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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一看,外頭已經聚了不少男同胞,見木乃伊一般的程清河出來,不由面面相覷,旱魃那廝正蹲坐在地一臉痴漢般的神情抬頭看她。

“”程清河牽住她的手面色如常地走了出去。

“那個臭丫頭真是太過分了,你要替我報仇。”說的自然是何火火。

這旱魃恨恨道,十分自來熟,且絲毫不提程清河兩次陰了她的事情。

看起來倒極像是個沒腦子的,其實她心裡門兒清,大敵當前,先搞死何火火這個威脅,程清河留着後頭慢慢收拾。

程清河放開她的手,思籌着看着她,以她自己現在的能力肯定對付不了何火火,如果加上旱魃可就不一定了。

兩人一拍即合,從昏暗的過道走向熱鬧的街道,這才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旱魃的造型。

頭髮摧枯拉朽一般,關鍵是右邊貼着頭皮被削飛了一大片,配上她圓潤還算好看的臉頰,說不出的怪異。

“你的手。”程清河盯着她的指甲看。

“哦,你說這個啊我可以變長的。”旱魃嚯地一聲,原本被斜削掉的半長紅色指甲瞬間瘋長至十厘米。

“歐”程清河忍不住打起神來,伸出手摸了又摸,卻驚覺手心發熱,她知道,她手心裡藏着的東西對她的指甲十分感興趣

兩人晃了幾道街,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混入了進酒店的人群。

程清河的房間和何火火的比鄰,她在陽台上探頭看了看,聽見那頭傳來的淅淅瀝瀝的水聲,知曉何火火正在洗澡,便踩着欄杆足下一點,躍過去一個跟斗藏在窗後。

見裡頭再沒有旁人,她也沒有要出來的跡象,這才摸了進去。

輕輕咵嚓一聲後,她悄悄打開了大門,旱魃那廝早已經拎了麻布袋等在門外,見這一開門,立馬閃身進來。

要說一個女人最脆弱的是什麼時候,自然是一絲不掛的時候,最容易打她個措手不及,至於麻袋,套住她可以有效防止她及時拔劍。

她的劍是真的厲害,這二人深有體會。

浴室里人影綽綽,水聲依舊,完全不知曉自己即將面對的下場。

旱魃向來仇不過夜,這時早已按抐不住,輕輕伸手朝門把緩緩握去,長長的紅色指甲由此相互交替,顯得她的蒼白手指異常猙獰醜惡。

程清河在她後頭灼灼盯着,手裡已經抓好悶棍,時間過得緩慢又沉重。

“等等。”她突然拉住旱魃的胳膊,嚇得對方一大跳。

她伸着手轉過頭來,無聲問道“幹什麼?”

然而就在這時,“嗖”地一聲,一大陀白色的生物彈跳起來,猛然朝着旱魃的手飛咬過去。

“咔嚓。”整隻手應聲而斷。

“嗚”她回過頭想要尖叫出聲,就見程清河反應迅速從後頭捂住了她的嘴。

一隻蠶寶寶一般的生物噠地落到了地上,接着又噠噠噠地走了幾步,它約莫一隻雞那般大,圓滾滾白胖,下腹下長有兩隻極靈巧的白色小凸點支撐身體。

但見它那帶着兩隻黑色鉤狀小外齒的嘴巴包着上下蠕動了一番,“嗝”地一聲吐出了幾截骨指。

“”

這是什麼玩意兒?旱魃不管,她這一秒就要和它拚命!!拼一百年的命!

浴室里水聲一頓,就聽見何火火平靜的嗓音傳來“我說過的,不要亂吃東西的”

程清河甚至都能想象出來此刻她冷漠至極的臉,這才是她的真面目!

那隻“蠶”聞言扭着身體嗚咽了一聲,顯得極為委屈乖覺。

她和旱魃對視一眼,當然旱魃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眼裡只有吞了她的手的那一隻,兩人一同朝“蠶”撲了過去。

途中程清河又是一腳將旱魃踹開,將左手朝它嘴裡喂去,此番正合它意!

旱魃被踹翻帶倒了一片椅子,打眼看見程清河一手伸進那東西的嘴裡,順帶將它一把夾進胳肢窩,不由勃然大怒道“臭丫頭,事不過三啊!我去你奶奶個腿兒!”

這旱魃實在倒霉,這次是第三次被陰了,但是彼此心照不宣,一開始就沒懷好意。

這不是正義的聯盟。

浴室里的水已經停了,在門被簌然推開的一瞬間程清河就裹挾着冷風疾跨幾步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後頭響起來旱魃的無比憤恨的咒罵以及打鬥聲

夜涼如水,天上零星地點綴着幾顆天星,這時家家閉戶,街道上幾無人影。

程清河帶着那隻“蠶”疾行了一段時間,終於在一大片麥田中間專門用作打穀子的水泥地停了下來。

四方的水泥地反光,在一片黑色麥田中顯得尤為顯眼。

“感覺好受嗎?”她將它放到地上,語氣淡淡。

它嘴裡包着她的手一動不動,聞言用淡褐色的圓滾滾的眼睛注視着她,眼神里包着淚,自有一番委屈可訴。

“她和你一樣,被吃的時候也不好受,本來我也會不好受,但是我手裡的東西反過來要吃你,你覺得你被吃是天經地義的嗎?”

它點點頭,又搖搖頭。

就見程清河笑了一笑,雖然繃帶蒙住了鼻臉,但是她瑩亮的眼睛裡卻是盛滿了笑意,看得它歪頭好奇又專註。

如今已經很少有人知曉,這東西就叫做乾坤袋,它本身也是器靈。

只不過它只是一隻仿品,一個成功的仿品,因為真正的乾坤袋早已在千萬年前闡教和截教誅仙一戰中遺失。

不過這般已經到了有智力的地步的,至少也有幾千年的歷史。

程清河動了動還在它嘴裡的手指,它知趣地長大了嘴,像一隻聽話的小狗。

“我要看看裡面有什麼,不會傷害你。”話音剛落,她便朝它肚子里撈了進去。

四四方方,冰冷實沉,她捏住了一角,毫不費力地從它嘴裡撈了出來。

哐啷一聲,一隻巨大的落地鍾落到了地上,左右晃了晃,彈跳出來一隻假鳥,嘰咕嘰咕叫了幾聲。

樣式和酒店大堂那隻遠洋大鐘完全一樣。程清河的嘴角抽了抽。

見它兩足抵地仰頭張嘴悄悄看她的樣子,她揚了一個微不可察的笑意,又將手伸了進去。

這是個好東西,看來何火火是個有大來頭的,那麼,她的劉老四和無當典籍到底在不在這裡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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