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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楚賀喝了葯,就送出去了。

不去原來的帳篷,而是就在布爾和的跟前又搭好一個帳篷,也不必她原來的奴才伺候了,主子不見了都不來報,也沒有留着的必要了。

縱然不殺,也不能留在尼楚賀跟前了。

等一切都安靜了,布爾和才敢進來。

她回來有一陣了,不至於看不出出事了,這是大姐姐出事……

“額娘……”布爾和有些擔憂的叫了一聲。

雅璃伸手,意思是叫她來。

布爾和就忙過去:“額娘……出什麼事了”

“別問了,你只需要知道,以後對你大姐姐好一點。”雅璃抱着布爾和,不管怎麼說,那該死的畜生打的是布爾和的主意。

要不是下雨天,許是要出事的就是她了。

雖然,她也知道,布爾和身邊,其實有人暗地裡護衛的,不一定會出事,可是擔心總是有的,做父母的知道自己的孩子差點被毀了,那種害怕是無法言說的。

“額娘……您怎麼了?”布爾和有些怕,抱着雅璃問。

“沒事,沒事,額娘沒事。你這孩子,生的尊貴,偏不少事,快長大吧。”雅璃嘆氣道。

“可是……額娘不是說,希望我長不大?”布爾和猶豫的問。

“傻孩子,額娘希望你一輩子快樂,哪有長不大的,哎……”雅璃抬起頭。摸摸她的臉:“記住,你大姐姐那,什麼都不要問,就當是以前一樣。你大姐姐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不能知道的。陪着她就好了好不好?”

見雅璃說的認真,布爾和也認真的點頭。

雖然很想知道,可是她也知道,總有些事,是她不能知道的。

索多里部來的人,除了幾個伺候人的奴才之外,基本都被胤礽殺了。

瑟爾凌遲,直至深夜才死。

其實,要不是先閹了的話,凌晨也不會死。

他悔不當初,可惜有些事,不是他後悔能夠改變的。到了地底下,該好好懺悔了。

畢竟是他毀了一個部落。從此以後,索多里這個姓氏都從蒙古消失了。

這一夜,尼楚賀很早就睡了。

換來的人是從雅璃這裡臨時抽來的,都是嘴緊的丫頭,伺候的很好。

尼楚賀睡得很安靜。

夢裡,她第一次跟着布爾和去杜家。作為一個宗室里的格格,本不該去外臣的家裡的。可是布爾和要去,她不好不跟着。

其實,尼楚賀一直不知道,她去的是對了,還是錯了。

夢裡,她故地重遊,卻只有自己一個人。

似乎有煙霧一般走不進去,可是她心裡有執念,只想走進去。

想看的人沒有出現,他不該出現,可是,尼楚賀就是想看一眼,就一眼也好……

直到夢醒,她也沒看見那個人。半夜,她獃獃的睜着眼看着帳子。

身子上的痛已經沒有了,到底是年輕,所以很多傷都會好的很快的。

只是,縮着身子,還是遺憾。

明知道,就算是再乾淨,也不可能與那人有關係……他不會要她。

不管是妻子還是妾室。

可是,她還是有一絲奢求,如今,奢求也沒有了……

天蒙蒙亮的時候,她實在是睡不下去了,叫了奴才來研磨。

雖然奴才們好奇,也不敢多話,皇后娘娘說了,只要大格格不是做什麼上孩子自己的事,想做什麼都隨着她。

所以,丫頭們很快就拿來了東西。

尼楚賀畫畫不是特別好,可是也是拿心學過的。

她舉起筆,卻半晌下不去第一筆。

那人太過出塵,她就是有愛好的畫功,也是畫不出萬一的。

最後,她描繪出一雙眼,那是一雙含情的眼……

尼楚賀放下筆,沉默的看着那雙眼,看着看着就笑了:“多情的眼,可惜……怎麼會呢……”

說罷,就扔掉筆,不再繼續了。

不過是一廂情願,就算看見了那雙眼的笑意,怎麼會是為她呢?

大格格的事,胤礽下令,自然是不會有人走漏風聲的。

不管眾人怎麼猜測,都不會有人知道,其實是大格格受了委屈。

時間依舊這樣過着,草原上的事還多,尼楚賀在人前,也漸漸顯得開朗了起來。

雅璃知道她心裡難過,可是,這種事,總要自己好起來,不然,誰也幫不了她。

尼楚賀和布爾和坐在小山坡上,太陽就要落山,正是不冷不熱的時候。

布爾和看着一邊道:“大姐姐,你說,那人是找誰?天天都在那裡看着我們。”

少女啊,見到一個男孩子成日里盯着你看,總會好奇的。

尼楚賀道:“是看你吧?叫來問問吧,要是看你,你也好叫人家死心。”

布爾和本不想,但是,大姐姐難得有興趣,她也高興。

便揮手,叫雲枝去了。

不多時,就帶來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子。

看打扮,是蒙古某個部落的王子了。

“見過兩位公主!”克木行禮。

“多禮了,我只是個格格,不是公主。”尼楚賀淡淡的。

“是么?格格不就是公主?”克木好奇,草原上,格格就是公主啊,他實在分不清,這公主和格格有不一樣么?

“你為什麼盯着我們看?”布爾和看着克木道。

克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尊貴的公主,我……臣是看……看……”說著,指了指尼楚賀:“為什麼這位公主總是不孝笑呢?好幾日了,我都看着,為什麼呢?明明那麼好看。”

原本不願意多話的尼楚賀,抬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就叫她移不開眼。

這個人的眼睛,與那人,騎馬有八成相似。

她痴痴的看着,情不自禁喃喃:“沒有什麼值得開心的,所以不笑。”

“怎麼會?明明都很好,天這樣藍,風這樣舒服,牛羊都是壯的,就連花兒都開的正好,怎麼會沒有笑的理由?不高興的時候,唱一支歌不是也會叫自己高興么?”克木笑道。

對他來說,這一切都是可以笑的。

尼楚賀還看着他,準確說,是看着他的眼睛:“是么?蒙古人活的真是自在啊。”

“你也可以啊!明日……明日一起去騎馬可好?你們騎馬還是慢。”克木忙接話,他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第一次這樣跟女孩子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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