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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幕,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

白色的長裙,藍色的袍子,身高大小不一的怪異孩童,一個個的帶着驚悚的感覺緩緩從五樓的各個角落裡走出,沒有人能夠發現它們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就好像是那麼一瞬間就出現在了五樓信使的面前。

此刻這些形態各異的厲鬼從五樓的角落裡緩緩聚攏而來,堵住了各個離開的通道,意圖也是異常的明顯,擺明了就是要把他們困死在這裡。

最讓人絕望的是,此刻出現的厲鬼身影略微掃視一下,足足有三四十之多,遠遠超過了五樓信使的總和,這讓人心中根本就難以生出抵抗的念頭。

這一刻,他們總算是明白對方的依仗了,因為眼前這個看似異常年輕的神秘男子,自己一個人就具備了能夠顛覆整個五樓的實力,也難怪對方能夠從502號的房間里重新拿出了那封黑色的信件。

“機會已經給過你們了,既然沒有人願意把握這個機會,那我也就不多勸了,希望你么能撐住,當然,如果你們能殺了我,信你們自然可以拿回去。”

蘇遠冷漠的說道,本來還想着虎軀一震,王霸之氣四溢,就能夠讓這些信使乖乖誠服,現在看來,大概這輩子都做不到了。

既然不能夠聽話,那就去死把,反正五樓信使無錯也該殺,國內不需要這些不穩定的因素。

信使們依舊在沉默着,這個時候,沒有誰會不知道,矛盾已經不可調解,這一點從那些圍攏過來的厲鬼就可以看出來了。

所以在沉默之後,信使彼此對視了一眼,立刻就拿了注意。

動手!

殺了這個新人,讓郵局的五樓一切照舊。

眼前這種可怕的靈異不可能真正的存在這麼多厲鬼,真正的源頭只有一個,那就應該是蘇遠才對,所以只要把蘇遠解決了,這些厲鬼失去了控制,以他們這麼多的人配合,再加上郵局的規則,要想活下去,不難!

嗤!嗤!

下一刻。

郵局五樓的燈光詭異的閃爍了起來,明明是白天,周圍的光線卻像是要消失了一樣,正在迅速的變暗,哪怕是郵局內的燈光還在都沒有辦法阻止這種黑暗的侵蝕。

等等。

這不是黑。

而是眼睛像是被什麼東西遮住了一樣,正在逐漸的失去光線。

隨着光線越來越暗,蘇遠這才看到了眼前出現了一個模湖的輪廓,像是小孩的手指,那手指在眼前晃動,試圖遮住自己的眼睛。

“鬼遮眼?有意思?和我的其中一個靈異很相似啊,看樣子你們也早就做好了應對的準備了,你們的確不差,只是是什麼給了你們錯覺,讓你們覺得鬼遮眼對我有效呢?不如多整點,讓我看看你們的手段?”

鬼遮眼僅僅只是遮着蘇遠自己的眼睛是沒有用的,而五樓的信使顯然也不可能遮的住楚人美或是蘇遠駕馭的其他厲鬼,要想遮住所有的厲鬼更無易於是痴心妄想。

但這並不僅僅只是信使的手段,隨後還有其他的靈異開始襲擊向蘇遠,

整個五樓郵局的大廳此刻開始扭曲晃動起來,光線都在變化,身處於大廳里的人身體時而被拉長,時而變矮,時而傾斜一股靈異力量干擾了這裡的一切,形成了鬼域。

“不要給他動手的機會,一口氣幹掉他,這個人比想象中的還要厲害,我竟無法影響他的身體。”先前那個女人急忙道,她身體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干擾。

因為使用鬼域的人就是她。

隨後女人開始改變其他信使的位置,頓時間大廳扭曲,六人中其中的一個男子身體也在扭曲,他所在的位置正在改變,竟和蘇遠所在的位置扭曲在了一起,彼此之間一下子非常靠近了。

如同在鬼域之中瞬間轉移了一樣。

只是這種方式更為特別一點。

那個男子在靠近蘇遠之後,手中出現了一柄尖刀,那是一把水果刀,並不大,但上面卻染着血污,像是作桉兇器一樣。

下一刻。

染血的水果刀捅進了蘇遠的身體里。

然後迅速拔出。

扭曲的地方恢復了,這個同捅了蘇遠一刀的男子哪怕沒有動,卻已經遠離了蘇遠的身邊。

那被捅出來的傷口,鮮血流個不停,而且無法癒合,同時從傷口附近開始,周圍的血肉開始變得死灰,冰冷,失去了活力,像是在遭受了某種侵蝕一樣,在迅速的變成一具屍體。

染血的水果刀,顯然是一件靈異武器。

活人別說捅上一刀,就算是劃破一點皮,都會血流不止,然後迅速死去,變成一具屍體,就是厲鬼也會受到影響。

鬼遮眼。

染血的尖刀。

扭曲的大廳。

三個信使出手了,剩下的三個人雖然有動手的趨勢,但見到事情有些順利,便停下來了。

“好,被我捅了一刀,他死定了。”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男人高興的說道,在他看來,這個五樓的新人被自己捅了一刀,肯定是死定了,畢竟自身使用的靈異武器所具備的效果自己才是最清楚的,至少男人還沒有見過誰被自己的那把靈異武器捅傷後還能夠活下來。

“別高興的太早了,他似乎有些不對勁,一直沒有動過。”

“放心吧,他活不了的,厲鬼遮眼,遮住的不僅僅只是他的視線,他身體的知覺也會被遮蔽,也就是說他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情況之下,自身就已經死了,而且我那把刀的效果你們也不是不知道,斷然沒有能夠或下去的理由。”

“我就說,這年輕人本事不大,口氣挺狂,他被捅了一刀,馬上就要死了。”

“好了,等事情結束,我們把那黑色的信放回去,這件事就結束了。”

雖然感覺有點過於簡單,虎頭蛇尾,但不管怎麼說,事實就擺在眼前,接下來只需要小心的等待着對方死去就行了。

可讓他們失望的是,蘇遠卻依舊沒有任何不適應的感覺,哪怕是一直在流血,而且哪怕是被捅傷了,流血不止,可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神色,依舊是滿臉的嘲諷,而且那些靠近而來的厲鬼腳步更是沒有絲毫的停頓,更可怕的是,那從傷口處流出的血液,漸漸的從紅色轉為了黑褐色,源源不絕,更是朝着自己這些人蔓延過來。

這一幕的出現,讓所有的信使眼皮直跳,心臟都勐地縮了起來。

“如果只有這點本事,那就去死吧。”

話音落下,緊接着蘇遠整個人的形象飛速的發生着轉變,變成了一個身穿藍袍,披頭散髮的厲鬼。

感情剛才自己捅傷的不是對方,而是鬼?

難怪對方會是滿不在乎的神色,自己這些人從一開始就已經錯了。

“該死的,我們被耍了”一個信使發出叫聲,但是話還未說完卻戛然而止了。

一隻拉得老長的人頭從遠處延申過來,張開一了鋸齒一般的大口,一口要斷了他的脖子,只是伴隨着一聲卡察聲,他的脖子被輕易的咬斷了,身體抽搐了幾下之後就軟軟綿綿的垂了下來。

死了。

這麼簡單的就死了一個信使。

還未等他們從驚魂中回過神來,蘇遠的身形再次浮現在了大廳,看着驚慌失措的信使,一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