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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聖的柴刀!”城陽公主驚道:“一個人真的可以強大到這種地步嗎?僅僅只是他用過的物品,都能夠橫行天下!”

臨羨魚微微搖了搖頭,道:“五境之上,你不懂,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你只需要知道,魏國能有姜聖,真的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行了,差不多了,走吧!”

臨羨魚輕輕一揮手,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

…………

皇城之中,

三先生提着柴刀,如入無人之境,一路暢通無阻,直接從西城門一路殺到後宮,縱然是千軍萬馬,高手無數,卻也沒能讓他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當他剛站在寢宮之外的時候,臨羨魚領着城陽公主也到了門口。

“有幸見到三先生大顯神通,真是幸事!”臨羨魚微笑道。

王富貴拱手道:“在臨大俠面前,我這點東西,不過都是兒戲罷了,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以臨大俠的修為,又有心助皇室平亂,何必非要去一趟書院?”

臨羨魚笑了笑,說道:“我是有平亂的能力,沒這個資格,世人皆知,書院立於臨安,這臨安中的事情,如何由得外來之輩插手?若非姜聖之令,我是萬萬不敢出手的。”

王富貴不解道:“以臨大俠和老師的關係,還需要講究這些?”

臨羨魚微微笑了笑,說道:“姜聖,是人間聖人,羨魚有幸,可稱他一聲子白兄,那我就更應該維護他聖人之威嚴,莫讓姜聖為難!”

“我明白了。”王富貴點了點頭,望向寢宮,納悶道:“倒是有些奇怪了,我們都到此地這麼久了,大皇子和七皇子居然還未曾現身?”

話音剛落,

寢宮的門開了,一個老太監走了出來,眼睛通紅,躬身道:“老奴無舌,見過三先生,見過臨大俠,見過城陽公主,陛下有請!”

這老太監正是大內總管無舌。

一看到無舌,城陽公主就急忙問道:“無舌公公,我父皇怎麼樣了?”

無舌微微抬頭,眼中閃過一縷悲傷,略微哽咽道:“陛下……陛下……殿下還是自己進去看看吧!”

城陽公主健步如飛快速跑了進去。

王富貴和臨羨魚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充滿了疑惑,

這裡的氛圍,似乎,和想象中不太一樣!

一點都不像是皇室叛亂,皇帝被控制的模樣。

臨羨魚打量了一眼無舌,有些詫異道:“世人皆知,魏國皇室最大的保障,在姜聖之前,乃是劍神秦萬里前輩,沒想到無舌公公竟然也已經打破了半步天人桎梏,看來,秦老前輩在明,無舌公公在暗,護衛着魏國!”

無舌躬身道:“老奴不過一奴才,怎敢與老王爺相提並論!”

臨羨魚搖了搖頭,道:“未曾修行姜聖的超脫之法,能夠半步超脫,當今天下,此等人物,屈指可數,公公莫要自謙了。”

王富貴走過來,說道:“且先不說這些了,無舌公公,我看這皇宮氛圍似乎有些不對啊,到底怎麼回事兒?”

無舌躬着身,說道:“三先生與臨大俠不妨進去看看吧!”

臨羨魚與王富貴對視了一眼,進了寢宮。

剛一進入寢宮,兩人就大吃一驚。

傳聞中造反控制了皇城的七皇子和大皇子正恭恭敬敬的跪在床邊,都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眼睛紅腫,而那所謂凶多吉少的太子秦陽也正與兩位皇子一同跪在床邊。

城陽公主已經哭的近乎昏迷,趴在床上,渾身癱軟在地。

而魏帝秦昭,此時已經彷彿一個遲暮老人,頭髮花白,滿臉褶子,骨瘦如柴,氣息奄奄。

當王富貴和臨羨魚進來時,太子秦陽和七皇子以及大皇子都起身行禮。

臨羨魚和王富貴都沒有受禮,退到一邊。

這時候,躺在床上,氣若遊絲的秦昭緩緩開口:“是三先生和臨大俠來了嗎?”

“見過陛下!”

王富貴和臨羨魚走過去躬身執禮。

王富貴疑惑道:“陛下,您怎麼會……這……”

秦昭緩緩睜開眼睛,臉上勉強扯出一縷笑容,說道:“讓太子為兩位解釋一下吧!”

秦陽急忙道:“三先生,臨大俠,其實,所謂的皇室叛亂,並不是真的,只是父皇與兩位皇兄演的一齣戲罷了!”

王富貴疑惑道:“意義是什麼?”

秦陽猶豫了一下,說道:“意義,是要請三先生走這一趟!”

“什麼意思?”王富貴更疑惑了。

倒是臨羨魚搖了搖頭,說道:“陛下,真是為了魏國殫精竭慮,倒了這時候都還在為魏國操勞!”

“此前,我也有些納悶,如今魏國,有姜聖坐鎮,大皇子與七皇子都是聰明人,怎麼可能會謀反,當見到陛下時,我倒是明白了!”

“陛下安排這一場皇室叛亂的戲碼,第一,是為了給太子鋪路,讓七皇子和大皇子麾下的不安分之人主動浮出水面,第二,便是為了姜聖吧!”

秦陽點了點頭,道:“臨大俠說的正是,大皇兄與七皇兄早已經沒有要爭奪皇位的心思,只是,他們麾下卻依舊有很多人不甘心,所以,藉此平息。”

“第二,就是因為姜聖曾說過,後山弟子不得干政,這一句話的意義太廣泛了,父皇放心不下,所以,刻意這麼做,就是引三先生出手,為這句話定個具體範圍!”

臨羨魚點頭,道:“明白,就是讓世人明白,後山弟子不得干政,並不是意味着書院不管魏國皇室!”

“便是如此。”秦陽朝着王富貴躬身一拜,說道:“三先生,多有得罪,秦陽甘願受罰!”

王富貴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情,不是我說了算,你們擺了我老師一道,怎麼處理,自然得由我老師說了算!”

“咳咳……”

秦昭突然咳嗽了起來,嘴裡吐出來好大一灘血,氣息萎靡道:“這件事情,是朕對不起姜聖,只是……只是……朕要死了……所以……”

就在這時,

房間里突然響起一個平淡的聲音:“所以,陛下以前都是叫我姜卿的,何時也學世人那樣叫我姜聖了?臣,實在不太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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