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曉月和林雙雙不算太熟，只是一個背影，更認不出來，也就沒在意，轉回身去，看向顧天磊。

顧天磊收回視線，雙手揣進衣服口袋，往後一靠，懶洋洋地看着程曉月，“開玩笑？”

“不開玩笑。”程曉月那天在拉蒙那裡渡了生不如死的一晚，只剩下半條命的她，被拉蒙的屬下像死狗一樣丟了回去。

那種感覺，比死還難受。

她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不吃不喝，整整兩天，意識到自己就算再拼，再算計，但終究是一個無權無勢，任人欺負的柔弱女人。

就算有再多的錢，仍然會被泥一樣被人踩在腳下。

她不想再做無謂的等待。

“你今天找我來，就是為了這個？”

“是。”

“這些年，我對你是什麼心思，你不會不知道。”

“對，我是知道，但我對你那心思。”

“因為顧小冉？”程曉月今天約了顧天磊出來，是想破釜沉舟，最後拼一把，來之前就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但聽着顧天磊連委婉都沒有的絕情話，仍然很難接受。

“有沒有她，都一樣。你不是我的菜。”

“我不是你的菜？是你不行吧？”

“……”顧天磊皺眉。

“先不說跟我，你和那麼多女星一起拍過專輯，一個個地穿着泳衣貼着你，你都沒反應，你是男人嗎？”

程曉月惱羞成怒，說話完全失去了分寸。

“什麼我不是你的菜，是你天生陽i萎，壓根不行，所以才一直單着吧？什麼痴情，耍酷，全是掩飾你的性i無能吧？”

林雙雙聽得睜了眼睛，她不過是想弄點料來威脅顧天磊，讓他刪掉今天的頭條，沒想到竟然聽見這麼勁爆的話題。

這玩意如果發出去，顧天磊直接紫得發黑了。

林雙雙等着顧天磊發飆，他一罵，所有形象都蕩然無存。

哼哼，死小子，以後看你還敢不敢在姐姐面前擺款。

然而，顧天磊沒有林雙雙期望的火冒三丈，而是平靜得臉上表都沒有變一下，淡淡開口，“說完了嗎？”

程曉月瞪着顧天磊，眼淚涌了上來，“說完了怎麼樣？沒說完又怎麼樣？”

“說完該我了。”

“什麼意思？”程曉月以為顧天磊會直接離開，沒想到他坐着沒動。

“我家裡的密室是你告訴拉蒙的吧？”

程曉月臉色變了，他知道了，正想否認，顧天磊已經搶在她之前開口，不給她否認的機會，“你想要什麼？”

程曉月雙手緊握成了拳，沒有回答。

“你既然認定是我告訴拉蒙，你有一間密室，那麼怎麼會不知道我要什麼？”

“不知道，我沒那麼多閑功夫去揣摩別人的心思。”顧天磊知道程曉月要找什麼，但如果他說出來，就等於告訴程曉月他手上的血靈芝，“說吧，你和拉蒙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和他能有什麼關係？”

“你可以不承認，我今天來，只想告訴你，和拉蒙絞在一起，沒有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