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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為,桑卿柔帶着死雞回去,是想研究這隻雞傷口的特點。有宸王和黎王給桑卿柔撐腰,狄雲不敢說什麼,更不敢接桑卿柔的銀錢,只問桑卿柔要不要把剩下的全部帶走。

桑卿柔擺擺手:“一隻就夠了。”

回去的路上,歐陽朔一本正經問起桑卿柔:“你是打算帶着這隻雞的屍體回去剖開再仔細檢查一遍嗎?”

畢竟,桑卿柔的技藝不方便在其他人面前顯露,歐陽朔自然以為,在他面前露出本領,是對他的一種信任。

歐陽彥也皺起眉頭說道:“其實,應該把另外幾隻一起帶回去。說不定會有更多發現。”

桑卿柔看他們認真的樣子,都有些不忍心告訴他們實情。

如果他們知道自己把這隻死雞帶回去是幹什麼的,他們不知道會怎麼想自己。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傅鳶也不解:“卿柔,你帶着死雞回去,到底要幹什麼?這死雞可是被吸幹了血才死的,你不覺得有些邪門嗎?帶回去,你不嫌它晦氣?”

桑卿柔一隻手拎着死雞,咋舌道:“小雞啊小雞,你看看你多可憐,死了還被人嫌你晦氣。咱們難兄難弟的,我今天就帶你回去,讓你有個好的歸宿吧!”

她嘴裡念念有詞,把自己說得十分正派,傅鳶頓時有些尷尬。

她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

“卿柔,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我不是對這隻死雞有意見。”

傅鳶連聲嘆氣,突然衝著死雞道歉:“雞大哥,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冒犯你的,我也沒有嫌你晦氣。都是我不會說話,你千萬別往心裡去。不懂事的是我,我向你道歉了。”

桑卿柔驚訝傅鳶的單純可愛,書中只說傅鳶俠肝義膽,嚮往自由的生活,最後卻被束縛在高牆內,也是過了一生抑鬱的生活,不曾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如今看她,竟還會和一隻死雞道歉,桑卿柔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卿柔,我已經道歉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亂說。”

桑卿柔卻突然問她:“阿鳶,你覺得,下酒菜是燒雞好還是叫花雞更棒?”

“啊?”

傅鳶詫異地看着桑卿柔,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見她雙眼放光看着手裡的死雞,這才明白她的意思。

“你……你該不會是想要拿這隻死雞當中午的下酒菜吧!”

“有何不可?你們還沒嘗過我的手藝吧?今天不用去外面吃了,如果二位王爺不嫌棄的話,可以紆尊降貴去我的西苑,我可現烤一隻燒雞給你們嘗嘗鮮。”

“榮幸之至。”

“如此,甚好!”

一隻雞當然不夠他們幾個人下酒喝,歐陽朔立即讓齊越又準備了幾隻,送到相府去。只是要辛苦桑卿柔親自做好,歐陽彥便讓尹浩去黎王府拿來了他珍藏的佳釀,傅鳶摩拳擦掌,等着中午蹭吃蹭喝。

一群人浩浩蕩蕩來到相府,管家都嚇壞了。兩個王爺一起來,這是要幹什麼。

“大小姐,這是……”

“管家只需吩咐小廚房中午多準備些酒菜,另外,我會讓如玉將我需要的東西準備好,管家只需要聽如玉的便好。王爺這邊,就不需要管家伺候了。”

管家如獲大赦,連忙答應。

要知道,今天來相府的, 一個是太辰國的戰神宸王,另外一個,是太辰國脾氣最古怪的黎王殿下。這兩位王爺倒是相處融洽,可他們湊到一塊,旁人就要遭殃了。

管家還想多活幾年,這種時候,他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桑卿柔帶着大家一路直去西苑,路過桑曉汐的院子時,桑曉汐正巧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無意中看到歐陽朔意氣風發的樣子,她差點要喊出口,可一看到在他身旁陪他有說有笑的人竟是別的女人,那些話又被桑曉汐咽了回去。

現在他還沒看清楚,這才會跟在桑卿柔身邊,等他清醒以後,他就會回到自己身邊的。

桑曉汐深吸一口氣,低頭看了看自己泛青的手掌,有些事,已經已經開始了,就沒辦法再回頭。她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不管前方等待她的是什麼,她都只有硬着頭皮走下去。

等歐陽朔看清一切的時候,他會明白自己的苦心,一定不會再怪她。

關上窗,桑曉汐提醒自己冷靜下來,是時候去做自己該做的事了。

此時,如心端着點心進屋。看到桑曉汐那張蒼白的臉,如心還是覺得有點滲人。

“小姐,你今天的臉色更蒼白了。你確定不用找大夫過來看看嗎?你這個樣子,奴婢真的很擔心你。”

桑曉汐回頭靜靜地看着如心:“有嗎?我怎麼看着還行?大概是我沒有上妝,你看着不太習慣。”

“小姐,今天是你最愛吃的小米粥,你多少吃點吧!最近你的胃口都不太好,你可要愛惜自己的身子。你要是病倒了可怎麼辦?”

“病倒?不!我不會生病的,不僅不會生病,還會……越來越強大。我不能吃東西,這些吃的,你吃吧!”

“小姐,這可是你最愛吃的,你真的不吃一點嗎?”

“我不餓!”她的話剛說完,肚子已經不爭氣地響了起來。見如心看着自己,桑曉汐這才到桌前坐下。

“那就吃一點吧!”看着面前的食物,她是很想吃,可是理智又告訴她,她不能吃太多這些東西。

食物的香味誘惑着桑曉汐的味蕾,她只能轉移注意力控制自己的食量。

“如心,你可知道,長姐那邊剛才為何有那麼多人在?”

“二小姐,這事,好像是為了這兩天雍都發生的一件古怪事情。兩位王爺和傅小姐都來找大小姐商量着,他們好像剛從律正堂回來。 ”

“什麼怪事?”

“聽說,雍都城裡,有幾個百姓家裡的家禽離奇死了,全是被吸干血的,兩位王爺好像在查這件事。”

桑曉汐微微眯起了雙眼:“哦?有這麼一回事嗎?那倒真是奇怪了。”她有一口沒一口吃着,思緒卻已經飄去了遠方。

相比桑曉汐死氣沉沉的院子,西苑那邊,卻是一片熱鬧的情形。

因為,桑卿柔要當著所有人的面表演一手,現場解剖雞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