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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石上的三個人立即行動,林安然麻溜爬着樹,將綁在樹梢上的身子拿下來,扔向了封晟。

“你先上去,然後我和我三哥隨後就來!”

封晟活動了一下身子骨,看向林安然:“你就上去吧,我腰已經好了,不需要你殿後了!”

林安然斜睨了一眼他,利落的一躍,跳在他的身旁,直接給他繫繩子。

“你先上去吧,我們怕你又摔下來,到時候也好接應着你!”

封晟頓時哭笑不得!

等林安然綁好繩子朝着上面喊了一聲,封晟被拽了上去。

她和林安知緊跟其後,等三個人都順利被拽上去的時候,宋氏一下子撲上前抱住了封晟。

“你這個孩子啊,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聽到你墜崖了嚇死娘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娘可怎麼活啊,嗚嗚嗚……”

封晟無奈的抬手輕拍着宋氏的後背,安慰着她:“娘,我會小心注意的,這不是沒事了么,別哭了!”

封貴也趕緊勸說一句:“好了,孩子都平安無事的上來了,你還這樣說幹嘛啊,咱們先下山吧,大山和安然他們還要趕緊回家報個平安呢!”

宋氏吸着鼻子,拿着帕子擦着眼淚,鬆開了封晟,“好,是我一時失了態,我們快些下山去吧,別讓素雲在家裡等的太着急!”

林安然看着封貴夫妻倆的反應,若封晟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應該也不會反應這麼激烈吧!

她在心裡悄悄的打消了先前冒出的大膽想法。

……

縣衙大牢里。

蔡捕頭他們熬了一夜終於將余家的下人們審問清楚。

下人們的嘴裡審問出來的消息幾乎都差不多,不過有一個余召院子里的小丫鬟熬不住打,說見過死者,和秦克己關係比較親密,還見過庄勤死前進過余召的院子。

接下來就輪到了余家的父子三人。

通過小丫鬟的話,蔡捕頭第一個提審的就是余召。

林安知自告奮勇的和另外一個捕快去提審余召。

剛進牢房裡,余召就一腳踹翻了林安知,眼珠子都瞪出來了,趾高氣昂的指着他吼道:“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過來提審我,我姐夫可是兗州知府!”

另一個捕快立即扶起林安知,隨後看向了余召警告一句。

“你再動手打捕快,就是藐視王法,到時候罪上加罪,你就難脫罪責!”

余召不可一世的輕蔑笑道:“哦呦,你們說的我好怕呢,本少爺就坐在這,看你們能奈我何!”

余承禮看情況差不多了,這時才幽緩啟口,看似訓斥余召,實則說給林安知他們兩個人聽。

“余召,不得無禮,你姐夫不過只是區區一個兗州的知府而已,這秋風鎮也是你姐夫管轄的地方,既然屍體出現在咱們家,那咱們就好好配合提審,反正咱們沒做虧心事,也不怕鬼敲門!”

話音落下,余承禮看向林安知他們兩個小捕快,笑眯眯道:“我家女婿啊,平日里最疼我這個小兒子,現在可以讓他配合著受審,希望二位官爺審訊時能看在我女婿的份上,下手輕點!”

林安知看着余承禮話里話外都在威脅,心裡很惱火。

這老東西把他當做什麼人了,他可不會以權謀私。

更不會因為什麼狗屁的兗州知府,就能客客氣氣的對待一個殺人嫌犯。

他本想說點什麼,被身旁的捕快拉扯了一下衣裳,隨後兩個人壓着余召進了審訊室。

余召剛踏進審訊室,就被一地的血色嚇到,他穩住了心神後,走進去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扭頭看向熬紅了眼的蔡捕頭。

“老蔡,這兩個是你徒弟吧,他們不行啊,一點也沒學到你的眼力!”

蔡捕頭看着余召,又斜睨了一眼捂着胸口的林安知,皮笑肉不笑道:“餘二公子,他們都還是新兵蛋子,剛來縣衙沒多久,有不敬的地方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余召在蔡捕頭這找回了面子,滿意一笑,道:“行,那就看在你蔡捕頭的份上,我不與他們計較,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這大牢睡的一點也不安穩,趕緊弄完早放我們回家!”

蔡捕頭看向余召,道:“這提審犯人,不過是走個形式,可你這麼堂而皇之的坐在這裡,那麼多人看着也不妥,傳出去我可是要被縣太爺責罰的,還請餘二公子配和一下!”

余召不情願的站起身,去了審訊架旁邊,剛靠近一股濃厚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噁心的他直想吐。

蔡捕頭眼底閃過一抹厭惡,隨後看向林安知:“去將餘二公子綁起來,正常審問!”

“是!”林安知答應一聲,推着余召就站在了架子上,拿着手銬腳銬捆住了他的手腳。

這下子,余召就是粘板上的魚肉,任人磋磨。

蔡捕頭命林安知親自審問,因為有了丫鬟的證詞,若是余召說的不對,就拿着鐵鞭子動刑伺候。

林安知拿起沉甸甸的鐵鞭子,這可是衙門裡特製的,每一節鐵片上全是倒鉤,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鮮血橫飛。

他看了一晚上審人,師父他們都拿過這鐵鞭子,不出三鞭子基本上都會老老實實交代清楚一切。

現在師父特意讓他動手審人,審訊的還是余召。

林安知穩了穩心神,握着鞭子轉身冷冽的看向余召。

余召一瞧見都被血水浸泡透了的鐵鞭子,他想掙扎,可是手腳都被銬住,他急地眼珠子往外凸,大叫道:“滾開,你休想對我動刑,我警告你啊,我姐夫可是……”

“啊!!!”

林安知揚起一鞭子打斷了余召的話後,繼續審問:“庄勤死前的前兩天,你叫他深夜去你院中作何?祠堂的黑衣人之死,是否與你有關?”

余召疼得鑽心,額頭都滲出了虛汗,壓根沒聽清楚林安知的話。

林安知立即抬手,又是一鞭子,鐵皮上的倒鉤扎進肉里的那一刻,連帶着鞭子離開時鉤肉之痛,余召疼得面目猙獰的怒吼。

“你這個卑賤之軀,你怎敢……”

林安知面無表情的看着余召,眉頭一挑:“你還不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