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震忠也曾經是特殊兵,執行着各種危險和機密的任務,他雖然不知道當年那個任務是什麼,卻也知道那是一個比他之前執行的任務,更加特殊。
顧擎初去了那地方,自然有了各種不得己。
他到現在也不承認小冉和小翩,自然和他的身份有關。
顧擎初給墨震忠斟茶,“墨卿是你的兒子,卻是我的學生,他從小到大和我一起時間,比和你在一起的時間還多。”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我相信墨卿會善待他的妻兒。”
顧擎初語氣堅定。
墨震忠冷笑,“但他也墨家的人,他不會忘記自己的母親和姐姐是怎麼死的。”
“墨卿愛恨分明,他能選擇小冉,必然有他的道理。忠哥,你該相信自己的兒子。”
“你是想為自己開脫?”
“是我做的,我洗不掉,但不是我做的,我不會往身上背。”
“我要的是答案。”
“我現在說,不是我乾的,你也不會相信。”
“阿初,我什麼事都能不計較,但我的妻子和女兒,以及墨家那一百多口無辜的性命,這筆血債,我不會算。”
“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
“什麼時候?我的耐性已經沒有多少。”
“應該不會太久。這麼多年都等了,就再多等一下。”
墨震忠沉默了一下,沒有答應,也沒有否認。
顧擎初拿功夫茶杯遞到墨震忠手上,“再信我一次。”
墨震忠接過茶,一飲而盡,“我們這麼多年沒見面了,出去喝一杯?”
“我可不敢和你去喝酒。”
“怎麼?怕被查?”
“我不一貪,二不受賄,有什麼好查的?”
“那你怕什麼?”
“不想你出事。”
墨震忠雖然不從政,但和高官走得很近,而顧擎初從暗處走向明處,這幾年在軍中的一些作為,他是知道的。
顧擎初在軍中呼風喚雨,但呼風喚雨的背後,自然有着別人看不見的血雨腥風,他的對頭勢力不簡單。
“既然你不方便,那麼酒以後喝。”
“好啊,等案子結了,我請你。”
“好,我等你結果。不過……阿初,如果你真是幕後人之一,我們的兄弟情份,也就到頭了,我就算是死,也要拽上你。”
“好呀。”
墨震忠深看了顧擎初一眼,起身。
顧擎初送墨震忠到門口。
墨震忠手碰到門把,停住,轉頭重看向顧擎初,“還有一件事,我想問你,你方便就回答,不方便就算了。”
“什麼問題?”
“你和苗若蘭是不是一邊的?”
“不是。”
墨震忠點頭,拉開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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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加長的勞斯萊斯在短樓前停下。
司機下車,打開車門,苗君蘭從車上下來,頭上挽着髮捲,插着一支鑲着藍寶石的釵子,合體的寶藍的手工旗袍,美艷而高貴。
她下了車,沒有像平時一樣,直接推開小樓低矮的木門,而是看向停在前面不遠處的另一輛黑色轎車。
戒備,卻從容,沒有絲毫慌亂。
“你終究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