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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炎是知道肩吾大人要帶着豆豆進入帝下之都的試煉場找豆豆媽媽的,既然肩吾大人敢這麼說,一定就是有進入的辦法。

所以姜炎倒是不特比驚訝,就是有點好奇這位實力深不可測的肩吾大人要用一種怎樣的方法進入帝下之都。

結果並沒有姜炎想象中的地動山搖,天穹震蕩。肩吾大人渾身沐浴鮮血,持無上寶器哦,一路殺進去的畫面。

只見肩吾大人走到試練之門的前面,從懷裡掏出一個令牌,向丟進門裡。

試煉之門裡傳出了兩聲咕嚕咕嚕的聲音,然後那個令牌又被吐了出來。

肩吾大人接過吐出來的令牌,帶着豆豆踏步進入了試煉之門內。

這樣就行了?!

只要是被百萬年以來一直找方法進入帝下之都試煉場的求知部族看到了,大概會精神崩潰吧。

旁邊的蔣乘風看的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了,姜炎倒是知道些內情,這還是虎慧告訴他的。

“陸吾一族的族長曆代肩吾在遠古時代就一直任盤古大神身旁的大管家一職。負責處理帝下之都的各種瑣碎事情。想必當初的每屆肩吾都擁有進入帝下之都試煉場進行監督查看的職責。”

蔣乘風這才恍然大悟,笑了一下。似是意有所指的說“看來姜炎師弟知道的遠古隱秘也是不少啊。”

姜炎知道他是看出來自己和陸吾一族有什麼關係,自己要是回答了估計還要問豆豆的來歷。所以就懶得回答,笑了一下沒說話,蔣乘風也識趣的在沒有再問。

離元良幻形化作的三足金烏還是沒有進去,反而朝着姜炎的方向看了過來。剛才姜炎和蔣乘風一瞬間的交談,被離元良敏銳的察覺到了。

憑藉著姬天行的八百浮屠鐵騎,姜炎當然不會怕離元良,心狠一點甚至可以把離元良永遠留在帝下之都。

但一來這樣做沒辦法給姬天行解釋,而來姜炎並不想徹底和落霞門斷絕關係,他倒是想等離元良被劈死在返真大劫之下再重新回去。

姜炎轉頭向姬天行密語幾句,準備不再等離元良的離去,直接現在就進入試煉場。

浮屠鐵騎開始帶着毀滅一切的氣勢衝鋒,馬蹄踏的虛空作響。

殺氣沖霄漢,寒光照鐵衣。

離元良遠遠的看見八百浮屠鐵騎的衝鋒之勢就變了色,趕忙避讓開來。

八百鐵騎沖至試練之門前面,然後鐵騎划出一道弧線

,再反身而回。

這一衝一反之間,誰也沒有注意到,浮屠鐵騎中已經少了三個。

見姜炎他們進去了,蔣乘風一行人化形而成的白澤妖靈也跟着進去了。

這一切當然瞞不過離元良的眼睛,只不過他還真沒敢想那消失掉的三個浮屠鐵騎中有姜炎。畢竟姜炎沒理由和浮屠鐵騎和蔣乘風有什麼交集。

心下只是猜測蔣乘風利用這手段把什麼見不得人的生靈送進了試煉場。

“離長老,基本上來參加帝下之都試煉的妖靈和滄海山的人都進去了,姜師弟怕是陷在媧皇舊庭了吧。我們是回身去媧皇舊庭繼續找,還是在這兒等到試煉場關閉前,看能不能等到姜炎師弟出現。”

“任流光你願意進去也沒人想攔你,何必在這兒擠兌離長老。”

第二句話是蘇流年對着說第一句話的任流光說的。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下來,蘇流年也看出來了任流光是個怎樣的人。

