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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城門口那一群送行的人,特別是那余雙雙半腫着一張臉還出來送行,桑月抱着包袱許久都沒有說話。

權勢!

權勢!

在這個律法不健全的時代,誰後台硬,誰就是牛人!

桑月根本不知道這諸葛家族到底是何方神聖,一個不出仕的家族,卻有着如此大的權勢。

大到彩虹那小丫頭為了她出氣,直接讓那余雙雙毀了容不說,而這余縣蔚還對她恭敬得像祖宗。

小到她一個默默無聞的村婦回鄉下,竟然還來送行!

這情景不由得讓桑月想起前世的一件事,家鄉有一位天才學子據說從北方畢業後就進了省報社,可由於情商不高就算再有文采也沒有混出個名堂。

甚至有人說他還捉到他老婆與老婆的上司偷、情,老婆開口就說你受不了可以離婚,最後兩人終於離了。

就在離婚後沒有一年,在經受了婚姻與事業低谷的天才學子去省委辦事,恰巧碰到了北大時的同學,他隨新********來上任。

新領導用新人,他機緣巧合之下成了********的隨身秘書,從此一飛衝天。

有一回她從市裡回家,發現下自己鎮的那高速路口排滿了縣鎮府的車。

當時桑月嚇一大跳,後來有知情人告訴他,他們全在這裡接那位天才學子…

今天的情景,是不是有點雷同呢?

只不過今日人家送的不是她,送的是諸葛家的臉面。

送他們回柳湖鎮的是仙味樓的馬車,不過這馬車今日是庄大牛自己趕的,因為這馬車如今是桑月的了。

看着滿滿一馬車余家、邵家送的禮物,出了城門桑月笑呵呵的說:“大牛,你說這縣裡到底是我們的福地還是難地?每一回來總是有點大大小小的事,可每一回我們都滿載而歸!這邵家與余家也太客氣了,這麼多的東西下子哪用得完啊?”

反正自己小媳婦是小仙女變的,她在再多的奇遇庄大牛也不奇怪了。

庄大牛手揚馬鞭:“月兒,你可把包袱抱穩了!”

聞言桑月嘴一揚:“不就是兩千兩去年的分紅么,又不是有多少,你擔心個啥啊?”

就一個叫花雞僅一個季度的分紅就有兩千兩,這還不叫多?

雖然庄大牛不似第一回抱着大銀票的感覺了,可這種賺錢的法子,還是讓他在接到這分紅的銀子時,整整一個晚上都沒睡着。

好吧,自己是沒有小媳婦那大氣了!

庄大牛心情複雜的揮起馬鞭,輕輕的甩了一鞭,往柳湖鎮去了。

回到鎮上兩人先去了邵家,把事情經過說了一下。

邵大武一聽桑月竟然是仙味樓少東西家的義妹,頓時嘴也合不攏了:“大牛兄弟,你這娶了個什麼媳婦啊?”

庄大牛樂呵呵的說:“仙女唄!”

邵大武擦擦額頭的汗:“兄弟,你這運氣哥哥我就是十輩子都趕不上了!弟妹,家妹的事,大哥給你道歉了!”

不是羨慕仙味樓的錢,而是邵大武曾經聽自己舅舅告誡過:在這柳衙縣,惹誰也不能惹仙味樓!

邵大武知道,能讓自己舅舅提醒不能惹的地,它們後台不用問也知道有多大了。

要知道他的外家,與當今護國侯余家那是族人,雖然只是旁枝,卻比什麼關係都沒有的老百姓,多一了道堅硬的護身符…

頓時邵大武打定主意,以後要與莊家來往更親密!

看邵大武如此客氣,桑月笑笑:“沒事,只不過小孩子鬧鬧脾氣罷了。”

這話一出,立即把邵大武給擂倒:十七歲的人說二十歲的人故意找茬,那是小孩子鬧脾氣?

頓時邵大武心中一陣輕嘆:自己的妹妹除了這家世比眼前的女子好些外,其餘的又哪一樣比得過她?

“其實家妹近來鬧脾氣,那是因為家裡正給她說親事,而那親事她並不滿意,所以才會這樣…”

哦?

原來是在說親啊?

神唉,誰這麼倒霉啊娶個要貌沒貌、要品沒品的女人當老婆啊?

這人,肯定也是個渣男,否則如何相配?

花配花啊,柳配柳,爛騷箕配個破鍋恰…

桑月沒好奇邵家給邵嬌惠說的是什麼樣的人家、什麼樣的男人,她覺得自己與她根本沒半毛錢關係,她嫁給皇帝也與她無關。

在邵家吃了中飯回到鎮上的屋子,先把馬車趕進屋,卸下馬栓好添上飼料,兩人這才進屋。

屋子給過整修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雖然只是一個兩進深的房子也不是鎮中間,卻花了一百兩銀子,哪是因為桑月實在看中了這前後的大院子。

特別是院子後面,還有那麼一塊五畝左右的荒地,這讓她更加中意。

屋子分為前後進,中間有一個天井。

每一進有一個大廳,前一進的大廳小且短,內進的大廳長而寬。

地面是青一色的新鋪青磚,屋內是新磊的大炕與新抹的牆面,假二層的結構讓屋子看起來比較高大寬敞。

桑月走進上房的卧室,看了看收拾整潔的炕鋪倒了下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啊,千好萬好不如自己的家裡好!”

庄大牛搬着一些不準備搬去寨子里的東西正進屋,聽到她感嘆“噗哧”一聲樂了:“月兒,這兩天我們在城裡住的可是縣上最好客棧、最好的客房吶。”

桑月撇撇嘴:“那又如何?再好有自己家裡好?在家事事易,出門時時難,哪好也沒家裡好。”

庄大牛一聽心裡歡喜不已:“那是那是,哪裡好也不如自己家裡好。月兒,你休息一會,我去燒水給你洗頭洗澡。”

桑月卻站了起來:“不急,先去下大花那,晚上去她那搭夥。”

鎮上的屋子完全按桑月的計劃收拾好,用了兩日時間庄大牛與張大虎全力的把屋後的肥料池翻好後,等着五月別人的地收了麥子或油菜,他們就準備下來接地了。

想今天就回寨子,庄大牛去找邵大武了。

聽到有人敲門,桑月出來的一看,看到門口的大表哥與沈秋誠時傻眼了:“大表哥、秋誠哥,你們咋這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