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兩個被點到名的婢女,應聲來到了孟雲歌的身旁。
“哎,不用!”
孟雲歌回頭瞧了眼,對銀月公主說:“皇嬸嬸獨來獨往習慣了,不喜歡身邊太熱鬧。”
“這兩個丫頭可好了,手腳麻利,力氣還大,而且從不多言,皇嬸嬸就收着吧。”
隱約公主笑着蠱惑。
孟雲歌樂了,“你覺得我王府還缺婢女不成?”
“王府自是不缺婢女的,但是王府缺我這兩個婢女。”
銀月公主笑嘻嘻地說著。
孟雲歌樂了,“你這丫頭……”
“哎呀皇嬸嬸,您就收下吧,權當銀月的一番孝心。”
彷彿生怕孟雲歌不收似得,銀月連忙說道。
孟雲歌瞧了眼,淡淡輕笑,“罷了,就先讓她們跟着我吧。”
這銀月為何突然無緣無故送了婢女呢?是為了討好她,還是為了監視她呢?
別怪她多想,現在這個時候,容不得她不多想。
尤其是淑妃示好之後,她就更要注意了。
銀月是淑妃的女兒,若他們有心幫着硯兒殿下爭取儲君之位,她就要琢磨琢磨了。
就在孟雲歌不動聲色權衡的時候,這銀月公主卻是暗中朝着夜明堂抬了抬下巴,彷彿是在炫耀一般。
夜明堂臉上帶着淡然的笑,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今日,若不是孟詢的生辰,他恐怕就被母妃強行禁足了。
雖然禁足也擋不住他的腳步,但行事就不方便了。
夜明堂將笑意,隱藏在了酒杯後面。
大家坐定之後,這酒菜也開始上來了。
眾人推杯換盞,頻頻朝着孟詢舉杯,恭賀壽星。
夜靖堂藉著寬袖的掩飾,迅速地掃視了一周,暗中奇怪。
今日這待客的主母,怎麼換成了旁人?
那盧夫人和孟雲卿呢?
雖然這孟雲卿被廢黜了,可還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怎能一直住在娘家呢?
而且,明知道他來了都不露面,真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因為他不是太子了,所以瞧不上他了?
夜靖堂暗中有些惱火。
倒是那個孟雲彤,一介庶女,竟以主人的姿態,穿梭在他們這些皇子和世家子弟之間,好生諂媚。
夜靖堂咬了咬牙。
這個女人,他必定是要尋機會收拾的。
眸光盯着人群中笑靨如花的孟雲彤,夜靖堂氣得咬牙。
“大哥,你看上孟府的那個三小姐了?”
一旁的八皇子,笑着問道。
“哼!”
夜靖堂冷哼了一聲,“這個女人,早已爬過我的床了。”
八皇子一愣,眼望着孟雲彤,唇角抽搐。
“想不到這孟府的三小姐還這麼不知廉恥……”
說話間,孟雲彤已然端着酒杯,往這邊走過來。
“我給殿下們斟酒……”
她殷勤的來到了十七殿下夜明堂的面前,笑着斟了一杯。
斟酒之後,她還特意朝着十七殿下拋了個意味深長的媚眼。
“大哥,她不是你的女人嗎?怎麼還敢公然勾引十七弟?”
八皇子唇角揚起一抹不屑的笑。
太子猛地灌了一口酒,只覺得喉嚨辣的很。
本以為這孟雲彤會挨個給斟酒,哪知道她只給十七殿下和八皇子斟了酒,卻想要越過夜靖堂。
“站住!”
夜靖堂這口氣憋得喲,簡直無以復加。
孟雲彤腳步頓了下,匆匆想要離開。
“孟雲彤!”
夜靖堂咬牙喚了聲,伸手抓住了孟雲彤的手腕。
孟雲彤倒吸一口涼氣,慌忙壓低聲音道:“王爺,大庭廣眾之下,您這樣恐怕欠妥……”
夜靖堂唇角勾勒着冷笑,“你早已是本殿的女人,何必惺惺作態?”
孟雲彤聞言,這臉“唰”地就紅了。
她沒想到夜靖堂竟然當眾揭了她的老底。
她本來還想着藉機再尋個靠山呢。
“殿下,您……您可不要這樣說,彤兒還未出閣……”
“未出閣……”
夜靖堂冷笑,“你是想扯着這個幌子,再去爬別人的床嗎?”
他此言一出,這孟雲彤可掛不住臉了。
因為夜靖堂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所以他們周圍的幾個人都聽到了。
竊笑聲,讓孟雲彤臉色尷尬,無地自容。
“殿下,您……您是糊塗了吧?二姐才是您的女人,要不要我帶您去看看她?”
孟雲彤很聰明,她連忙提起了孟雲卿,想讓夜靖堂轉移注意力。
夜靖堂果然住了聲,“她在何處?為何沒有出來?”
本就對着孟雲卿帶着怨氣,夜靖堂冷聲問道。
“您隨我來。”
孟雲彤可樂了,她唇角勾勒着詭譎的笑,引着夜靖堂往外走。
盧氏母女落得這個下場,她還真想讓人去好好圍觀。
不過……
孟雲彤暗中看了太子一眼,湊近了一旁小丫鬟的耳畔,對小丫鬟悄然耳語了幾句。
那小丫鬟急匆匆地跑走了。
“這是什麼地方?”
夜靖堂邊走邊問。
“祠堂啊!”
孟雲彤得意地回了句。
“祠堂……”
夜靖堂心裡劃魂,聽說一般的人家,若是有人犯了錯,都會被送入祠堂,在祖宗面前懺悔,難道這孟雲卿犯了錯?
“為何會在祠堂?”
夜靖堂問了句。
孟雲彤冷然地勾起唇角,“這盧氏作惡多端,下毒害死了大姐的親生母親,我父怒不可遏,便將盧氏關進了祠堂。”
“那又關孟雲卿何事?”
“二姐嘛,您自己進去問問她就知道了。”
孟雲彤故意賣了個關子,沒有說出來。
她越是這樣,太子就越是疑惑。
“殿下!”
祠堂門口的僕從,見到夜靖堂,連忙施禮道。
“打開門,讓殿下進去看看。”
孟雲彤吩咐着。
孟府的僕從不敢有違,連忙將祠堂外面的鎖打開了。
“殿下自己進去看看吧。”
孟雲彤站住了腳步。
夜靖堂凝着眉,略略思索,邁步進去了。
“殿下!”
見到夜靖堂,孟雲卿愣住了。
她慌忙站起身,跑向了夜靖堂。
雖然夜靖堂讓她心傷,可她對這夜靖堂,卻還是有些感情的。
畢竟他們從小便經常接觸。
夜靖堂垂眸瞧了她一眼,皺皺眉,“你已嫁為人婦,為何還留在孟府?”
他還以為是這女人嫌棄他被廢黜了,所以故意躲着不見他,原來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