在蘇流年的感覺里這個任流光倒更像是個縹緲湖出來的人,言語中看似禮禮貌貌,中正平和。但他的話你一思考,就容易跟着他的節奏就走了。

剛才那句話看似是關切姜炎,實則是指責離元良將落霞門一眾弟子拖在這兒,耽誤多少年才開一屆的帝下之都試煉。

離元良斜睨了任流光一眼。他自然是知道任流光底細的,當初任掌門為了在宗門內增添一點拿得出手的功績,將自己的親兒子派去了縹緲湖給當時名聲並不顯得姬飛宇但徒弟。

沒想到後來姬飛宇收了他當養子,更沒想到的是姬飛宇最後居然坐上了縹緲湖湖主的位置,任流光也成為了落霞門序列最高的一個暗子。

這次姜炎失蹤一事兒雖然嚴重,但對於整個宗門來說壓根兒算不上什麼大事。但任掌門還是激活了任流光這個序列最高的暗子。

壓根兒就是他已經當上了掌門,離元良也因為動用宗門底蘊給姜炎補道基一事兒在宗門內威信大損。任掌門覺得再放自己這個親兒子在外面有點兒捨不得了。

於是就用屁大點事兒把任流光暴露了,然後再通過利益交換,直接把任流光救了回來。這小子從裡到外壓根就是一個縹緲湖作風的人。

換做是帝下之都外面,離元良早就一巴掌拍死這小子了,但是在帝下之都,修為被壓制到了返真境界以下,而任流光的修為也是堪堪到達了半步返真的境界,這才是離元良面對任流光這些帶刺的話的原因。

但腦子是好的,不是

所有人都有的。幾個落霞門的弟子看向離元良的眼神已經略有不滿了,離元良心想姜炎現在頂多也就是一個辟塵境界,就算出現了自己一個人也拿下了,於是開口道,

“既然帝下之都的試煉場已經開啟,你們就先進去吧,我在這裡等你們凱旋而歸。”

眾弟子行禮謝過離元良,於是就都挨個進入了帝下之都試煉場,蘇流年原本也想在這兒等姜炎的,可是離元良想到萬一姜炎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已經進入了帝下之都,蘇流年進去他也比較放心。

離元良到現在還是對姜炎到底知不知道他的打算有很大的疑惑。

縹緲湖,一處小島上。

這裡是一片墓地,用珍貴的青玄金打造的墓碑整整齊齊一排排的豎著。

姬飛宇和幾位長老站在墓地最前面,一個巨大的玄碑前面上香跪拜。

器煉堂的楊趙老在一旁問道,“湖主,這次難倒真的要啟三口棺材去往帝下之都么?要知道咱們是直接偷渡進去試煉場,到時候遇上的都是一些妖靈各族年輕的小傢伙。不必非得要啟棺吧。”

姬飛宇眼神里滿是蕭殺之意。

姬流光,準確的說現在叫任流光的事件,給他帶來的恥辱太大了。感情他姬飛宇竟然給別人白養了十幾年的兒子。

這事兒以後要是傳出去,說是縹緲湖的湖主給落霞門的門主養了二十年的兒子,他不管做的有多好,名字都會被釘入恥辱柱上,被後人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拿來說道。

他是從底層爬上來的,自然知道有些事情,一旦流傳開來,里就會變得面目全非,那些過得不如意的人會把自己對世界的所有惡意都塗抹到那些他們自認為一生不可能奮鬥成為的大人物上面。

這些人最喜歡做的不是努力向上爬,成為一個被其他人仰望的大人物。而是喜歡給那些需要仰望的大人物身上潑滿髒水,來顯的自己其實也不是那麼差。

所以,姬飛宇迫切的需要一個巨大的功績,這個功績會讓他的名聲照亮整整一個時代,會讓他的光芒掩蓋所有的不堪。

“啟棺。此次事關我縹緲三百年以來的大計,啟三口棺材我只覺得不夠。”

楊長老見姬飛宇意已決,也不再多說什麼。

姬飛宇跪在玄碑前面,虔誠的九叩。聲音幽幽的傳出來。

“今有事關我縹緲湖存亡攸關之事,不肖後人自覺無挽天之力,故今特來祖宗靜修之地啟棺,以誓決死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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