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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月看着這白髮蒼蒼的老太婆,一時怔在了那裡:麻麻,還能再狗血再傳奇點么?

“月兒,這是祖母。”

桑月有點擔心弄錯:“大牛,你沒弄錯吧?”

齊二總管說這是他爹的親娘,那自然就是他的親祖母了,怎麼會弄錯呢?

正當庄大牛一臉糾結不知如何告訴桑月時,諸葛銘走了過來:“月兒姐、姐夫,我有辦法證明。”

說罷,諸葛銘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放在一隻乾淨的碗里,把葯融化後:“姐夫,你滴一滴血在這邊、老夫人的血滴一滴在這邊、我再給這大叔的血滴在這邊,一會你們就知道是不是真親人了。”

滴血認親?

這方法不是說並不靠譜么?

桑月不知道諸葛銘搞什麼鬼名堂,只靜靜看着三滴血落在碗中…

一刻鐘後,諸葛銘指着碗內說:“這兩滴血、與那兩滴血兩兩相融後表明兩人是親父、父女關係,這另外兩滴你們看得出,雖然與這兩滴非常相似,可是顏色卻比這兩滴要淡,說明了隔代。”

看桑月似乎不相信,諸葛銘又拿起桑月的手指一針紮下,痛得她跳了起來:“小六,你想疼死我啊?”

諸葛銘撇撇嘴:“我這不是讓你百分百相信么?姐夫,你再滴一滴下來,省得她不相信我!”

看兩姐弟又開始鬥嘴,庄大牛一臉無奈:“小六,你還不知道你姐這性子?對了,要不讓我岳父來試試?”

這一提議讓桑月眼光一亮:認親,也僅是從十幾年前她被人送到劉家開始…誰知道在路上她有沒有被人調包?

諸葛銘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眼一眯鼻子一慫:“你以為世上就那麼多的巧合啊?行,我給你們試試吧。”

經過幾輪的試驗,果然如諸葛銘所說,世上根本沒這麼多狗血:她與欒二爺是親生父女!

“小六,你這是什麼葯這麼好用?為何不放在藥鋪去賣,這樣也那造福百姓,不至於亂了血統啊。”

這話一出諸葛銘彷彿看傻子似的看着桑月:“以後在外,別說你是我姐!這葯一粒你可知值多少銀子?是個人家就用得起么?”

葯中有什麼稀罕的東西啊?

不賣就不賣唄,竟然當著這麼多的人面說她傻?

桑月瞪了諸葛銘一眼警告着:再罵我,小心明天沒得好的吃飯!

庄成森身上的銀針撥下後一直未醒,諸葛銘說他體內年輕時氣血不旺、後來又中了毒,以至於現在一時恢復不過來。好在這毒中毒尚淺、毒量也不大,他沉睡是因為他給的葯在給他補身體。

兒子怎麼會中毒呢?

自他回來後,為了治他的腦子,她請了無數的郎中為他治病。

雖然他的腦子並沒有恢復,可是也沒有郎中說他中毒了呀。

也就是近兩三個月他停了葯,莫不是中毒就在最近?

齊老夫人心中一動,眉頭越擰越緊了…

看老夫人這模樣,桑月暗自搖頭:這大戶人家啊,實在是太亂了!

齊老夫人看他們住的是客棧,立即要接一家人進齊府。

桑月不想去,於是說:“小六說公爹不能移動,要不還是再在這裡住兩天再說,這裡有小六在也可以隨時注意公爹的病情。”

家中還有大事要處理,齊老夫人吩咐:“齊福,讓齊碌來與齊富來守在這裡,你與我回府!”

一聽說讓自己兩個大孫子守在這裡,齊二總管心下激動的行了一大禮:“是,齊福絕不負老夫人的信任之恩!”

桑月想說有黃勝與黃利在,誰也不敢對庄老爹下手。

但是這是人家親娘的心意,她要說不要人過來侍候,萬一有個失誤那不是她得負全權責任么?

庄成森第二日下午才醒來,只是他還昏昏沉沉,連眼皮也抬不起。

諸葛銘把過脈後:“給他喂點清粥,半個時辰後我再給他扎針。”

齊老夫人這兩天都沒有來客棧,只是聽齊二總管的兩個孫子來與庄大牛說府中的情況:齊二總管榮升為齊府的大總管、他的兩個兒子一個管齊家的鋪子、一個管齊家的莊子、第三個孫子進了齊家的帳房…

桑月對齊老夫人如何信任齊二總管一家倒是驚訝,要知道一枝獨大那可是大大的不妥。

不過桑月也知道齊老夫人比她精明得多,她的眼光肯定要比她厲害得多。

再者,這是齊家的事,她聽聽就好了。

第三天傍晚,在諸葛銘的允許下,庄大牛餵了他親爹一粒聖果解毒丸後,他終於清醒了。

“大牛…你怎麼在這裡?這是哪?”

看到自己爹終於認出了自己:“爹,您醒了?您還認得齣兒子?”

怎麼會認不出?

只有這個兒子,與他年輕時長得一模一樣!

“哼,我醒了,我記起了好多事…”

大病初癒庄大牛記住了諸葛銘的話:“爹,郎中說了您剛醒來沒去想太多,有話等您病全好了,我們再慢慢說吧。”

父子相認、子孫回府,這在齊家掀起軒然大波。

“他竟然有兒子還有女兒?怎麼可能?他的腦子不是好幾個郎中都說,根本治不好了么?莫不是這是你祖母找人演的戲?”

齊二爺齊肅楚臉色複雜的坐在書房裡,見自己夫人一直在嘰嘰喳喳,便心中厭煩了:“行了,你看看他們這父子模樣,像是找來的人么?別給我說那郎中了,都是一群庸醫!”

齊翔遠見親爹心情不好,便低頭問:“爹,您說以後咱們怎麼辦?”

齊肅楚在齊老夫人身邊長大,他太清楚這個“娘”對自己那親娘的恨,也享受了她對他這個‘親子’的愛。

看看自己這一家,再想想嫡母的本事以及曾經的恩情,齊肅楚臉色一暗:“還能怎麼樣?老老實實的做人吧,反正齊家也不會少了我們一家人的吃用。與其多想,不如你們幾兄弟力求上進來得強!”

二子齊翔燁眼眸一低,他悄悄的掃了自己大哥一眼,示意他再說話。

齊翔遠知道自己親爹念記着祖母的恩情,可是要讓他們把齊家這麼大的家來讓出去,以後他們就做一家閑人,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