的?

可是,他們來得也太快了吧!

歐陽朔就藏在屋頂處,桑卿柔根本不敢抬頭往他那個方向看,如果讓人知道,她在禁足期間,大晚上偷跑出去,還和男人在一起,父親肯定會重罰她。

桑卿柔靈機一動,決定先發制人。

她抬起頭委屈地看着桑誠淵:“父親,這麼晚了,你帶這麼多人過來搜查女兒住的地方,到底所謂何事?您不該給我一個說法嗎?”

桑誠淵見一無所獲,這才說到:“方才,有人看見府中黑影飄過,疑似是刺客,去往的正是你的院子方向。為父擔心你的安危,便立即帶人趕過來。既然沒有找到刺客,我也安心了。”

刺客?

桑卿柔看了看,全府上下的人都在。她怎麼不知道,抓個刺客還要驚動全府上下,就連二姨娘都帶着桑曉汐一起過來了。她怎麼看也像是來抓她的短處,看她受罰的。

“女兒可不曾看到什麼刺客,倒是父親帶這麼多人過來,讓女兒受了不小的驚嚇。我還以為,自己待在院子里,又做錯了什麼,惹怒父親,大半夜前來問罪。”

桑誠淵咳嗽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突然想到了可疑之處,仔細打量起桑卿柔這一身。

“這麼晚了,你這個樣子,還沒有睡嗎?怎麼就正好來開門了?你該不會是這麼晚了,又想着偷偷溜出去吧?”

“父親,我在你眼裡就成了這樣的人嗎?還是父親看見我出去了?”她說著,冰冷的目光掃向眾人:“還是說,有小人在父親面前嚼舌根子,說我偷跑了出去?”

人群中,那些人紛紛低下頭來。

桑卿柔看不出端倪,將目光落在金玉顏身上。

“母親,你也這麼想我?”

金玉顏解釋道:“此事,我也是剛剛知曉,並不知道你所說的這些。擔心你的安危,就立即過來了。幸好你沒事!只是,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有更衣入睡?”

這個時候,人群中一個男人的聲音悄悄冒了出來。

“大小姐這個樣子,倒像是從外面回來,又或者要出門。”

桑卿柔目光一沉,盯着說話的人,揚起了嘴角。她才知道,丞相府里,區區管家,竟然有資格說起她來。

桑誠淵也留意到了這一點,立即問道:“卿柔,這麼晚了,你怎麼還這身裝扮?你該不會剛從外面偷跑回來吧?”

桑卿柔笑了笑:“父親未免把我想得太有能耐了。府中的門應該已經上鎖,那麼高的牆,我有這個本事跳出去?”

“那你……怎麼還沒有休息?”

“被禁足在屋裡,自己又變成這個樣子。女兒心中鬱結,難以入睡。見月色不錯,便在院子里坐了坐,誰知道,突然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心中大驚。女兒還以為,是有什麼歹人來了。不想,大家都和我一樣,晚上睡不着。”

她話裡帶着些諷刺,看向一旁的管家。

“父親,女兒倒是不知,府里的管家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的權利,能管起我的事情來。管家言外之意,是我私藏了刺客,還是你覺得,我就是你看到的黑影。沒有證據,管家你敢這麼說話,好大的膽子!”

桑卿柔厲聲一喝,管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半天才緩過神來。

“老爺明鑒!奴才對您一片忠心,完全是為了主子們着想,更不敢幹涉大小姐的事情。”

“管家,你確定自己看到的黑影來了西苑嗎?”金玉顏也覺得奇怪,大家都沒有看到,只有管家一人看見了,還帶了這麼多人來。要不是擔心女兒的安危,她肯定會攔住。

管家跪在地上,戰戰兢兢說道:“奴才不敢撒謊!巡夜時,奴才確實看見一個黑影往大小姐的院子里飛去。奴才也是擔心眾人的安危,這才趕緊稟告老爺的。此事絕無半點虛假,還請老爺明查。”

“可是,現在沒有你所說的刺客,你怎麼解釋?”她微眯着雙眼盯着管家,總覺得,今晚這件事不是巧合。

上次她偷偷出去也是被父親抓個正着,這次差點又被抓住了。她敢肯定,這其中肯定有人故意針對自己。

是二姨娘,還是桑曉汐?

想要確定這件事,她只能從管家身上找線索。

“老爺,奴才在府里這麼多年,一直小心謹慎。這黑影來得快,奴才一個尋常人,這……這可怎麼解釋啊?怎麼如今說了是錯,若是沒說,府里的貴人們有什麼閃失,也是奴才的失職,奴才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管家跪在地上,那樣子看着挺可憐的。大晚上,大家都有了倦意,沒有找到刺客,桑誠淵也不想再鬧下去。

“看在你也是一片忠心的份上,這件事就不追究了。只是,以後認清之後再說話。至於,管家冒犯大小姐的事情,罰俸一月,以示懲戒。今後,府里每個人,時刻都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主子,始終是主子。”

“父親!”

“好了!卿柔,這麼晚了,你父親也很累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其他人,都散了吧!你也早些休息,莫要再胡思亂想。”

桑卿柔知道,剛才如果不是母親給了父親一個眼色,管家連罰俸都不需要。她知道,父親的心裡還是對她還是有所懷疑。

只是,現在她也不好追究,只好暫時作罷。

此事,必定和管家脫不了干係,她一定要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