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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山本就安靜,安靜了很多年,好似一點事情都不會發生,月故年從書房後面往自己房間回去之時,是一個人都沒有見到,大家都睡了,他腳步依舊輕輕的,不多久就原路返回了,背後握着一幅墨畫。

見到他過來,原本還和三位女子寒暄的莫如紗瞬間站起,不再多言,臉中滿是恭敬和虔誠,一如那日月故年初見李亦心時模樣。

見當家主母都已站起,三位女子也一齊站立而起,都不再寒暄,目迎月故年進來,此時的他一臉嚴肅和認真,先對着莫如紗頷首示意,又走到李亦心身邊詢問道。

“在下這裡有一幅上好墨畫,亦心姑娘可有興趣一賞?”

李亦心看看他袖後藏着的一幅墨畫,默默點頭,她心知月掌門想和她討論墨畫是假,實際上是想和她商量一下該如此對付張周兩家的野心。

見着她同意,月故年心情大好,轉身對莫如紗吩咐道:“如紗,今晚就讓俏顏姑娘委居廂房了,你伴着她,晨曦也去吧,你們三人做個伴也好。”

莫如紗明白夫君言下之意,微微點頭表示遵命,月晨曦不懂太多,也不想問,身子乏了早就想去歇息了,倒是單俏顏,聽聞月故年的吩咐以為是他們想囚禁於她,心中一緊,又怕李亦心在這裡有個好歹,畢竟這裡不是東正國,不是屬於她的地盤。

李亦心或許是知道她心中的擔心,回眸微笑道:“俏顏姐趕路這麼久興許你也是乏了,先歇着吧,我跟月掌門去去就來,明日大家還要再一起商談關於晨曦和教主之時事。”

“好,天黑,你自己注意點,你怕黑呢。”

單俏顏微微頷首,一語雙關,月故年聞言卻笑道;“月亮山燈火通明怎會黑?俏顏姑娘你們就早些休息吧。”

月故年明白也未說破,轉身就對李亦心做了個“請”的姿勢,見他對李亦心禮遇有加她也放了心來,再說這身邊還有月晨曦呢,莫如紗也不擔心,她還擔心什麼呢,待李亦心跟着月故年離去之後她也跟着月晨曦往另一個方向離去了。

從書房後面門扉裡面出來後,月故年不發一言的帶着李亦心往神仙居所方位而去,她的心中突然升騰起一些很奇怪的感覺,望着那漆黑中帶着月色光環的神仙居所,那一瞬間,她想起了朱康安在她昏迷這下對她說過的話來。

“這裡就是你們一直在找的亡靈之境的入口,也就是說,這裡曾經是你的地方,而之前你看到的那些房舍,在月掌門打下這個山頭之前就存在的房舍,就是你的居所,確切的說是你和朱紋的居所。”

“不僅你是蝴蝶,朱紋也是,他一直暗戀於你,在這個神仙居所裡面偷偷守護着你,後來他修鍊到了一定程度,便借用了我的靈魂,最後出現在了你面前,可惜的是他還未來得及表明自己對你的心意,你就已經因我而亡了,他隨了你去,就在你的裙角上。”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你是天上的蝴蝶,他是地上的蝴蝶,你有你原本的使命,他本有他原本的軌跡,若不是我存了一絲魂魄在你周圍,他再怎麼努力也不會成為人形,只會比一般蝴蝶壽命長一些罷了。

後來我才聽三娘告訴我這些,並且配合她,讓朱紋遠離你身邊,幽靜在我那裡,給了他破繭成蝶的機會,如今他就在三才劍里,若是你能夠解開生死契約,他便能夠再次化為人形,得到永生。”

埋頭跟緊腳步,李亦心心中苦澀一笑,心中反問道:“難道我真的是蝴蝶?紋子也是蝴蝶?可是為什麼我們會在現代相遇呢?朱紋會一直暗戀於我,而我一直未同意,也是朱康安的緣故,現在想想也對啊,若不是朱康安從中阻攔,我和紋子早就已經廝守了難道這裡真是我前世居住之地?還是亡靈之境!

走着走着她好似就明白了。

“想想,難怪我從進來這個山谷就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尤其是那神仙居所,這一切都好奇怪,還有那生死契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好像從一開始我就被人牽着鼻子走,根本就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現在”

想着想着,還沒有完全想明白月故年的腳步就突然停住了,她也嚇得趕緊停住腳步,抬頭去看。

這裡當真就是神仙居所,她一直在苦思冥想想進去看一看,如今月故年卻主動帶她來這裡了。

“難道月掌門是想讓我進這神仙居所去?!”

她在心中暗想,忍不住看向月掌門,此時月光下的月掌門一臉嚴肅認真,也很沉默,見李亦心狐疑的望着他,他突然開口道,聲音沙啞而帶着些許激動。

“亦心姑娘,你終於來了,你就進去這神仙居所裡面看看吧,想必你很好奇我和如紗為何會有不老容顏,等你進去裡面,一切都會變得簡單明了。”

李亦心茫然,看看這不是很大的神仙居所,也就只有一堂一後屋那麼大罷了,確切的說白日看這裡就好似一個小小寺廟一般,外形簡陋,一般的石瓦房屋,現在就佇立在她眼前,木門上面用一把大鎖鎖住。

李亦心驚訝於月掌門的話,正欲問,卻見月掌門已經從懷中摸出一把鑰匙來,正埋頭欲打開此門。

“神仙居所由我親自掌管,逢年過節三家掌權者才會來外圍祭拜一番,平日里誰都不允許過來。當年我們三家打敗了那可惡的土匪,佔據此山,因為好奇天塹盡頭的風景,所以我們便合力修建了石橋,最後發現了這座本就存在的房屋。

後來我在房頂發現了鑰匙,遂打開了木門,可是卻無法進入裡面,好似被什麼無形的東西阻擋住了,並且我們在裡面什麼都沒有發現,從此我也就再也未打開過這木門了,今天亦心小姐來此,一定可以進去看看的!”

她不知道他為何會如此肯定,連他對她的稱呼都改了,見他變得如此虔誠認真模樣,她也絲毫不敢大意。

此時她只覺得越靠近此處便越是熟悉,不想再多問,待月故年說完這些話語的時候,只聽一聲清脆之響,這木門果然是打開了。未完待續。