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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姜止林自然知曉。

如果他連這點都不清楚,那還談什麼合作?

“庄夫人,你說的這些話,在下自然明白,只是不知道你對姜某提出的條件可還滿意?”

看來,這姜老闆是真心想合作了。

桑月笑笑:“姜老闆不要着急,我話還沒有說完。季老闆所說的香辣豆腐乳,之所以與眾不同,那是因為它的製作方法與配料的問題。製作方法是關鍵,但是我不得不實話實說,這兩種配料中有一種叫辣粉的東西卻難得。”

麻油問題不大,這世界有芝麻。

可辣椒是種新型產物,桑月手中實在不多。

姜止林一聽立即問:“庄夫人,這辣粉可否能用朱瘐代替?”

朱瘐倒也是一個辦法,只是今年一忙,又因為種了野山椒,做朱瘐醬的事她給忘記了!

“倒可以試一試,只不過朱瘐味有點苦澀,可能味道上會有點差別。今年我沒辦法給你這辣粉,明年我倒可以考慮一下。”

這一消息讓姜止林大喜,不過他表面上倒也是很鎮定:“如若能如此,那姜某感激不盡!庄夫人,那就這條件,我們可否現在就簽合約?”

哪知桑月一搖頭:“不能。”

這話不僅讓姜止林莫明其妙,就是一邊的庄大牛與季子均也是一臉霧水。

“莊家弟妹…”

分成固然是長久之計,可誰又會知道這世界如何呢?

就算世事平常,這生意上的事,她也沒空年年去給姜家算帳了。

桑月擺擺手:“季老闆不要着急,我並非是不願意合作,只是家裡那攤子生意很忙,實在沒空打理這些。還有,人心不能太饞,我這豆腐方子雖然新鮮,誰又能保以後別人不能學到呢。所以,我願意二百兩銀子出讓這方子,不過柳湖鎮的生意得由我們自己做,姜老闆意下如何?”

二百兩銀子就把方子賣給他了?

頓時姜止林有點不敢相信,要知道他姜家在京城那雜貨鋪子,那不是一點點的生意!

二百兩銀子,就算這豆腐乳一年只能做一個冬季,可是那應京城裡可是個個都嗜辣的主,不出兩個月這本就能全回來!

不是姜止林想得太美,而是他太清楚應京城裡冬季缺菜的情況了。

姜止林也不是才做生意的人,回想起季子均的話,知道這莊家夫妻太過神秘,與他們交好只有好處不會有壞處!

再者,他也不在乎那一點銀子!

他站了起來:“庄夫人如此大義,姜某感激不盡!你既然如此爽直,姜某也不能太佔便宜了,這樣吧四百兩我買方子!”

二百兩漲成四百兩,而且還是買主自己要求漲?

嘛蛋!

世上有這樣談生意的么?

桑月傻了眼:難道這就是穿越者的福利?

銀子如此難賺,她桑月也不能占別人便宜。

方子與銀子兩清後,桑月與庄大牛送人到門外:“如若一日有新方子出來,必定便宜奉上!”

就在這時,一陣吼叫:“滾開!再不滾開,本小姐就不客氣了!”

這吼叫讓四人都怔住了:什麼情況?

特別是季子均,他眉骨一聳:竟然有人敢跑到這仙味樓來鬧事,這女人不是吃了豹子膽,就是腦子出了問題!

就在四人一愣之間,一個女子沖了進來,頓時四人彷彿見了鬼一般…

“小人邵九,見過庄爺、庄夫人。”

一看這行禮的竟然是九叔,桑月更加莫明其妙:“九叔,邵姑娘這是啥情況?”

而邵嬌惠也因為眼前別外兩個人,突然怔在了原地。

九叔訕訕的搖搖頭:“庄爺、庄夫人,我家小姐今日心情不好,想要進來這後院瞧瞧,可這樓里的小二不同意,所以吵了幾句。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

雖然不知道九叔怎麼又成了邵姑娘的僕人,可桑月知道,上一回邵嬌惠被邵家禁足了沒見到他們,今日這吵着要進來,恐怕不是要看這後院吧?

果然,老僕就是老僕,知道隨機應變吶?

桑月淡淡一笑:“不打緊,我家客人正巧要走了,邵姑娘如果想進來看,就進來吧。”

九叔一聽立即拒絕了:“不不不,不打攏庄夫人了,我們已經看過了就行了。姑娘,您說對么?”

哪知邵嬌惠就是邵嬌惠,小臉一揚:“誰說看過了,我這院子里還沒看過吶!”

見他們有客來,季子均與姜止林含笑着告辭了。

兩人到了店外,姜止林才笑着說:“怪不得這邵家的大姑娘入不得你季老闆的眼,這差別可不是一點點啊!只是,這邵大姑娘對這庄夫人,好向敵意不淺,這兩人的過節似乎不止上回街上那一回呀!”

季子均走南闖北,見過的女人——應該說大家小姐、大戶主母多如牛毛,只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如桑月那樣的女子。

聽姜止林把邵姑娘與桑月比較,他白了他一眼:“你吃了太空?要是太空,這賺錢的生意來了,趕緊回家賺錢去吧!”

能調侃到自己這兄弟,姜止林心裡很快樂了:“哈哈哈…生意不用急,這天長日久這點小錢肯定能賺回來,而且這以後可還得作為了姜止林這一脈的祖傳秘方!只不過我得提醒你,庄夫人與她相公的感情似乎很好,你的希望恐怕真不大!”

不是希望不大,季子均知道他的希望幾乎是零。

只是他還找不到一位與她想似的女子代替,沒有希望又如何,放在心裡又不會影響別人!

目前最要緊的是,得把這位邵姑娘給解決了,否則真讓那對討厭的夫妻給壞了事,他這輩子就真完蛋了!

“我的事不必你操心,你要操心的是你家那位母老虎!萬一讓她知道向陽街那位,你就大難來臨了!”

這話一出姜止林突然表情就嚴肅起來:“子均,我與妙語真的只是朋友!”

朋友?

男人與女人之間,哪來的真正朋友?

自己這兄弟他太清楚了,明明對那女子歡喜得不行,卻偏偏要來個自欺欺人!

不說走了的兩人,卻說邵嬌惠一進院,二話不說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桑月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