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回溯，最高殿堂。
君臨和葉清弦站在一起，侃侃而談：“……尼採的屏蔽能力很強，我沒法破解。但沒有缺陷可以製造缺陷。怎麼樣？下個位面我會找他的麻煩，有興趣和我聯手嗎？”
沃茲最終同意了。
但就在他同意的那一刻，君臨一把挽住葉清弦的腰：“我剛才說的話都是扯淡。”
沃茲看着君臨放在葉清弦腰上的手：“你故意讓尼采知道我會派人幫你？”
“是的。”
“為什麼？”沃茲問。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君臨回答：“就是尼采作為全知序列，從不公然出現，即便是參加任務，也都是以創造為主。他曾經在月靈位面以迪卡凱恩的名義，為那個位面的人建立構裝體系，幫助位面土着對抗幻想生物。”
“這一向都是尼採的風格。”沃茲道：“如果我是純粹的武力之道，你是文武兼修，他就是純粹的文道。”
“問題就在這兒。戰境次元終究是個武力說話的地方，要打破次元的枷鎖，也不可能沒有足夠的力量。尼采從不戰鬥，怎麼晉陞？”君臨反問。
“這個……”沃茲都是有些被問住了。
確實，就算你再智慧滔天，也不可能靠嘴皮子就成為終選者吧？
如果是那樣，將來也不過是終極的輔助而已。
尼古拉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剝奪他的所有智慧，註定是為人做嫁衣的。
尼古拉肯定不會介意，但尼采應該沒這麼傻。
沃茲疑惑：“你的意思是說……”
君臨將自己的判斷大致說了一下：“尼采作為全知序列天賦，他自身的最大弱點就是自身不可知，這點基本可以確定。所以文路不是他想走，而是只有這樣他才能盡量避免暴露自己。”
沃茲嗯了一聲：“但他還是會想盡辦法彌補這個缺陷。”
君臨道：“我第一次把握住尼採的缺陷，是找出了他的分身。那個分身有他的靈魂意識，不可缺少。”
沃茲有些明白了：“你是說，他通過分身來獲得武力？”
君臨點點頭：“我在藍塵位面的時候，還遇到過一個叫白修的人，他已經死了，但是他和具飛盧一起，形成了特殊的存在，即便是死人都能晉陞。”
沃茲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所以尼採的本體事走文之路，但他一定還有別的身份，走的是武力之路。”
“沒錯。”君臨很肯定的回答：“他一定有一個真正的武力分身，用於強化晉陞的，彌補他武力的不足。而我判斷，這個人就在你身邊。”
這話一出，沃茲直接麻爪了：“你說什麼？憑什麼？”
“就憑你是第二天命！”君臨回答。
是的，就憑你是第二天命！
尼採的目標永遠是天命，他的分身，也一定會關注天命！
與君臨不同，君臨身邊就葉清弦和羅伯特麥子這幾個人，沃茲基本沒法安插什麼人手，但是沃茲可是有一大群的手下的，其中不乏高段位的選民。
尤其是沃茲的大本營被君臨用真理手段加固後，要想通過全知能力去獲得這些訊息已經很難。
最好的辦法，還是最原始的辦法。
派細作！
“該死！”沃茲罵了一聲。
他是真沒想到這點。
“會是誰？”他問。
君臨一攤手：“我特娘怎麼可能知道？我都不知道你手底下到底有多少人。”
“唔。”沃茲也瞬間頭疼起來。
君臨笑道：“不過我可以幫你找出來。這次我過去，直搗尼採的老巢，這老貨肯定緊張。關鍵我不想讓他知道的事，他不可能知道。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派人過來，甚至他自己的分身都要過來。”
沃茲明白了：“你是說……”
“你把消息放出去，問誰自願過來。我相信，尼採的分身一定會爭取機會。當然，為了安全起見，他不會自己一個人，而一定會拉幾個人。”
“那你這麼判斷誰是尼采？”
“你告訴他們，到了之後可以問我要好處。”
沃茲笑了：“尼采不會在意好處。”
“沒錯。”君臨笑着點頭：“誰是最不象的那個，誰就是！”
如果說之前沃茲還對幫君臨有抵觸，那現在他就是非常樂意。
老陰逼竟然在自己手底下搞卧底，無論如何都得揪出來。
“成！”沃茲一點頭答應。
“我幫你揪老狗，你好歹也幫我再做一件事吧？”
“操！”沃茲罵了一句，就知道這丫沒這麼好心。
“你還想要什麼？”
“權限！”君臨回答。
“什麼權限？”
“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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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聖遺址。
這裡的山脈已經被大戰夷平，又重起，再夷平。
唯有那古聖遺骸依然屹立，似是完全不受影響。
山川地貌早已更改，整個位面最巔峰的存在都在這裡，但大家都是靜默無言着。
所有人都看着黑暗之王。
尼采！
他就是尼采？
梅地亞顫聲道：“你是老師？”
黑暗之王微笑着看梅地亞：“好孩子，你是老師的好孩子，我就知道你從不讓老師失望。雖然你失敗了，但這不怪你。”
他說著伸出手，摸了摸梅地亞的頭。
梅地亞已撲通跪倒在地：“老師！”
這位堂堂的虛神階大奧術師，對自己的老師可以說是奉若神明。
巴德爾也看向黑暗之王：“就是你，佔據了我的身體？”
“也賜給了你無上的榮耀。”黑暗之王回答。
聽到這話，巴德爾也低下頭去。
對於那個曾經掌控自己在一年時間成就無上王者的存在，他也同樣發自內心的恐懼着。
黑暗之王已轉頭看向尼格斯等人：“我很抱歉，尼格斯，當初搶了你太多地方。不過我相信你現在不會介意這個了。達利澤爾，你還是那麼衝動，總是先動手後動腦。還有科迪莉亞，你明明喜歡那個大笨牛，為什麼就不肯說呢？”
科迪莉亞臉色鐵青：“我的事不用你管，弗拉梅爾。”
黑暗之王也不介意，轉向阿墨特麗絲道：“希望你喜歡我為你做的安排，不管怎麼說，你現在是真正愛上他了，對嗎？”
阿墨特麗絲點點頭：“是的，不是你的好感度控制！”
“當然不是，虛假的情感毫無意義，那是你發自內心的愛。”黑暗之王微笑。
葉清弦則道：“所以，君臨也沒有死，對嗎？”
“當然。”黑暗之王笑道：“他怎麼可能死？別說我做不到，就算能做到也不可以做啊，偉大的尼古拉在上，他需要的是我們的成長，而不是現在就自相殘殺。”
詭妖面色鐵青沒有說話。
彌月則顫慄着看黑暗之王：“這不可能，我們搜遍了這個位面，根本沒有他。”
黑暗之王手一攤：“這就是你們的限制，是聖文字的限制……君臨根本不在這個位面，你們當然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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