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墨卿這種從小在訓練營長大,隨時隨刻都是生死之搏的人沒得比。
卻死纏爛打,越被揍得厲害,出手也越狠。
但在打鬥方面,他和墨卿的實力差別實在太大,沒一會兒功夫,顧天磊就被墨卿揍成了狗,趴在地上直喘粗氣。
墨卿伸了長了腿,靠坐在拳擊台的柱子上休息,看着鼻青臉腫的顧天磊,心裡也不是滋味。
他也挨了幾下,嘴角破了,滲着血。
這混小子有一種犟勁,狠起來跟個拚命三郎一樣。
這一點,很對他的胃口。
顧天磊痛得全身像散了架,實在爬不起來了,翻了個身,仰躺在拳擊台上,用胳膊遮住頭頂刺眼的燈光。
“姓墨的,你他i媽i的吃藥錯了?”
“你不是會配藥嗎,怎麼不給自己配點治腦殘的葯。”
“我確實他i媽的腦殘,腦殘到給你配那該死的解藥,怎麼就沒給你配耗子葯。”
墨卿握着拳頭,拭了一下嘴的血,起身,順的拿起丟在一邊的藥盒和那個文件袋。
把藥盒丟給顧天磊,“還你。”
顧天磊愕然,“你什麼意思?”
“這葯,我不要。”墨卿居高臨下地淡看着仰躺着的顧天磊。
“你有病吧?”
“對,我是有病,但也不吃你的耗子葯。”
顧天磊瞪着墨卿,張了張嘴,居然說不出話,過了一會兒才重新開口,“說我腦殘,我看你他i媽的是個腦殘。”
墨卿把文件袋,丟在顧天磊身上,“這東西,看完還我,如果外泄,死。”
他說完,下了拳擊台,頭也不回地走了。
“什麼破玩意?還死呢。”顧天磊翻身坐起,痛得他差點叫了娘。
看着墨卿留下的藥盒,心裡覺得堵得厲害。
他為了這葯,費盡了心力,人家居然居然不領情,一個‘不要’給他丟回來了。
胸口一團怒火騰了起來。
姓墨是死是活,關他屁事。
他抓起藥盒就要摔,但手舉起來,卻停在了半空中。
那混蛋掛了,痛苦的是顧小冉。
顧天磊恨得咬牙,卻把手垂了下來,把藥盒輕輕放在身邊。
媽i的,顧天磊,你就他i媽i的,不是個男人,那貨都這樣了,你還下了不手。
顧天磊罵歸罵,卻沒去動那藥盒子。
氣順了一點,才看向墨卿留的文件袋。
他半夜三更被叫起來,莫明其妙地挨了頓揍,本來一肚子鬼火亂竄,卻也好奇這袋子里裝的是什麼東西。
打開文件袋,抽出一堆的相片。
從相片的景色,新舊,可以看出這些相片有些年份,而且不是一次性拍的,而是一點點集積下來的。
“什麼玩意?”
顧天磊隨手拿起一張。
一個男人趴在地上,身上的軍裝破破爛爛,背上血肉模糊,這是戰場上受傷的軍人。
他是學醫的,看這相片,就知道,這個軍人受了很重的傷,而且是炸傷。
他不明白墨卿給他這玩意幹嘛,往下翻去。
下一張,是同一個場景。也是這個男人,不過翻了過來,一臉的血,情況不比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