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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看,黑燈瞎火的,人多會造成混亂,給極端犯罪分子可趁之機,我們應該按兵不動,以靜制動,區區幾個被圍困的極端犯罪分子,翻不起大浪。”

“還是那句話,等候命令。”

也許董燦是對的,反正隊長也沒發話,眾人只有繼續坐在車裡。

睡覺是沒法睡了,每隔一段時間就有槍聲傳來,讓他們有些坐立難安。

好不容易熬到交接班時間,等待執勤的三排回來,眾人才得知響槍的原委。

原來是玉米地里躲藏的極端犯罪分子在搞事,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朝執勤的武警或民兵放冷槍,由於他們的槍加了消聲設備,隔的遠的人聽不到,只有中槍者附近的才可以看到。

於是每次有人中槍,值守在附近的武警就會朝槍響的地方放槍掃射。

但武警戰士的反擊好像並沒有效果,因為每隔一段時間,極端犯罪分子還是會開冷槍,殺害執勤武警、民警。

而極端犯罪分子如有神助一般,每次在武警戰士迅猛反擊下都能安然脫身。

最奇怪的地方是,玉米地里每次響槍的位置都不相同,讓人搞不清楚,他們到底有多少人。

玉米地里有極端犯罪分子打冷槍的消息,指揮部已經知道了,可短時間內他們沒有好辦法,總不能把人全部撤出來,如果那樣,之前的努力就要全功盡棄。

從第一次響槍開始到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倒在冷槍中,指揮部和武警部隊為輕敵付出了代價。

他們以為圍住極端犯罪分子,在幾百隻槍面前,沒有極端犯罪分子敢輕易暴露位置。

現在他們知道自己錯了,但為時已晚,武警和民兵已經撤不下來。

只能祈禱他們能堅持的天亮,堅持到太陽升起。

然而,對方不是平常的匪徒,他們接受過境外情報機構最專業的訓練,知道什麼如何打擊對手的信心,知道如何逃出困境。

天亮了,指揮部的如意算盤落空。

搜索完剩餘的幾百畝玉米地,沒有發現極端犯罪分子的屍體,也沒見到他們的人,只在地里發現好幾個用土壘起來的掩體。

正是用土堆形成的掩體,擋住了武警戰士的反擊。

掩體附近,沒有發現一絲血跡。

極端犯罪分子完美躲過一切攻擊,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種結果,指揮部無法接受,明明是把極端犯罪分子困在玉米地里,怎麼會讓他們跑了?

後來在幾具民兵屍體上發現了問題,他們的衣服被人脫走了。

也就是說,被困在玉米地里的極端犯罪分子,很有可能是弄到民兵衣服後,裝扮成民兵,在輪崗的時候,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指揮部的憤怒可想而知。

他們立即下令,將昨天傍晚逃進北邊玉米地里的極端犯罪分子抓出來,絕不能再讓那兩個也跑了。

幾十畝地的玉米地很容易搜捕,那兩個極端犯罪分子試圖反抗,被武警開槍打傷,很快控制住。

但他們卻拒絕透露剩下的極端犯罪分子蹤跡,更沒有說他們要在哪裡會合,如何逃出境外。

眼看煮熟的鴨子飛了,極端犯罪分子逃出包圍圈,指揮部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可乾等着不是辦法,上萬人總得做些什麼。

毫無頭緒的情況下,指揮部下令,讓各部隊分散到各個居住點搜尋近期到來的可疑人員,試圖排查出極端犯罪分子。

極端犯罪分子一路逃遁,隨身攜帶的食物和飲用水不多,不管逃到哪兒,他們最終還是要去居住點,因為他們不可能天天吃生玉米。

幾個小時時間,極端犯罪分子用兩條腿都能跑幾十里遠,能去的居住點有上百個,要是一個個搜,幾天搜下來,極端犯罪分子早跑的沒影了。

於是參戰的一千五六百個武警戰士,以班為單位,同時分赴周邊百里內的各個居住點。

不到正午,所有參戰部隊全部化整為零,消失在茫茫南疆原野里。

張偉所在的機動中隊二排二班分到的居住點,是一個叫騰安的小村莊。

在軍車加持下,一個多小時時間,他們就到達目的地。

等放下他們,軍車迅速離開,因為還要送三班去十幾里外的另一個村子。

進入騰安村的就只有張偉他們。

一進村裡,張偉就感覺今天的任務幾乎不可能完成。

因為在這個村子裡居住的幾乎都是原住民,不同的族群,語言又不通,讓他們如何搜尋?

還有,這個村子似乎很大,不會少於三四十戶人家。

這裡的每一條,都對他們執行搜尋極端犯罪分子的任務不利。

不光張偉沒信心,就連一向信心十足的副班長張寧,面對神情怪異的村民,心裡也想打退堂鼓。

“他們好像不是善茬兒啊!”

“別自己嚇自己,在中國的土地上,他們能翻天不成。”鄒倚天也感覺隊員們的情緒變化,立即出言穩定軍心。

“離開烏市前,指導員不是說過,必要的情況下可以使用武力。”

鄒倚天雖然沒有說的太明白,但眾人已經知道他的意思。

也許指導員早已預感到此次來南疆執行任務不簡單,所以提前給他們打了預防針,並提醒了他們。

南疆距離中亞幾國太近,又有天山直通他國,邊防線長而險,難以守的滴水不漏。

境外勢力多有經過天山偷渡入境,也有境內極端勢力經由天山偷渡離境,因此南疆形勢錯綜複雜。

再加上烏市與南疆之間隔着天山,交通不便,難以有效管理。

於是整個南疆就變成了三股勢力生長發酵的溫床。

即使建設兵團在這裡立足,南疆形勢這些年也一直處於惡化狀態,由於建設兵團不參與地方行政管理,對發生的一切也只能是看。

當然,由於建設兵團的存在,整個南疆還沒有徹底被三股勢力滲透,如果這種現狀不改變,用不了二十年,南疆將失去控制,再想從三股勢力手裡奪回來,除非流血才行。

唐問一正是了解南疆的現狀,才在臨出發前,給了參與任務的機動中隊戰士提示。

帶着指導員的提示進入騰安村,鄒倚天並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